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禮物與再登門
凌不惑一大早照常去了廷尉府,坐在公房裡就開始處理案件,其實別看他現在很威風,這威風也是有代價的。
廷尉府現在根本就沒有多少幹活的人,廷尉可是九卿之一,而且大多都身兼數職,指望他幹活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這廷尉左右監和廷尉正,廷尉右監還是空缺的,也就是說眼下這廷尉府,就只有他和另一個廷尉正戚風忙活。
忙了幾個時辰後,很快就到了午時,凌不惑剛打算休息一下,就見魯成走過來道「公子,那邊傳來消息,事情都辦妥了。」
「哦?都辦妥了嗎?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也不知道,喜不喜歡我送她的禮物。」凌不惑微笑著道
「公子,恕屬下直言,女君可能,可能會被嚇到?」魯成猶豫道
「呵呵,你不了解她,若是別人落得這個下場,她或許會害怕,但那葛氏不會,她反而會很高興。」凌不惑道
魯成聽後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剛才都已經是多嘴了,這時候自然不能再說了,而凌不惑見他不說話了,就直接擺了擺手。
而與此同時,程家這邊因為一張桌案,又鬧出了一場矛盾。
「阿母,現在你說婢女犯錯和堂姊無關了?那蓮房犯錯的時候,您怎麼直接把女兒叫過來,不問緣由的訓斥一頓呢?」
「您是擔心人家說您不公,偏袒自己的女兒對吧?為了您所謂的名聲,苛責自己的骨肉,您還真是大公無私啊。」程少商道
「你,來人,給我把她拖下去,仗責!」簫元漪怒聲道
「我看誰敢!阿母,您是不是忘了,我現在可不止是您的女兒了,您確定要打我嗎?」程少商質問道
簫元漪聽後,氣的直接站起身來,指著程少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時候桑舜華看情況不對,趕忙開始裝病,這才讓簫元漪下了台階。
二人出來後,桑舜華率先道「姒婦,您這次做的確實是過了,我就不信看不出,這次到底是誰的錯。」
「我當然能看出來了?但左右不過是些下人,我事後有的是辦法收拾,何必鬧得這麼大呢?的臉面何在啊?」
「結果沒想到,她竟然非要跟我頂著來,一步不讓不說,還把凌不惑抬出來壓我,這,我豈能不氣!」簫元漪道
「有了這麼個能給她撐腰的郎婿,我看挺好的。」桑舜華道
簫元漪一聽就不舒服了,桑舜華搶先一步道「姒婦,你消消氣,我錯了還不成嗎?快走吧,咱們去給君姑請安。」
簫元漪聽後,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桑舜華去給程老太太請安,讓她們意外的是,程始和程止竟然也在這。
「元漪你來了,我正要讓人去找你呢?快過來坐。」程始趕忙道
簫元漪聽後,再一看自家夫君的臉色,就知道可能是出事樂1,浴室沒說什麼,直接跟著自家夫君坐下了,而桑舜華也一樣是如此。
「夫人,娣婦,剛剛葛家讓人傳來消息,說是葛氏遇害了,而且,而且死法還,還?」程始有些欲言又止的道
「什麼?被害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的事兒?」簫元漪道
「來人說葛氏先是失蹤,後來被送回了一個首級,他們這才確定是遇害了。」程始神色凝重的道
簫元漪一聽這話,馬上看向了自家夫君,夫婦二人都猜出,這可能是誰的手筆了,但是他們都很默契的沒說出來。
「夫君,那葛家是什麼意思?是打算讓回去嗎?」簫元漪道
「是有這個意思,還有就是,這個案子如今被送到了廷尉府,老太公想讓我們走走關係,讓廷尉府重視一二。」程始神情有些古怪的道
簫元漪聽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一方面震驚於那人的肆意妄為,一方面又有些為難。
畢竟只有她們夫婦知道,這案子到了廷尉府,那絕對是杳無音訊的,一點浪花都漂不起來。
「嗯,夫君你放心,我會和說的,她回去的時候,我也會讓武婢護送,絕對萬無一失,但是廷尉府那邊,只怕?」簫元漪道
「廷尉府那邊無須擔心,我已經讓人去請襄武侯了,那邊回說明日上午就到,到時候我來和他說。」程始一臉嚴肅的道
「嗯,那好,君姑,夫君,我這就先去和說一聲,然後儘早安排她出發,這種大事可不能耽擱。」簫元漪道
「好好好,你快去,快去吧,哎,你說這好好的,怎麼就遇上這種事兒了呢你說?」程老太太直接道
簫元漪聽後自然是直接起身,給了自家夫君一個眼神後,就直接離開了這裡,而在她走後,程始自然也不會多留。
程止一看自家大兄和姒婦都走了,也想著回去過二人世界,所以自然是緊跟著就走,程老太太一時沒反應,等反應過來,兒子都走遠了。」
此時的房間裡,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振作起來,你可是還要回去祭拜你阿母的,你現在病倒了可不行。」簫元漪勸道
「是,我知道了大伯母,我會好好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出發回去?」勉強提起精神道
「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明天你就能出發了。」簫元漪道
聽後自然趕忙道謝,而與此同時少商的房間裡,少商也是剛聽聯防說完這件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二叔母的死,和凌不惑有關係,難道真的是他幹的?不會不會,這怎麼可能呢?
