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或多或少的擁有著很多身份,最基本的也就是某人的兒子,某人的丈夫,某人的父親。/www.yibigЕ.com\也有些身份是命運強加進來的,無論自己如何的甩掉都會一直跟隨著自己身上。血濃於水的那份親情是人無法割捨的。世界上真正喪心病狂的人很少,能夠不認祖宗,不認父親的人更加是少之又少。至少從小接受過良好教育的琦玕是一個懂得如何孝敬祖宗的人,要不他也不會將那份一直固守的友情給扼殺掉。人生中也總是伴隨著選擇,並不見得琦玕的選擇就是錯誤,或許他一開始就無從選擇,或許一開始血液里的痕跡就預示著他必須要跟唐僧為敵,兩個人終究做不成那種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並不是兩個人不夠努力,也並不是兩個人的友情不夠堅定,如果友情不夠堅定,琦玕也不會那麼內疚。可是伴隨著李大死去的消息公布於眾,琦玕內心的那份內疚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仇恨。
齊家別墅,書房內,兩個長相差不多的人都一臉沉默般的坐著,手中的香菸一根接著一根的抽,似乎兩個人心中都有著無法述說的悶氣一樣。最後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人開頭了,聲音很平淡,散發著一點悲涼,說道,你爺爺死了。聽到這句話的年輕人沒有震驚,繼續抽著煙,沒有太多的悲傷,也沒有太過於平淡,卻能夠看到他的激動,夾著香菸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努力的抽了一口之後,年輕人才輕聲問道,是他殺的?
中年男人明白對方口中的他到底代表著誰,沉默稍許,重新點燃一根煙,說道,是他。
年輕人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下手真快。
「他不是一個這麼容易爆發的人,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不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下殺手。」中年男人李曲風嘆息道。
「或許是為了我?」琦玕回答道。
「你做什麼選擇我都不會怪你的。畢竟你跟他沒有太多的感情可言。」
聽到這句話的琦玕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兩種想法不斷的糾纏著自己的思維,讓自己不能夠太好的選擇。看著琦玕的沉默,李曲風輕聲道:「其實爹明白,明白你跟丁一之間的友情。爹也不強迫你做什麼事情。畢竟你從來沒有受到過你爺爺的養育。以前幫忙做的事情無非都是因為血濃於水的親情,那些東西羈絆著你。爹希望你有個好的前程,也希望你能夠跟你的那些兄弟打出一片自己的江山。丁一那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當初我也恨不下那份心,可是沒有辦法,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我們跟他不是一路人。無論你怎麼選擇,爹都不會說什麼的。」
「爹。你恨過爺爺嗎?」一直沉默不語的琦玕問了這麼一句話,其實以前他並不怎麼喜歡這個父親,他一直認為一個驕傲無比骨子裡就散發著傲氣的男人絕對不會做出倒插門這種事情,雖然琦玕覺得自己的母親是個好母親,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的父親能夠算得上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從骨子裡對這個倒插門的男人就不怎麼看好。可是當他真正的明白自己父親的命運已經被安排的時候他不再對這個以前看不起的父親太多的冷眼相對,更多的是一種敬佩。
「算不上恨,畢竟沒有他就沒有我。可是有時候想想還真有點恨。不過那種恨早在親情的淹沒中而蕩然無存了。我並不是一個什麼坦蕩蕩的君子,但至少我是一個懂得孝順的兒子,無論我多麼的不願意,可是隱形的紐帶就在那擺放著。不得不做。」李曲風聲音悲涼的說道。
「爹。那你打算怎麼辦?為了那幾十年前的仇恨繼續將這份仇恨擴大化,選擇做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一直低頭的琦玕抬起頭看著這個並不是很高大的父親問道。
「無論怎麼不想,他都是我爹。」李曲風淡淡的說道,話語中的悲涼琦玕能夠聽懂。看著父親的模樣,琦玕苦澀的說道:「你也是我爹,我不能夠放任你不管的。」
「有些時候一些抉擇真的很讓人難受。我還是剛才的話,無論你做怎麼樣的抉擇我都會支持你。」
「您都說了,有些隱藏的紐帶就那麼現實的擺放著,我不能夠視而不見。」
「這樣你會很苦的。」
「或許跟唐僧攤開一下就不苦了。」
「哎!」聽到這句話的李曲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離開了書房,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並不像表現的那樣冷漠無情,無論對親人還是朋友都有著那份比任何人都炙熱的心,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或許真的像兒子說的那樣,攤開一切或許就沒有太多的顧忌。唐僧肆無忌憚的對他打擊也能夠讓他狠下心做一些事情,不至於那麼太在乎所謂的兄弟情義。他無法讓自己的兒子改變原有的想法。雖然他並不想自己的兒子傷心,但並不表示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坐山觀虎鬥,畢竟兒子這一塊的人脈還是不能夠小覷的。
這一夜琦玕沒有睡好,一整夜思考著不容易抉擇的事情,消耗了兩盒煙的他也沒有考慮清楚到底怎麼做才算對。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對與錯就能夠說清楚的。
清晨的時候,琦玕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的唐僧並沒有太驚訝,這些天他就一直等待著琦玕這通電話,無論是正式的宣布戰局還是繼續進行兄弟情義都讓唐僧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經歷,好與壞只有經歷之後才真正見分曉。這通電話沒有太多的言語,只是介紹了一下見面的時間跟地點。放下電話的唐僧坐在床沿上抽了一根煙,此時的他有著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琦玕的冷靜讓他有著一絲不祥的預感,碾滅了手裡一根快要燃盡的香菸,淡淡的說道:「難道我想的太簡單了嗎?兩個人之間的利益關係真的到了一種富貴貧賤相交融的地步了嗎?」
