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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皇府!
流木冰見微微地蹙了蹙眉,「燕公子不是個衝動的人。」
燕離把手放在離崖上,輕輕地安撫著,「我當然不是個衝動的人。」
「你的傷還沒好。」流木冰見道。
燕離道:「我的傷還沒好,不會主動招惹過來。」
「看來有些環節,是我想簡單了。」流木冰見嘆了口氣,「龍皇府必已察覺到什麼端倪,繼續行動會很危險,只好放棄這次機會了。」
千絲面完全與上官飛鴻的臉嚴絲合縫。
燕離剝下來瞧了瞧,「連此人氣色都能完全吻合,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寶具?」
流木冰見哭笑不得道:「燕公子還有心情研究寶具?」
燕離緩緩地戴到臉上,千絲面一下子和他的臉完全嵌合,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然後露出一個邪笑:「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他的體型和上官飛鴻差不多,將頭髮重新紮過,配上他這邪笑,活脫脫又一個淫魔。
流木冰見道:「若你突破武道人仙,便有一百八十壽,若到第七境巔峰,便有八百壽,難道這都活不夠?」
「可是有些人活一天也是煎熬。」她的神色黯然,露出一絲難言寂寥。
燕離道:「生命用來承載故事,若是太過沉重,難免無法繼續。」
流木冰見取出一張面紗罩住了臉,「千絲面在江湖並不少見,不過大多是粗製濫造的仿品,海源老爹沒告訴你麼,你這一件是出自天工神徒余神機的珍品,已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不但是臉,就連嗓音也會一同變化,任何人都瞧不出破綻來。我觀你舉止已得上官飛鴻幾分精髓,瞞過身邊人不是問題;但龍皇府插了手,目標肯定直奔你而來,不能再繼續了。」
說著站起來,準備帶燕離離開。
燕離正要說話,這時門外「蹬蹬蹬」的腳步聲圍過來,他嘴角微揚,「莫慌,我有一計,保管教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
金盛帶人衝上閣樓,識念倏然間鋪蓋出去,香閣內的情景頓時如收眼底。
獰笑一聲,「這下子看你往哪裡跑!」
他「瞧見」上官飛鴻正急色地抓吻著一個蒙面女子的柔荑。
女子欲拒還迎,欲語還羞,扭扭捏捏倒像在唱戲。
「還演!」金盛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官飛鴻身上。說著的同時飛起一腳踹飛了香閣的門。
砰!
檀木製的門撞飛了屏風,砸到了窗台上。
「你好大的狗膽!」
上官飛鴻看來嚇得不輕,臉色煞白,直勾勾地盯住金盛,「要找死爺爺我成全你,非要選在今天?」
「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金盛冷笑一聲,大步走過去,揮手「啪」的抽飛了上官飛鴻。
「你這狗官,竟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誰……」上官飛鴻痛叫一聲,捂著臉尖叫道。
「帶回去!」金盛強忍著當場踩死上官飛鴻的衝動,沉沉地道。
幾個捕快衝上來,二話不說拖拽著他就走。
「放開我!放開我!混賬東西!」上官飛鴻拼命地扭動掙扎。
「老實點!」一個捕快一記手刀打在其後頸,頓將其打暈過去。然後拖死狗一樣拖走了。
金盛冷冷地瞥了一眼流木冰見,道:「不管天策樓在圖謀什麼,告訴你們樓主,立刻退出,否則龍皇府不懼開戰!」
語罷轉身就走。
他走到了樓下,看著像被死狗一樣被拖動的上官飛鴻,忽然心中一驚,眯眼道:「慢!」
「大人?」前頭幾個捕快回頭看金盛。
金盛大步走到上官飛鴻身邊,仔細觀察了一陣,忽然道:「這個是真的。」
那幾個捕快一聽,險些癱軟在地。
在這飛鵬堡內,別說打了上官金虹的兒子,就是打了漕幫一個打雜的,怕也沒那麼輕易就能罷了。
各自的手一哆嗦,上官飛鴻就掉在了地上。
突聽後院傳來慘叫,一個捕頭打了個激靈,「上當了!」
金盛已然沖了出去。
樓內捕快剛要衝出去,外頭就衝進來十多個漕幫弟子,看到上官飛鴻被打倒在地,動也不動,當即拔刀沖了上來。
「誰打的?」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目光陰鷙,掃過場內所有捕快。
全部的驚悸的目光都落在眾捕快身上。
那捕頭咬牙道:「張總管,龍皇府辦案,得罪了!——追!」大手一揮,帶頭沖了出去。
那被稱為張總管的中年男子蹲下身查看上官飛鴻的傷勢。
上官飛鴻「唉唉」地醒了過來,迷茫地掃了一眼四周圍,漸漸回憶起來,一張臉唰的通紅,尖聲叫道:「都看什麼看,看什麼看?」
「大公子。」張總管將上官飛鴻攙起。
上官飛鴻爬起來瞬間甩手「啪」的抽了張總管一巴掌,「廢物!老子被人打,你不知道?」
張總管低下頭,「是屬下失職……」
「還不快去把打我的人抓回來,」上官飛鴻憤怒地咆哮著,「老子要親手剮了他!」
張總管低聲道:「大公子,那人是金鐘鐵壁候,而且手下人似乎看到了孤鷹的蹤跡。現在是關鍵時期,老爺吩咐過,不可再節外生枝。」
「是特地囑咐我吧!」上官飛鴻突然冷幽幽地道。
「老爺對您絕無偏見。」張總管恭敬地道。
上官飛鴻突然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他們看不起我,你不過就是一條狗,也敢看不起我?」他猙獰的樣子,就連滿春院的人,都似乎習以為常了。
「不敢。」張總管面無表情地道。
「回去!」上官飛鴻似乎有些意興闌珊,轉身就走。
他那八匹大馬拉的香車早經停在門口,直接就爬了上去。
馬車啟動。
車上的幾個歌姬看到他回來,立刻像水蛇一樣扭動著纏上來。
上官飛鴻似乎極為煩躁,「都滾開!」
歌姬們被他嚇住,面面相覷,不敢動彈。
大概走了有半刻鐘,遠離滿春院之後,歌姬們忽然身體一軟,暈倒在地上。
只有一個例外,她緩緩地抬起頭來,注視著上官飛鴻,輕聲說道:「你真大膽。」
上官飛鴻嘴角微揚,頓時透著說不出的邪魅,「這是無上的讚揚。」
「你怎麼肯定金盛會上當?」那歌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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