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若若找上門與羊入虎口
范建聽了這話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他覺得自家兒子說的有道理,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家兒子已經失敗了。
「嗯,你心裡有準備就好,那為父就放心了,對了,你這次不要那麼急著走,雖然最後還是要去,但一些條件還是可以提的。」范建道
「嗯,我知道了父親,那沒什麼別的事兒,我就先回房了。」范閒道
范建聽後點了點頭,然後范閒就出了書房,等到范閒走了之後,在暗處出現了一道嬌小的人影,赫然就是若若。
剛才父子的對話,都被若若聽了,所以此此時的她很是擔心,畢竟那可是去北齊啊,怎麼可能真的那麼安全呢?
而且自家父親不知道,不代表自己不知道,從自家哥哥剛才回來時的表現來看,估計他已經找過燕缺了,結果估計是不太好的。
所以此時的她很是擔心,自家哥哥要是就這麼去北齊的話,那絕對是九死一生,不行,她不能讓哥哥就這麼去北齊。
而此時若若擔心的范閒,已經回到了房間中,正在思考對策的時候,五竹突然出現道「你是怎麼了?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五竹叔?還是這麼神神秘秘的,我確實是遇到麻煩了,陛下打算讓我去北齊一趟,五竹叔,到時候可能要麻煩你跟我一起去。」范閒道
「好的,不過即便是我跟你去,也只能幫你攔住苦荷,別的我也做不了什麼,所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些。」五竹道
「好,能把大宗師攔住就很好了,這樣我就還有機會,對了五竹叔,你說幫我攔著苦荷?難道你不跟我一起走?」范閒道
「你出發前告訴我,我直接去找苦荷,我若是跟著你的話,到時候我和苦荷交手,一定會波及到你。」五竹道
范閒聽了這話,也知道自己的計劃泡湯了,是啊,自己怎麼就忘了這一茬了?就自己這小身板,可扛不住大宗師交手的餘波。
還記得上次,要不是五竹叔提前推開自己,燕缺也無意傷人的話,自己絕對會被重傷,所以五竹叔確實是不能跟著自己一起去。
「好的,我知道了五竹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范閒道
五竹聽後點了點頭,然後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范閒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家五竹叔還是這麼神出鬼沒的。
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若若,此時卻是神色陰晴不定,一直過了許久,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范閒起來後就出門去鑒查院了,畢竟馬上就要出發了,他要去做些準備,而只有三處材料最齊全。
這時候若若道「行了,這也到城裡了,你們趕緊去吧,到了之後千萬別說我不在,要不然他們該不老實了。」
「誰能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有這麼好的口才,幾句話就把我繞進去了,不行,我不能這麼便宜了范閒。」
「等等,侯爺,有什麼條件您可以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您。」若若一看燕缺要走,趕忙擋在了燕缺身前道
「嗯?若若姑娘,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哥哥的關係,雖然沒到生死大敵,不過說上一句老死不相往來,那總是沒錯的。」
「不行,我明天得去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拿捏一下范閒,把這場子找回來,真是豈有此理!」燕缺一臉不甘心的道
「呵呵,好了好了我的大相公,你厲害,你最厲害行了吧?」婉兒笑道
況且就範閒那個性格,怎麼可能做出賣妹求榮的事情來,所以燕缺很快就想到,估計是這范若若從哪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自己找過來的。
而燕缺的這個表現,讓若若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所以此時的她直接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您可是大宗師,不會說話不算吧?」
畢竟燕缺和郡主的事情傳遍了京城,他是斷然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現在這只是嚇唬自己的而已。
難不成要對自己用美人計?可還是不對啊?就自己現在的人設,只要腦子沒壞,斷然不會這麼幹的。
「什麼?我沒聽錯吧?范若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你瘋了不成!」聽了這話的燕缺,眼睛猛然睜大,然後直接質問道
「到時候可就未必有時間盤賬了,所以我才想著提前去的。」若若道
「哦。這倒也是,好吧,那你要去就去吧,路上小心一點。」范建道
若若聽了這話心裡一喜,隨後便馬上行禮,然後就退出了書房。
整理了自己一番後,燕缺便起身前往了外書房。
燕缺慢慢的起身,然後就在院子閒逛了起來,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好菜總要洗乾淨了再吃啊。
於是她就直接去了自家父親的書房。
不知道為什麼,進了宅子的若若有些心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她很快就搖了搖頭,把這種不安甩了出去。
「若若姑娘,不知你今日來找燕某所為何事?」燕缺開門見山道
「侯爺,我今日來其實是想請求您,跟我哥哥一道去北齊。」若若道
「嗯?若若姑娘,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來找我的事情,范閒應該不知道吧?實不相瞞,范閒昨日已經來過了,不過我拒絕了他。」
所以自然就不能在乘坐家中的馬車,可是若不乘坐馬車,難免會引來家中的疑心,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藉口盤賬穩妥一些。
他是故意的,對,沒錯,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哎,婉兒,我可能要去北齊了。」燕缺有些無奈的道
在走了半個時辰後,她猛然道「哎呀,出來的著急,我竟然給忘了,這樣,你們先去,我回去取個東西。」
推開房門的燕缺,就看見了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坐在那裡,看著那背影,沒來由的,他的心裡多了某種欲望,不過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你,你!好好好,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我燕缺竟然被你一個小丫頭給算計了,你還真是很聰明啊。」
