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長楓得知江河來了的時候,嘴角就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然後他沒有動,而是直接讓下人去把人請到了書房。
「草民江河,拜見川王殿下。」江河一進書房,就趕忙行禮道
「呵呵,先生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先生請坐,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慢慢說。」劉長楓笑著道
江河依言慢慢坐了下來,劉長楓見狀點了點頭,然後道「先生,不知道先生此來,所為何事啊?」
「殿下,其實我此來,是有一事相求。」江河聽後直接起身行禮道
「哦?儘管說來,令妹當初對本王多有幫助,先生有何難處儘管開口,本王一定盡力去辦。」劉長楓直接道
「額,殿下,此次的事情與舍妹無關,是我自己的私事。」江河道
「哦?那先生不放說來聽聽,本王定當盡力。」劉長楓面色不變的道
江河豈會聽不出,川王話中的變化?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倒也沒有過多的失望。
「王爺,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要從我的一段孽緣說起,當初在津州.王爺,事情就是這樣了,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
「這才冒昧登門,還望王爺能夠相助一二,草民感激不盡。」江河道
「江先生你有所不知啊,你那兒子要是別人還好說,可是洛子商的話,不瞞先生,我府中的愛妾,就是他送與本王的。」
「所以你的事情,本王實在是不好插手啊,畢竟因為我那愛妾的緣故,我和他之間的關係,算是融洽的很。」
「如今,我若是幫了先生,那本王可就?所以先生,還恕本王無能為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劉長楓一臉為難的道
聽了這話的江河臉色一沉,他知道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川王本身就和自家兒子有聯繫。
這樣的話,那就沒有辦法達成他的目的了,或者說會更加困難。
而江河的變化,自然也被劉長楓看在了眼中,不過他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就這麼沉默著,一直到江河開口。
「王爺,我理解您的難處,是我冒昧了,今日多有叨擾,告辭了。江河想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放棄,於是直接起身就要走。
「江先生留步,江先生,其實這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只要你讓顧家主來本王這,本王也不是不能幫忙。」劉長楓直接道
江河聽後,嘴裡答應著,實際上心裡卻很清楚,這川王是想要借著自己的事情,把人情一次性還清。
他知道自家妹妹,現在的日子過得有多艱難,所以他馬上就決定了,船王提的條件,他是絕對不能說的。
看著江河離去的背影,劉長楓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後起身也出去了,沒多久就來到了西鳳的房間。
西鳳一見劉長楓來了,趕忙上前幫著寬衣,劉長楓一邊享受服侍,一邊道「美人,你最近和洛子商還有聯繫嗎?」
聽了這話的西鳳,頓時被嚇了一跳,趕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跪地道「王爺,奴家自從上次後,就沒有聯繫了,真的沒有了。」
「呵呵,起來起來,看把你嚇得,我相信你沒有,來來來,我扶你起來,別動不動就跪,膝蓋要是傷了,我可是要心疼的,」劉長楓道
西鳳聽後,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劉長楓一看,就知道這小美人又在好自己裝嬌弱扮委屈,不過無所謂,他本身也樂得裝糊塗。
「好了美人,有什麼事情咱們一會再說,先辦正事要緊。」劉長楓道
等到一切散去之後,劉長楓道「美人,一會兒給你家公子寫封信。」
「啊,王爺,奴家,奴家真的沒有聯繫公,哦不,是洛子商,真的沒有,您一定要相信我。」西鳳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解釋道
「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不信你,這次是我讓的,你放心的寫就是了,你告訴洛子商,就說江河來找我幫忙。」
「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寫,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劉長楓笑著道
西鳳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劉長楓一看她那謹小慎微的樣子,就又來了興致,在日落時分,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呦,王爺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住在西鳳妹妹了呢?」韻兒道
「夫人這是吃醋了?哈哈哈,好了好了夫人,別生氣嘛,你是我夫人,這有些新花樣,我當然不捨得用在你身上了。」
「但用在她身上就不一樣了,我一點都不心疼嘿嘿。」劉長楓笑著道
「哼,你就會哄人家開心,算了,懶得說你。」韻兒語氣緩和的道
「好了好了夫人,咱們不生氣了,我跟你說件好玩兒的事把,你知道嘛,原來江河竟然是洛子商的親生父親。」劉長楓道
「啊?夫君你說什麼?江河?是前朝那個吏部尚書江河嘛?他竟然是,竟然是洛子商的父親,這,真的假的啊,你哄我的吧?」韻兒道
「夫人,別說是你了,就連我也不怎麼相信,但事情就是這樣,你還記得你之前問我的時候,我說會有一場大戲的。」
「但那時候我以為的戲份,是洛子商尋父,沒想到現在成了父子反目,你是不知道啊,這齣戲比我想像的還要精彩。」
「你是不知道江河來和我說的時候,我心裡有多意外。」劉長楓道
「夫君,那按你這麼說,江河竟然打算讓你出面,去調停他們父子的關係?虧他想的出來啊。」韻兒有些不屑的道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給他出了一道難題,他要是能讓顧家出面來求我,那我就答應他。」劉長楓笑著道
「啊?夫君,你不會真的打算幫他們吧?這,這是不是也太?」韻兒有些不解的道
「好夫人,你忘了,我可是還欠著顧家人情呢?要是能借著這次機會,把這個人情還了,那豈不是很好嘛?」劉長楓笑著道
