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回了問道峰,把袖中的三件寶物取出,其中兩件也不過是洪荒道寶的級數,雖然也頗珍貴,但對許了來說,已經聊勝於無了。
只有另外一件,才是許了關注之物,恆武神不識得此寶,但是許了可知道底細,這也是一件洪荒至寶,名曰玄極青旗!
此物看起來就如一團皺皺巴巴的布團,也無法祭煉,就如一件材質略有特異的天材地寶。恆武神也只查看了一次,覺得此物沒什麼特殊,就扔在庫房裡,再也不曾過問。
這卻也怪不得恆武神,洪荒妖魔修煉的是混沌之氣,洪荒至寶本身也歸於混沌,不分清濁五行,就算其他洪荒至寶,恆武神也一樣祭煉不得,他修煉的妖力也是分了清濁五行的。
尤其是這件玄極青旗,在洪荒至寶中更為特殊,須得斬殺了伴生的洪荒妖魔祭旗,方能被後人從容祭煉,若是不斬殺伴生的洪荒妖魔,就無法祭煉此寶。
許了剛好知道,跟玄極青旗伴生的洪荒妖魔是哪一頭,只是當初他和接引,都知道那頭大妖魔厲害,不能力敵,故而才放棄爭鬥,也放棄了染指這件洪荒至寶,也不知道恆武神如何得手。
許了心頭好奇,就袖中推算了一番,這才心頭微微瞭然。
也是恆武神的機緣通天,伴生玄極青旗的那頭妖魔,忽然感到天劫將臨,自忖無法渡過,就施展天賦神通,陷入了沉睡。
很武神的部下,無意中探索到了這頭妖魔的巢穴,也不敢驚動這頭大妖魔,畢竟這頭妖魔已經是魔君巔峰,只差半步就能步混魔老祖後塵,突破天魔之位,但卻把這面玄極青旗給揀了回來。
因為缺少伴生妖魔祭旗,就連恆武神都不知道此物能夠何用,何況他的部下,故而就扔在了庫房裡,再也無人問津。
許了當年不敢招惹這等巔峰魔君,但現在卻不同了,他自己已經突破了真人,境界已經不差往來,又有大阿含輪迴血海大陣,只可惜玉虛和清虛都不知所蹤,不然有兩位道弟幫手,許了更有把握。
縱然如此,許了暗中謀劃了一番,這才駕馭了遁光,尋到了那頭正在沉睡的大魔巢穴,把一十八團輪迴血光在天空布展,然後才親身下來。
這頭大魔修為淵深,不可測度,故而許了也不敢掉以輕心,身外一十八朵太虛金花繚繞,護持了身體,這才闖入大魔洞府。
這頭洪荒妖魔名為太歲!
修成一團魔氣,論入魔之深,還在混魔老祖之上,畢竟混魔老祖一體雙魂,還有一團魂魄保持了清醒,這頭太歲魔君卻是徹徹底底的入魔,全身再無半分妖力,全部都是混沌魔息。
縱然許了有道法護身,不怕魔氣沾染,也要催動法力,提起一口靈機,暗暗演化周圍魔瘴。
太歲魔君畢竟是就要登臨天魔的老祖,故而也不怕被人暗算偷襲,洪荒妖魔也不通什麼陣法,故而就是在巢穴中,倒頭便睡。
恆武神的部下闖入進來,見到這頭大魔氣息淵深,宛如江海,不敢驚動,偷了東西就走,太歲魔君也無覺察。但許了闖入進來,身上氣息不管如何遮掩,終究是跟他同一層大境界的存在,故而這頭大魔微微開眼,眼中爆射一道魔光。
許了抬手輕輕一拍,雖然把這道魔光拍碎,可心頭也是略驚。
太歲魔君還未醒轉,雖然開眼,但也不過是本能而已,最多也就發揮三五分的實力,可這道魔光之濃烈沉重,他也是用上了至高秘法,才將之拍碎,非是表現般輕鬆。
許了暗暗忖道:「這頭大魔果然了得,居然沉睡之中也有靈醒,我卻把大阿含輪迴血海大陣罩下,先鎮壓住連他再說。」
許了五指一落,十八團輪迴血光就把太歲魔君的整個老巢籠罩,把這頭大魔也困在其中。
太歲魔君雖然還未徹底清醒,但身外魔光如潮,猛然頂了上去,生生把一十八團輪迴血光頂在半空,不得落下。
許了也尚是首次遇到這般情況,不由得暗暗吃驚,他若是全力鎮壓,這頭大魔只怕就要完全甦醒了過來,若是不施展壓力,光憑現在的大阿含輪迴血海大陣,只怕還真困不住它。
許了也沒得選擇,催動法力,仍舊把十八團輪迴血光往下一落,頓時把太歲魔君完全完全籠罩,可下一個剎那,就有一股悸動人心的氣息,猛然高漲了起來。
太歲魔君幾乎是瞬息間就醒轉了過來,身外的魔光如潮如雷,不斷上涌,就算有整個人道諸國之力加持,大阿含輪迴血海大陣還是有些困不住這頭大魔了。
許了想也不想,就把一十八朵太虛金花飛出,在空中微微一晃,就有無數劫雷生出,須臾擴展為千里劫雲,狠狠向太歲魔君轟下。
許了也是首次,跟這種巔峰級數的大魔單打獨鬥,故而心頭也無把握,暗暗呼喚遠在海外的另外一具戰鬥分身,想要把太虛元一器所化的戰鬥分身召喚回來。
太虛元一器所化戰鬥分身,法力更在這具十相神魔裂天訣所化的戰鬥分身之上,更兼有數件洪荒至寶,足以鎮壓這頭大魔,這也是許了有信心單挑太歲魔君的底牌。
太歲魔君也不知道,許了究竟是什麼人物,他根本不關心洪荒大地有什麼變化,除了吃食之外,就是沉睡,唯一的心思,就是如何渡過天劫,成就天魔之尊。
他本來想要沉睡數萬年,待得體內魔氣更雄渾十倍,有了十足把握,再來度過天劫,卻沒有想到,居然被人打擾了沉睡,不由得心頭暴怒,身外的魔光越來越盛,最後化為一座光山,萬法不侵,萬劫難落。
大阿含輪迴血海大陣雖然把它困入其中,但血光卻侵蝕不得魔光分毫,就算許了藉助太虛金花召喚來的天劫,也不能磨損這頭大魔的護身魔光。
這團魔光守御之能,簡直無與倫比,就連許了便思平生所學,也沒有見過這般犀利的防禦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