一想到這,嚇得趕忙搖頭,驅散了這個有些可怕的想法。
而此時的程止夫婦,已經把事情都猜的差不多了。
「舜華,你是說,這件事情是那襄武侯乾的?是為了給報仇?這是不是也太荒謬了些?」程止疑問道
「怎麼?難道你不信嗎?」桑舜華溫柔的道
「不不不,我怎麼會不信呢?我家舜華最聰明了,你說是那就一定是,不過這麼看來,那凌不惑對還是挺不錯的。」程止趕忙道
「不錯倒是不錯,但是他這樣一來,姒婦可就要難受了。」桑舜華道
「我的好娘子,姒婦難受不難受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可是有些難受了,自打你一進門,你就一直在說他們的事,能不能不說他們了?」
聽了自家夫君的話之後,桑舜華先是一愣,隨後就道「好好好,不說他們了,不說他們了還不行嗎?」
「嗯,這還差不多,舜華,過幾日就要上元節了,等過了節你就要跟我去上任了,還有什麼想要的嗎?我明天給你去買。」程止道
「嗯?夫君,說是不讓我說,可你又說來了,這次不管怎麼說都是家裡的事情,咱們怎麼能躲清閒呢?」桑舜華道
「被你看出來了?好,聽你的,明天不去,咱們後天去。」程止道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凌不惑一大早就出門了,並且很快就來到了程家,他到的時候,程始夫婦已經在門前等著他了。
「哎呦,泰山,岳母,您們這是做什麼?這不是折煞我了嗎?豈敢讓您二位在這等我啊?」凌不惑客氣的道
「子晨你客氣了,既然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就不要要這麼客氣了,別站在這說話了,走吧,咱們裡邊聊。」程始道
凌不惑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跟著程始夫婦進了府中,他剛一進來,就習慣性的往上一看,果然看到了那雙眼睛。
自己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意思,今後娶回去,估計會很好玩兒,一想到這,他笑了笑直接繼續往前走。
而程少商則是臉色微紅,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凌不惑跟著程始夫婦,來到了花廳坐下,然後就開始寒暄了起來,雖然雙方都知道對方知道,但是雙方誰都不會先開口。
就這樣一直過了半個時辰後,程始才終於忍不住道「子晨啊,你應該聽說了吧?我二弟原來的娘子忽然被害了,你看?」
「哦?泰山,這事情我知道,我昨天就看過卷宗了,不過我給壓下去了,誰讓她之前,對不好呢?」
「如今她好不容易死了,那自然是該死不瞑目才對。」凌不惑道
「額,咳咳咳,那個,那個子晨啊,這葛家畢竟對我程家有恩,老太公求上門來,我們實在是不好拒絕。」程始有些為難的道
「哎呦,你看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老太公還活著呢?本以為他年歲大了,想讓他安享晚年的,沒想到啊。」
「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卷宗翻出來,好好查一查。」凌不惑道
「不用了凌將軍,哦,不,子晨,其實那葛家跟我們家的關係,也不是很近,自從葛氏被休了之後,我們都沒什麼往來了。」
「從小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如今這罪魁禍首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幫著查她的案子呢?」
「今天實際上是有些想你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所以就只能有這個辦法把你請過來。」簫元漪趕忙插嘴道
「哦?是嗎?那岳母,您看我這就先去見?」凌不惑笑著道
「好好好,快去吧,快去吧,別讓她等著急了。」簫元漪道
「那,泰山,岳母,小婿這就先走了。」凌不惑說完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等他走遠後,簫元漪才徹底放鬆了下來。
「我說元漪,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改主意了?」程始道
「我的好將軍啊,你難道沒聽出來嗎?你要是再說下去,不出三天,葛太公就會和他女兒一個下場。」簫元漪無奈的道
「什麼?娘子你是說?這,這也太?」程始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簫元漪聽後也只是搖了搖頭,而與此同時的凌不惑,已經來到了的院子裡,此時的正在做她的新發明,三字刀筆。
「你來了。快,快過來看看我的新發明,我跟你說,我這個發明可厲害了,一次能寫三個字呢?怎麼樣,我厲害吧?」少商開心的道
「厲害,真厲害,不愧是我家少商,就是厲害,對了,這幾天過得怎麼樣,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吧?」凌不惑道
「沒什麼,昨天倒是有一件,不過被你的名頭給嚇回去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我兄長送了我一張書案.。」
「當時的場面特別有趣,你是不知道啊,自從阿母回來後,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有底氣呢?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少商道
「好了好了,我上次就說過,你是我看上的女娘,我襄武侯府未來的女君,你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萬事有我。」凌不惑道
少商聽了這話,頓時有些激動的,直接撲進了凌不惑的懷裡,然後輕聲道「你對我真好,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不說這些,其實你又何嘗不是呢?這麼多年了,也就只有你,是我真正動心了的,」凌不惑道
「好,不說這些了,忘了告訴你,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少商道
「哦?是嗎?你喜歡就好。」凌不惑笑著道
「既然你送了我這麼好的禮物,那我也要送你一件才行,這樣吧,這個刀筆就送給你了,這可是我做的第一支刀筆。」少商道
「好啊,這樣我今後寫卷宗的時候,也能輕鬆不少。」凌不惑聽後,直接把刀筆接了過來,直接放進了懷中。
少商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兩人開始聊起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說是趣事,實際上就是在相互訴苦,苦中作樂。
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凌不惑才道「少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等過幾日我接你去看燈會。」
「好啊,那你回去的時候注意點安全。」少商有些不舍的道
凌不惑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把頭湊了過去,在少商緊張的閉上眼睛後,輕輕的親吻在了額頭上。
等到少商睜開眼睛後,發現房間裡就只剩下自己了,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少商的臉色馬上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