侍女聽後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帶著人走了,而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若若一路避開了行人,直接來到了燕缺在城東的宅子。
看著若若跟趙文離開了,燕缺的臉色徹底變了個模樣。此時的若若要是在的話,一定會被嚇得落荒而逃,可惜她看不到。
在花廳里,若若終於見到了燕缺,燕缺一見若若來了,直接眉頭一皺道「沒想到你還真的敢來啊?你當真就不怕我嗎?」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她的背後,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見到她離去後,燕缺的嘴角慢慢上揚,沒錯,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過了一會兒後,燕缺慢慢的來到了房間外,隨後直接用內勁震開了門鎖,然後慢慢的走了進去。
自以為想明白關鍵的若若馬上道「等等,我願意,我願意。」
「所以你不要白費心機了,聽我一句勸,趕快回去吧。」燕缺搖了搖頭道
若若一聽這話,竟然直接跪下懇求道「我求求您了,您就幫幫我哥吧,真的,只要您能答應,我真的什麼都願意。」
而此時的范若若這邊,也在為明天的事情而頭疼,原因自然是因為,她明天要做的事情,不能讓家中知道。
「好,你不是不知道害怕嘛?那好,趙文,把若若姑娘送去房間沐浴更衣!」燕缺一臉怒氣的大聲吩咐道
若若聽後卻沒有任何的害怕,因為在她看來,此時的燕大宗師,已經是黔驢技窮了,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天才剛蒙蒙亮,若若就起身了,坐著轎子就出了門,然後直接從城門出了城。
「你,若若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和你哥哥的事情,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問題,這一切與你無關,我希望你不要在摻和了。」
「沒錯,就是要你,怎麼樣?你到底能不能做到?若是做不到的話,就趁早把路讓開,還有,不許去騷擾郡主!」燕缺怒氣沖沖的道
若若聽完這話馬上反應過來了,這燕宗師明顯是被自己逼急了,以至於開始口不擇言了,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
而在他走了之後,若若也坐著馬車來到了平遠侯府,當燕缺得知范若若來了之後,頓時有些愣住了,這范閒搞什麼鬼?
此時完全不用再裝了,所以自己這次是賭贏了。
「不,侯爺,您就幫幫我哥吧,您,您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去求郡主,我,總之您不答應,我是不會回去的。」若若懇求道
「你,好,這是你自找的,你不是說為了你哥,你什麼都願意嗎?好,那我要你,怎麼樣,這你也要答應嗎?」燕缺氣急道
「什,什麼?您是說,您是說要我?」若若被震驚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現在這樣不是強人所難?好了,我與你說的夠多的了,再說下去我擔心郡主會誤會,請回吧。」燕缺無奈的道
「若是換成別人的話,我當然害怕了,不過若是您的話,那就沒事兒了,您看我都來了,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嘛?」若若輕聲道
此時的她是一點都不緊張了,剛才的不安徹底消失不見,因為她現在已經到了這,若是這燕缺真的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
「你,好啊娘子,連你也嘲笑我是吧?不行,我今天可不能放過你了,我要好好振振夫綱才行。」燕缺在婉兒的求饒聲中,開始了行動。
「不過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按常理,你不是答應嗎?好,你明日午時之前,去城東我的那座宅院等我,過時不候!」燕缺說完就直接走了
而若若看著地上的紙張,一時間有些慌亂起來,不對呀,這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啊?他怎麼真的讓自己去呢?他不是應該?不是應該?
「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功夫了,還是請回吧。」燕缺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什麼?你說你要去盤賬?這還沒到時候吧?」范建疑問道
「父親,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哥哥馬上就要去北齊了,他之前可是讓我和他一起看的內庫賬本,他這一走可就全是我的活了。」
剛到門前就看到趙文,趙文一看到范若若,就知道自己又要多一位主母了,於是趕忙上前見禮,然後把若若領進了宅子中。
不就是沐浴更衣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一路走過來也有些乏了,洗個澡也好。
「姑娘,要不還是一起回去吧,畢竟?」侍女擔心道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我也不是讓你們全去,我是讓你們先去一半,剩下一半人把我送回城後再走。」若若道
聽了這話侍女才放心,然後隊伍分成了兩隊,一隊人繼續前進,一堆人跟著若若又回了城。
而若若一見燕缺來了,趕忙起身行禮,燕缺聽後直接擺了擺手,然後邁著大步進了房間,很快就坐在了主位上。
得知了這一點後的燕缺,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一個下作的計劃,漸漸的在他的腦海里成型。
「什麼?去北齊?相公,你之前不是說不去的嘛?現在怎麼又?難道是范若若說了什麼?」婉兒疑問道
「哎,婉兒你就別問了,總之我被那小丫頭擺了一道,我都不好意思說,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
早在他去見若若之前,這個計劃就已經在他的腦海里成型了,他知道,這丫頭跑不了了,所以此時的他很開心。
但是他很快就收斂了情緒,神情有些鬱悶的回了房間,婉兒一見自家官人心情不好,趕忙問道「相公,你這是怎麼了?」
洞悉了「真相」的若若,馬上就放鬆了下來,她趕忙起身,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就出了外書房,直接出了侯府。
當若若見到燕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自己賭輸了,因為自己眼前這個男人,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等她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了,
醒過來的她雙目空洞,沒有一點聚焦,此時的她心如死灰。
而燕缺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一直到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