「對呀,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呢?如果真能那樣的話,到也確實是一件好事兒,畢竟顧家那邊。」韻兒欲言又止道
「呵呵,好了夫人,你就不要擔心了,有些事情其實根本不用擔心,你忘了,我和其他兄長不一樣,我是被排除在外的。」
「要不是因為,我一開始就被父皇排除在外,你覺得江河會來找我嗎?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畢竟顧家的情況,父皇也好,還是我那些兄長也罷,他們都清楚得很,顧家雖然是前朝的駙馬,不過那並不重要。」
「以他們家的功勞,足以保住他們一家的性命,其實朝廷方面,他們家的人情已經還完了,現在就只剩下我個人的了。」
「畢竟當初要不是因為這筆錢,我也不會被父親委以重任,也不會得到父親的器重,自然那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所以他們家的人情,我是必須要還的,而且還要儘早的還清,要不然等到將來,那顧九思闖出大禍,那我更加難辦。」劉長楓道
「嗯,我知道了王爺,不過王爺,你有多久沒去看過玉茹姐姐了?是她惹你生氣了嗎?」韻兒直接道
「沒有啊,我說夫人,你這小腦袋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呢?我怎麼會故意不去呢?她就算是惹我生氣,那我最多也就是家法伺候罷了。」
「只是最近事情有點多,所以我沒有過去罷了,畢竟眼下這齣戲,正好到了關鍵的時候,不過你說的倒也是,我最近確實冷落了她。」
夫人,是不是府中的下人,又傳出什麼閒言碎語了?」劉長楓道
「我說沒有你也不信啊,沒錯,最近確實是傳出了一些不好的傳言,我雖然處置了一些,可王爺您總不去,這傳言就還會有。」韻兒道
「呵呵,好,我知道了,我明日就去,我明日就去,好了夫人,天色也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沐浴吧。」劉長楓道
而此時的江河,已經回到了顧家,此時的三人,正在花廳里商議著。
「二哥,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川王真的不肯幫忙?」江柔道
「沒錯,我也是去了才知道的,子商那孩子,給川王送了一個妾室,川王殿下很喜歡,所以這事兒他不好插手。」江河沉聲道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這子商想的也太遠了吧?他怎麼就?川王一註定沒機會的王爺,他這麼急著下注做什麼?」江柔道
「妹妹,有的時候就因為沒有機會,所以才可以放心的交好,子商那孩子很清楚,陛下如今正值春秋鼎盛。」
「要想確定最終的勝負,怎麼也要個一二十年的光景,這麼長的時間,其他皇子變數太大了,只有川王最為穩妥。」江河道
「是啊,二哥你說得對,確實是這樣,不過二哥,這樣一來你可就麻煩了,你打算怎麼做?」江柔一臉嚴肅的道
「怎麼做?還能怎麼做,仙子阿只能繼續在子商那想辦法了,看看怎麼才能讓他不那麼生氣。或者只生我一個人的氣。」江河道
「二哥,要不然,我們去試試吧,我們要是去的話,川王殿下一定會答應幫忙的,到時候就沒有麻煩了。」江柔道
「不可,萬萬不可,你們可不能去,你們的身份畢竟特殊,跟我還不一樣,你們需要這份人情,它關鍵的時候是能保命的。」
「這國潮初立,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發生變故,所以你們一定不要大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去求王爺。」江河趕忙道
「可是二哥,若是我們不去的話,那你怎麼辦,這事情若是解決不了,我們還是會有危險的。」江柔不甘心的道
「好了,這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明日會去找子商,我一定會把事情解決的,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好了,我先回去了。」江河直接道
看著自家二哥離去的背影,江柔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真的很像直接去找川王,但是她又猶豫了。
畢竟她不只是之前那個,江家的大小姐了,她同時還是顧家的主母,九思的母親,自己是有孩子的人了。
自己即便是不為夫家考慮,那自己的兒子呢?也能放下嗎?
所以此時的她沒有挽留,什麼話都沒說,而是就這麼看著自家兄長離去,然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夫人,要不然,要不然咱們明天直接去王府吧。」顧朗華忽然道
「不行,絕對不行,我二哥既然這麼說了,那他就一定是做好了準備的,我們要是擅自做了決定,他絕對會想辦法把人情還回來。」
「到時候,可就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了,而且咱們家兒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將來萬一要是走了。」
「他可就指望著這個人情活命了,咱們說甚麼都不能動。」江柔道
顧朗華聽後也沉默了,其實他剛才也是一時衝動,多年的感情讓他做出了一個衝動的選擇,在說完之後他其實就後悔了。
不過既然說了他也做好了夫人答應的準備,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夫人竟然直接拒絕了,雖然說是為了兒子。
但顧朗華也是開心的,畢竟自家夫人心裡,還是有這個家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西鳳這邊一起來,就直接寫了封信,然後光明正大的,讓人給送了出去。
而此時的江河也出了府邸,往洛子商的府邸而去,江河到的時候,洛子商正在看信,他雖然很驚訝,西鳳竟然派人送了信過來。
但出於對西鳳的信任,他還是選擇了相信,並且把江河晾在了一邊,而看完信之後的他,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顧家真的出面求了川王,那不用想,川王絕對會答應的,畢竟能藉此還掉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易地而處,他也會這麼選擇,但是理解歸理解,不代表他就能接受,他很清楚,劉長楓讓西鳳送信來的意思。
這就是劉長楓在告訴自己,顧家若是真出面了,那自己就得停下,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臉色才這麼難看。
他很清楚,一旦劉長楓真的出面了,拿自己真的就要停下了,現在整個朝堂都知道,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這個毫無希望的川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