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北境,除了邊界正在發生極其不尋常的事情,北境的其他地方也發生著更加紛亂的事情。
現在北境的目光幾乎都聚焦在了國風城的地方。
這個地方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決戰戰場了。
大漢的數百萬兵馬全部都聚集在其中,四周還有數不清的兵馬正在不停的往這裡趕。
而長安在這個時候總算是收起了它那傲嬌的一幕,對於它的敵人大秦露出了極為忌憚的表情。
整個長安都是陷入了異常緊迫的氛圍,一種生死攸關的感覺讓他們這些人都是緊張了起來。
其中對於戰局最為關心的人可能並不是漢王,同樣也不是長孫家,最為嚴肅的人可能還是宇文家的宇文奉。
作為曾經的兵部大佬,宇文奉對於現在的局勢已經看得極為的透徹了。
同樣的也已經看到了大漢未來的局勢回事如何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座傾盡王朝之力的要塞應該能擋兩年。
但兩年之後的事情他就說不準了,如果大秦在這兩年內抽出時間將大商消滅蕩平,那麼之後,大漢的日子可就有點難過了。
一個集結大周,大商,大秦三朝之地的王朝,用三個王朝的資源來圍攻大漢,即便大漢再強,國風要塞再強,最後依然還是會擋不住。
而且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逍遙閣不動手的情況下。
如果逍遙閣突然動手參與,那麼國風城被攻破自然會更快。
一旦國風城被攻破,那麼大秦鐵騎便不再會有阻礙,沿著各條大道,他們便能直接抵達長安,大漢在那時候便已經是敗了!
在付出了數千萬將士的代價之下,大漢仍是會敗!
這種現實讓宇文奉的表情極其的無奈和愧疚。
這一刻他便是響起了宇文川曾經說過的話,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只不過他能留在這裡,心裡自然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作為宇文家最後的人,他現在能做的事情便是只有一個,那就是號召長安的所有人都起來保衛自己的國土,保衛自己的家園。
這是宇文奉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即便這樣的舉動在漢王看來是一個妖言惑眾的行為,但他依然還在不停的號召。
將大漢現在所處的險境都告知了出去,為的便是想讓所有人都加入進來。
因為大秦真的要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了!
只可惜絕大多數的人並沒有意思到這一點,這可能便是天府上國的悲哀吧!
......
作為即將君臨北境的秦王寧政,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可能便是如何贏下這場大戰了。
只不過在決戰開始之前,他需要做的事情並不少,首先作為重要的事情便是解決擋在面前的現有麻煩。
劍閣,武閣,匠城,大商!最後便是大漢。
這五個
主。
氣運一絲一縷的加強,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呂安身上的氣運正在不停的變弱。
而他則會在一年之後將北境的氣運盡數收入囊中,成為北境共主!
那時候,他便能用俯視的姿態看待這個朋友了。
這一切都快了...
作為最後一環的匠城,此刻也在經歷著難過的時期。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對於呂安曾經提出來的建議,他們仍是沒有任何的有效意見。
只不過呂安已經淡了這個想法,對於這些人的牴觸,呂安暫時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方法去說服他們。
所以呂安只能暫時擱置這個想法,自顧自的干自己的事情,打磨自己的實力,同時也鑽研這個石板。
當然最為緊要的事情便是關注這個戰局。
這一天,范胖子拖著腿衝進了呂安的房間內,手上拿著一份密信。
密信上面的摺痕證明這封信已經被他看過很多次了,甚至都已經緊張的來回捏了。
「怎麼了?這麼緊張幹嗎?」呂安輕描淡寫的問道。
范胖子很是認真的說道:「大漢對大商動手了!另外一個消息,藍山好像出現在西域了!」
第一個消息呂安並不是那麼的感興趣,但是第二個直接讓呂安坐直了起來。
用一副極其認真的目光盯著范胖子,「你確定?」
「我確定!」范胖子一臉肯定的說道,不停的點頭讓他臉上的肉都跟著顫了起來。
呂安看了兩眼隨即便是閉上了眼睛,「這麼說這一切可能都要提前了?現在才三年多而已,你覺得大商能撐多久?」
「三個月或者兩個月吧?」
范胖子不太確定的回道。
這個回答也算是一個少見的回答了,那可是一個王朝,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王朝,儘可能撐不過兩三個月?
呂安聽了都覺得有點想笑的感覺,但是范胖子那一臉嚴肅的表情都在證明他說的是真的,並不是開玩笑。
隨後呂安便異常認真的說道:「那大漢呢?你覺得他能抗幾年?國風城號稱北境第一城,這樣的要塞不出意外應該也能撐個兩年吧?」
「難說,如果藍山或者是蘇毅出手,對於他們這種九境宗師來說,再強的城都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你願意出手...」范胖子最後的話說的極為小聲。
呂安聽了直接微微一笑,「有這個功夫我還不如去幫清先生他們去守邊呢!」
范胖子也知道自己說的是笑話,所以他直接選擇閉嘴,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曾經的提醒和要求,我覺得有必要再說一遍了,不然真的要到時候了,那時候可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呂安瞥了一眼范胖子,反問道:「現在打算站在我這邊了?覺得我說的是對的了?」
范胖子沒有說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想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