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曾經的住所後,李鋒掛念身上的「寒毒」,沒有再作任何停留,徑直來到了王瘦子管理的藥園中。
蘇星雲走後,王瘦子很是惋惜了一陣子,因為他直到現在也沒有招到一個像蘇星雲那樣稱手的好幫手。
見到李鋒進來之後,王瘦子愣了一下,隨後就像往常一樣,興奮了起來,高聲叫道:「李鋒,你來了正好,我現在又配製出了一種丹藥,快幫我試試。」
「好!」這一次李鋒有求於王瘦子,因此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避之不及,反而主動走了過去。
「咦,你小子不對勁,怎麼答應得那麼快,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見李鋒竟然反常地主動配合,王瘦子反而遲疑了起來,這可真不像是李鋒一直以來的風格。
「是我給你試藥,又不你給我試藥,你說我能有什麼陰謀?」李鋒暗自覺得好笑,以往躲著你吧,你還追著我跑。現在主動配合你,你倒疑神疑鬼了起來。
「呃,那倒也是!」王瘦子尷尬地笑了笑,而後臉色一正,從身上摸出一把圓月刀來。
這柄刀尺寸不大,長約三寸,刀口極薄,刀面雪白,在陽光的照射下出閃閃的寒光,一看就知道是削鐵如泥的寶刀。
「老王,你這是幹什麼?」本來說好的,不過是試藥而已,現在卻拿出了刀子,不知道王瘦子打的什麼主意,李鋒心裡「咯噔」了一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沉住氣問道。
「呵呵,試藥呀,你不是答應了讓我試藥嗎,怎麼現在又退縮了?」王瘦子拔下一根長,往刀口一吹,那長應刀而斷,果然是把好刀。
「你別忽悠我,說,到底想鬧哪樣?」李鋒也不顧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四下看了看,心裡已選擇好了幾條退路,待會一現有什麼不對勁,就先溜之大吉再說。
「我真是要你試藥,喏,你看,這是我最新研製的生骨丸,具有斷骨再生、皮肉復長的奇效,不過,我之前只在動物身上做過試驗,還沒有在人體上做過,所以就要你勉為其難,挨上一刀了。」
王瘦子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精緻小巧的玉瓶,打開瓶塞,從中倒出一顆晶瑩剔透、亮如珍珠的藥丸,向李鋒吹噓道。
「切,我還以為什麼東西呢,不就是一金創藥嗎!」王瘦子一打開瓶塞,一股濃郁至極的香氣就迎面撲來,中間甚至還夾雜著絲絲的靈氣波動,李鋒一聞就知道這生骨丸不是尋常的丹藥,不過,為了避免王瘦子驕傲,李鋒還是打擊他說道。
「哼,你竟敢說我的生骨丸是金創藥,真是氣死老夫了,老夫也不用你試藥了,你給你滾出去。」
王瘦子濃眉一豎,佯怒著說道,不過,他也知道李然此次願意主動配合自己試藥,必定是有事求於自己,早已料定李鋒不會就此離開。
「老王,好好好,我錯了,你的生骨丸是世界罕見的靈丹妙藥,我有眼不識泰山,你不要跟我一般計較。我現在就給你試藥,來吧,拿刀來砍我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時,李鋒自己都感覺有些惡寒,我去,自己這孫子也真是裝到家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我來了!」王瘦子猥瑣地一笑,將生骨丸拋給了李鋒,把玉瓶蓋合上,收起玉瓶,這才拿著圓月刀慢慢地走了過來。
李鋒伸手接過生骨丸,不敢分心去看它,而是直直地盯著王瘦子手中的圓月刀,因為這圓月刀實在是太邪門了,隨著王瘦子的接近,李鋒便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凍得他在這陽光明媚的午後,也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由此可見這刀的厲害之處。
真不敢想像,如果挨上它一刀,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正在李鋒盯著圓月刀擔心不已的時候,王瘦子已經走了過來,距離李鋒不到半米的距離,只要王瘦子隨手一揮,就能輕易地給李鋒來上一刀。
但是,此時的王瘦子,並沒有出手,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鋒。
「老王,要動手就快點,別這麼磨磨蹭蹭的,讓人受不了。」見王瘦子遲遲不肯動手,李鋒有些沉不住氣了,開口催促起來。
「急什麼,等下有你好受的!」王瘦子白了李鋒一眼,調侃著道。
調侃完後,王瘦子轉頭向李鋒身後看了一眼,眼中閃現出驚喜的目光,大喜過望地說道:
「星雲,你來了!」
「星雲——」
一聽到王瘦子說蘇星雲來了,李鋒也是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就轉了過去。
「啊——」
誰料李鋒剛一轉身,一道白光就從側邊閃了過來,射進了眼中,而後左手臂上就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李鋒立刻便明白,自己是被王瘦子忽悠了,他哪裡是看到蘇星雲來了,分明是找個藉口引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李鋒明白過來後,立刻回過頭來,下意識地就要伸出右手,去護住受傷的左臂。
但早有準備的王瘦子度可比他快多了,還沒有等李鋒有所動作,立刻就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定身符,貼在了李鋒的額頭上,李鋒只覺得頭部一熱,便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王瘦子定住李鋒後,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一把奪過李鋒手上的生骨丸,輕輕一捏,將它捏成粉狀,然後不等生骨丸粉散落開來,就把它們拍在了李鋒受傷的左臂上。
李鋒此時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感官還是在的,眼睛也是可以看見的,只見自己的左臂上,已被那圓月刀削去了一大片皮肉,皮肉下甚至能夠看到白森森的骨頭,當真是慘不忍睹,怪不得自己會感覺到如此地疼痛了。
不過,當王瘦子把生骨丸的藥粉拍在自己慘不忍睹的左臂上後,那血淋淋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度迅地癒合起來,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感覺也迅減輕,到了後來剩下麻麻的酥癢感。
不到一刻鐘,那傷口就已完全癒合,表面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痂,當真是神奇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