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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左對許了更加瞧不起,他早就是九級妖士,出身的齊家雖然不是七大純血世家之一,可也是妖怪世家,傳承的武功法術極為不凡。
許了雖然拜師洞玄仙派,但身上的衣著打扮,卻給這些世家子弟瞧出來,必然是出身「平民」,沒有家族傳承。
齊天左冷笑一聲,他倒也不介意先給許了一個教訓,喝道:「你們兩人一起上來吧!免得說我欺負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白秋練氣的眉頭都皺起來了,許了更是一呲牙,掌心驟然顯出一輪明月,直接就硬轟了過去。
齊天左隨手一圈,雷電之氣在掌圈中生出,這一手妖族武學,正是齊家的雷神掌!
兩人說僵了動手,許多人都是看好戲的姿態,齊天左這一出手,頓時惹起了許多人喝彩,他這一招雷電交轟,化剛猛為柔和,掌圈之內雷電妖氣匯聚,當真可以溶金爍鐵,剛烈雄霸。
許了的化月式,柔和無比,氣勢全無,怎麼看都不是齊天左的對手,幾乎每個人都覺得,必然他必然是一招敗北。
白夏阿甚至想道:「十九妹倒也十分看重這個許師兄,我要不要出手救人?齊天左氣憤之下,雖然不會殺人,但毀去此人手足,讓其傷殘卻不是沒有可能……」
說時遲,那時快!
許了和齊天左一招硬撼,化月式火拼雷神掌!
許了手上一沉,同時催動了吞星式化納齊天左的雷電妖氣,兩式並用之下怡然無損。還有暇微微讚嘆齊天左的這一手妖族的雷電武學果然了得,自己的化月式就沒這麼威風霸道。
齊天左就不一樣了,他的雷電妖氣雖然剛烈雄霸,硬生生把許了的化月式中攢聚的銀毫化去了十之七八,但還是有數千道銀毫轟入連他的體內。這種萬針攢刺的感覺,就如世上最酷烈的刑法。疼得他嗷的一聲慘呼,身法如風,立刻就撲倒在地上,拼力翻滾起來。
許了跟齊天左硬拼一招,就收手後退,他還是第一次用化月式對敵,也不知道對手傷的如何,看到齊天左這般模樣,他忍不住搔了搔頭。頗有不知到這人「為啥如此慫逼」的莫名其妙。
化月式催動的一輪明月是億萬銀毫攢聚,中人之後,無數銀毫射透肌膚,循經附血,遊走全身,雖然中者宛如千刀萬剮般痛楚,但外表絲毫也看不出來傷痕。
圍觀兩人之戰的白家和其他妖族世家的子弟都看的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出來。為什麼許了只是一招硬拼,看起來也沒占甚上風。甚至他自己都一臉的無辜,似乎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齊天左就賴皮般滿地打滾。
若是許了的化月式有什麼威力,大家看到清楚明白也就罷了,但偏偏化月式傷人之後,半分傷痕也見不到。大家就十分費解了。
許了退後了幾步,忽然想起來什麼,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碰瓷?可這麼多人……你這麼幹好嗎?你又不是大爺大媽,好歹也年輕,做出這種沒臉皮的事情。今後怎麼在朋友圈混啊?」
齊天左氣的五勞七傷,全身痛的都抽抽了,還要被人污衊是假裝,他真恨不得昏過去,但偏偏身體疼的太過厲害,似乎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每一分肌肉都在撕裂,怎麼都昏不過去。
白秋練也沒有想到,許了這一招居然如此厲害,只是一招就重創了齊天左。
她當然不信齊天左是假裝,但卻半點沒有說破的意思,也沒有打算跟許了求情。她其實十分討厭這個人,但偏偏家裡的老祖宗對這個齊天左很是喜愛,很早就給她指定了做夫婿。
白秋練寧肯捨棄白家的血脈,也要去十八仙派拜師,倒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他。
還是白夏阿有些看不過去了,一躍下馬,探手扶起來齊天左,同時催動了妖氣過去,但卻只覺得齊天左體內妖氣十分正常,根本沒有半分混亂,也不由得微微訝異,心道:「齊天左並不像是受了傷,難道真的是假裝,想要博取十九妹同情?」
白夏阿也沒得辦法,聽得齊天左嘶吼的都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用重手法鎮壓了他的經脈,丟給身邊的人,說道:「把齊天左送去休息吧!他沒得什麼事兒,應該是妖氣逆走,走火入魔了,休憩一回應該就好了。」
齊天左很想說,他並非是妖氣逆走,是真的被姓許的小子用了手段折磨,但被白夏阿用重手法鎮壓了經脈,再也開口不得,疼的全身發抖,卻連哼也哼不出來,比剛才更苦楚十倍。
不管如何,許了這一招也算是立威了,白夏阿一邊縱然還有人不滿,但也無人繼續前來挑戰。
白夏阿衝著白秋練點了點頭,就帶了自己的人一路揚長而去,雖然齊天左出手,他很樂見其成,但齊天左弄得這般樣子,他就沒什麼面子了。
白秋練倒也很給這個七哥面子,乖乖女一樣,跟白夏阿告別,這才帶了四個白家的小妹子,直奔莊園的裡面走。
一直到了最裡面的一座古代風格濃郁的高樓前,白秋練才讓四個小跟班留下來,自己拉著許了一起去叩門。
不多時,就有一個頭上挽著髮髻,穿著古典款式的大罩衫,但卻帶著幹練的職業經理人氣質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
她見到了白秋練,臉上頓時就笑逐顏開,顯得十分歡喜,扯著白秋練的手,噓寒問暖道:「十九兒!你可算是回來了,讓蓮姨好生想念。你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蓮姨幾次,這一次拜師洞玄仙派,又是個陌生地方,不知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白仙嵇那個混帳小子有沒有護著你?他這做四哥的若是沒護著你,蓮姨就去跟老祖宗告狀,剋扣他月例!」
這個叫蓮姨的中年女子,根本都沒有瞧許了一眼,就好想他不存在一樣,許了倒也並不在意,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妖族豪門,但看電視劇里的各種豪門宮斗,倒也有些預期,並沒有太過玻璃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