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如小山般的蟲巢漸漸縮塌,最後化為了一個銀色圓球,生出無數蓮蓬一樣的小孔,不斷有黑甲蟲被召喚進入,等這些黑甲蟲鑽出來,就已經被吞星式同化,並且解開了天生的遺傳限制,化為了跟王蟲同樣等級的妖蟲。
不管是普通的螞蟻蜜蜂,還是黑甲蟲這種妖蟲,每一頭誕生的蟲卵都有遺傳限制,讓絕大多數蟲卵不能孵化出高等級的存在。
但是對已經將之轉化為戰鬥獸的許了來說,這種限制毫無意義,只有解開這種遺傳上的限制,才能更大水準的發揮黑甲蟲群的戰鬥力。
許了控制下的黑甲蟲群,不斷的增強實力,他甚至都沒有再去第二處蟲巢,而是讓自己控制下黑甲蟲分成了十二群,其中十一群分別突襲剩餘的蟲巢,最後一群在他自己的率領下,去解決那些困住帝*隊的蟲群。
雖然控制了蟲巢,就能對黑甲蟲群發布命令,但是控制其餘的蟲巢需要時間,許了並不希望因為時間上的耽擱,讓這支已經被自己控制的帝*隊折損更多士兵。
雖然有兩百餘頭月狼和穿著月狼戰鬥服的戰士發出化月式保護,但這支帝*隊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了人員傷亡。
每當有黑甲蟲撲入月光圓虹的時候,白龍女戰士和凱恩等人就不得不撲上去將之殺死。但仍舊有很多漏網之蟲,撲到了那些普通的戰士身上,兇殘的咬開了戰鬥服,甚至鑽入體內肆虐。
凱恩這個時候,就顯露出來太陽波紋功的不凡,也只有他能夠生生逼出鑽入普通戰士體內的黑甲蟲,並且催動他一直都刻意壓制的生命波紋功救助。
若非凱恩的實力驚人。這些普通戰士的死亡率最少也要增強三倍。
儘管如此,在許了趕回來之前,這支帝*隊仍舊有十餘人被黑甲蟲咬死。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有了月光圓虹的保護。又有同袍們的艱苦廝殺,他們不會像遇到巨鼠群的時候,被撕成碎片,吞食的什麼也不剩。
許了一聲呼喝,新的黑甲蟲就加入了戰鬥,有了新的黑甲蟲吸引,撲擊帝*的群蟲攻勢轉弱。
半個小時後,第二隻蟲巢被轉化。不但又一批黑甲蟲群反水,很快還有了一批新的黑甲蟲群趕來支援,終於扭轉了劣勢。
在第三和第四個蟲巢被同化之後,黑甲蟲群的危機終於過去,剩下的黑甲蟲群再也不理操縱它們的意志,四散飛去。
許了身外有四個銀色的蟲巢丟溜溜亂轉,饒著他就如衛星般循照某個神秘的軌道飛舞,讓他看起來平添了幾分神秘氣息。
還是凱恩跟許了關係更熟一些,大著膽子問道:「你降服了那些黑甲蟲嗎?」
許了嘿然一笑,說道:「我曾有過一頭蟲巢戰鬥獸。你也知道,這玩意就是以黑甲蟲為藍本製造,所以降服它們還不算難。」
凱恩跟許了同樣來自二十一世紀。當然知道戰鬥獸這種玩意兒,長生宗的蟲巢戰鬥獸雖然對外銷售的不多,但也不是沒有人知道。
凱恩雖然不喜歡來自東方的戰鬥獸,但也知道長生宗的蟲巢是很難纏的一種,只是他沒有想到許了居然能夠降服黑甲蟲群。
他聳了聳肩膀,說道:「你降服了多少頭蟲巢?」
許了做了一個靜靜的傾聽姿勢,過了一會兒才笑了一聲,說道:「十二頭!」
許了話音剛落,就有八枚圓球騰空而至。落在他身邊跟原本的四枚匯合一起,化為十二枚微型衛星。饒著他的身體旋轉。
不斷有黑甲蟲飛近許了,只要接近他到了一定範圍。就會驟然縮小,化為微塵,鑽入了十二枚銀色圓球之中。
只是十幾分鐘的功夫,所有的黑甲蟲就都消失一空,再也瞧不見一頭。
在許了的感應里,雖然還有零星的漏網之蟲,但對他來說已經都不重要。許了振臂一揮,十二枚銀色圓球就緩緩在身前匯聚,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光明獅子說道:「我臨時製造的戰鬥獸,同類型戰鬥獸有一頭就夠了,數目並不能增加實戰價值,你可以挑選一頭,畢竟這裡太危險,這會讓你多出來一些活命的手段。」
凱恩雖然並不喜歡蟲巢這種偏向邪惡的戰鬥獸,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該有「潔癖」,所以他謝過了許了,取了一頭銀色圓球。
許了並沒有給其他人也分發蟲巢,儘管蟲巢不是特別強大的戰鬥獸,但普通人也駕馭不了。
許了輕輕彈了一下,某個靠近自己的蟲巢,然後就感應到那股神秘的意志漸漸退去,再次進入了沉寂。
許了仍舊讓月狼在周圍擔任警戒,本來正要休息的隊伍,又經歷了生死大戰,更加的疲累,很多戰士一坐下來,就以各種亂七八糟的姿勢睡過去了。
就連白龍女戰士們也都疲不能興,一個接一個的抱團沉睡,也只有凱恩狀態好些,他望著這些根本連警戒都忘了的戰士,忍不住苦笑一聲,但什麼也沒有說。
按照接連兩次的戰鬥強度,一般的軍隊早就崩潰了,任何一次都足以讓大家全軍盡滅,這些士兵還能活著就已經是極大的勝利,還想要他們能夠繼續執行軍隊的規矩,未免太過奢望。
許了也坐了下來,雖然他並沒有那麼累,但這一次戰鬥也十分驚險,若不是那股意志催動了黑甲蟲來襲,換了其他的怪物,他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撐下來。
月狼之禍雖然號稱災難,但也要數目足夠多,才三百頭的月狼群還不足以成為月狼之禍。
許了也不知道那股神秘的意志下一次會發動什麼攻擊,他如果不是運氣好,先收伏了一群月狼,未必能夠在巨鼠群襲中活下來。如果不是以前有過操縱黑甲蟲的經驗,這一波攻擊也未必能夠撐過來。
許了吐了一口氣,心底暗暗忖道:「這就是比拼誰的底蘊雄厚了,如果我不是曾經踏入妖將境界,擁有無數手段,在這裡絕對撐不下去多久。如果接下來,情況越來越糟糕,我恐怕未必能夠保住這支隊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