張昊看著眼前這個雙手支撐在病床上,滿臉都是興奮的少女。
確實和他印象里的馮寶寶看起來非常不一樣。
按理說馮寶寶應該是一個標準的三無少女,因為他自出生起就是先天道體,擁有世間最純淨的靈魂,所以根本沒有人類的情感。
眼前這名少女所擺出來的姿勢和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是馮寶寶可以做出來的。
反倒是很像效仿的某人.張昊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紫色頭髮的身影。
張昊的臉瞬間就黑了起來。
不會的.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張昊一想到夏禾在旁邊指導的樣子,那畫面實在是太美,他連想都不敢想。
「爸爸,你怎麼了?是感覺頭痛嗎?」
「醫生說了,你昏迷了這麼長的時間,頭痛是正常的,只要按時冰敷就行了。」
自稱張昊女兒的少女看到張昊一臉痛苦的模樣,急忙湊上來將一袋冰袋敷在了張昊的額頭上。
張昊一臉拒絕的躲開了少女的冰袋,然後滿臉警備的向少女問道:
「你說你是我的女兒,有什麼證據?」
「還有,你叫什麼?身份證拿來給我看看。」
張昊一臉嚴肅的朝這名少女伸出了手。
少女一臉尷尬的看著張昊,然後慢慢悠悠的說道:
「我叫張劍心,是媽媽聽說爸爸你的劍術十分了得之後,給我取的名字。」
張昊一臉懷疑的看著張劍心,心裡想著,這絕對是假的.這名字一聽就不可能是馮寶寶會起的名字。
與其叫張劍心,不如叫阿貓阿狗,鐵蛋狗剩更能叫人信服。
張劍心看到張昊這幅不信任的名字,便咬了一下嘴唇後繼續說道:
「至於你說的證據的話。」
張劍心側過頭去,裝做一臉嬌羞的模樣說道:「媽媽曾經說過,她的心臟可以拯救世界,但是爸爸卻堅決不肯用媽媽的心臟。」
「即便是媽媽將爸爸的手覆蓋在胸口上以表決心也」
張劍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張昊胡亂的揮動著手臂給打斷了。
隨後張昊立馬喊到:「停停停,別說了,那是個意外!」
說完,張昊便紅著臉底下了頭。
想當年,他張昊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之人。
如今竟然對一個酷似馮寶寶的女孩束手無策,甚至還被對方給耍的團團轉。
張劍心則是微微扭頭,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隨後,張昊朝著張劍心伸出了手。
張劍心一臉懵逼的看著張昊,好奇的向他問道:「你要幹嘛?」
張昊一臉不耐煩地樣子,厲聲對張劍心說道:「身份證啊,還能幹嘛。」
張劍心徹底忍不住了,一拍床板大聲的對張昊說道:「爸爸,你太過分了,我都這麼努力的證明了,你竟然還不相信我。」
說完,張劍心就大聲的哭了起來。
張昊一向不擅長應付哭泣的女孩子,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所以只能手忙腳亂的想要安慰張劍心。
可結果每一次伸出手去都被張劍心生氣的給拍出去了。
正當張昊對她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怎麼屋裡這麼吵啊。不愧是你,剛一清醒就這麼有活力。」
這道聲音嬌媚的仿佛要把人的骨頭給融化了。
張昊聽完之後直打了一個激靈。
「夏夏禾?你怎麼來了?」
張昊看向了病房門口,一臉驚訝的說道。
夏禾沒有說話,只是依靠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張昊的眼睛。
這一下子,整的張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整個病房裡的時間都像是被凝固了一樣,三個人都這麼直愣愣的杵在原地。
正當這時,窗戶外面忽閃過去的幾隻白鴿打破了這個病房內的寧靜。
張昊的眼睛逐漸的低垂下去,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夏禾說道:
「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樣子啊。」
夏禾聽完張昊的寒暄,一臉疑惑的歪了夏腦袋,然後向張昊問道:
「什麼這麼多年?」
還沒等張昊接過話茬來,原本趴在病床上啜泣的張劍心突然大哭了一聲,然後直接就撞進了夏禾的懷裡。
一臉委屈的哭訴著:
「小姨!我爸爸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結果卻不認我。」
「我都證明了好久了,他還是懷疑我。」
「小姨,你就幫幫劍心說說話吧。」
張劍心搖著夏禾的胳膊向她哀求著。
夏禾先是一臉不解的皺了下眉頭,隨後便看到了張劍心抬起頭沖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隨即,夏禾就心領神會的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後將兩鬢間的髮絲捋到了耳朵後面,媚眼如絲的看著張昊說道:
「怎麼,張道長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敢相認?」
說完夏禾便趴在了張昊的身邊,這讓張昊一下子就緊繃了身體,像個木乃伊似得坐在了病床上。
張劍心一看夏禾此舉,便生氣的將嘴巴鼓成了兩個包子,隨後便走到張昊病床的另一邊,抓住了張昊的胳膊。
「小姨,您是不是忘記了,我媽媽就在來的路上了,您這樣不好吧。」
張劍心皮笑肉不笑的對夏禾說道。
夏禾微微無語,這小傢伙,人小鬼大。
而夏禾咯咯笑著,對張劍心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難道你看不出來,小姨才是帶領你爸爸走向成人的老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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