想了一會的唐僧沒有想出所以然,也不讓自己繼續遐想,穿好衣服打算跟琦玕見面。
見面的地點在半島咖啡廳。一臉黑眼圈的琦玕大病剛愈,神態並不是很好,見到唐僧也沒有以往的那種友好,雖然他對別人都是一副冷眼相看的態度,可是以前跟唐僧見面可不是這種表情。讓唐僧更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更加確定。
「知道了?」坐下來的唐僧淡淡的問道。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道。
「知道了。」
「興師問罪?」
「算不上。」
「那是為什麼?」
「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恩。」
「大約幾十年前,有一個人,他一直驕傲無比,覺得自己才華橫溢,覺得自己的雙拳夠硬。家世背景也不錯,至少能夠打拼出一個不錯的天下。有個骨肉兄弟,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那叫一個生死相依。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之後兩個人遇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兄弟。三個人結拜,參軍,可是這個驕傲無比的人始終認為自己不能夠那麼平淡無奇的活著,他想闖出一番事業。一些事情的突然發生,讓他原本認為的兄弟情深都是狗屁。自己的親弟弟死在自己的好兄弟手裡,所以他決心要報復。甚至連剛出生的兒子都成為他復仇的一個籌碼,不能夠照顧只能夠放在孤兒院裡,希望這個兒子能夠一舉成名,或者攀龍附鳳。結果這個兒子沒有讓他失望,成為一家不錯人的乘龍快婿,也生了一個兒子。同樣有他的傲然霸氣。而他的這個孫子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流傳著怎樣的血脈。終於有一天他再度出現,並且說出了自己這麼多年來隱藏的秘密。而由於骨肉親情,他的兒子和孫子必須要肩負起父親和爺爺的使命。特別是孫子,面對著親情跟友情的相互碰撞,他無從選擇,可是他明白血濃於水的那種感情。容不得自己的爺爺獨自奮鬥,所以他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認為以後會後悔的決定,幫助他爺爺將仇人的子孫扼殺掉。多次的暗殺,都是他孫子提供的線索。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很強大,甚至連跟對手為敵的可能都沒有,但是他有著一個跟仇人孫子稱兄道弟的孫子,這就是他的資源。奈何這個仇人孫子太過於精明,離開的那樣毫無蹤跡,即使好兄弟也沒有告訴。所以他只能夠隱忍。只能夠希望某一天這個還沒有成為參天大樹的仇人孫子可能暴露目標。某一天機會來了。所以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發動攻擊。可是他沒想到,仇人很厲害,仇人的孫子更是不容小覷。他失敗了,敗的很慘,甚至連命都搭上了。」琦玕越說越難受,最後聲音有點顫抖,伴隨著嗚咽。
聽到這個故事的唐僧才終於明白琦玕為什麼背叛自己,他不知道如何說,此時的他陷入一種質疑。如果自己是琦玕,或許自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他沒有責怪琦玕的意思,他只是感慨命運著玩意的操蛋,怎麼弄的這麼狗血,這種根本就微乎其微的發生率怎麼他娘的就發生在自己跟琦玕身上。可是有些事情總要有人面對。唐僧淡淡的問道:「那那個人的孫子打算怎麼辦?」
「你那麼聰明應該猜出來,何必要再問一遍呢?」
「我想聽那個人的孫子親口說出來,有些時候存在著一些幻想跟現實的碰撞會讓人更加的痛苦。」唐僧知道自己這是在逼迫琦玕,可是沒有辦法,如果不逼迫琦玕跟自己不斷的糾纏,兩個人都會陷入一場無法走出的深淵。
「割袍斷義,正式為敵。」這幾個字基本上是琦玕一個字一個字從自己蹦出來的,說的是那樣的痛苦難過,可是卻又不得不說,兩個人都向絕路上逼迫著對方。讓對方以後在下手上不要留有任何的餘地。
「我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唐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雖然動作是那麼的決絕,可是其中的悲苦琦玕能夠感受到。
兄弟。
或許這個詞無論過了多久都會在兩個人的心中,但是操蛋的命運不會讓他們在乎那份友情。他們知道,兩個人必須有一個人活著,可是每年的清明節上,那個活著的人總會提著一壺好酒跟許多紙錢在對方的墳前喝上一口,燒傷一些,吐露一些心扉。
心情憋悶的唐僧走到u——cool酒吧!喝的盪氣迴腸,讓服務員都不禁為這個買醉的男人感慨不已,都是xo,已經下肚好幾瓶,沒有吝嗇,只求一醉。見到這個穿著並不像個有錢人喝了這麼多,雖然對於對方口袋裡是否有錢買單,但也不敢上去阻攔。站在二樓的兩個人看了一眼正在買醉的年輕人,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一個人輕聲問道:「他一個人?」
「一個人。」另一個人回答。
「很好,讓你的兄弟都過來,今天我就痛打醉酒男。也讓他知道我常言喜歡的女人不是他能夠調戲的。」
「我這就去辦!」另一個人立馬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打完電話之後,那個人笑了笑,說:「十分鐘趕到。」
「你調查的資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常言問道。
「放心吧!一個孤兒院長大的人會有多大的通天本事,真不知道裴莉看上他什麼地方?」胡崔笑著說道。那天幾個人看著裴莉離開之後也跟著離開,後面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看到,如果他們看到這個人連這家酒吧的主人都敬畏三尺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罵自己今天傻逼的舉動。
十分鐘過後門口就堆積了不下二十號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傢伙,不是砍刀,而是鐵棍,氣勢洶洶的模樣還真讓酒吧的經理一陣擔心,心裡暗罵不已,卻只能夠好言相勸,畢竟今天呂強有事沒在,自己挑不起這個梁子。不過二十號來者不善的人顯然沒有將這個經理放在眼裡,看到樓上人的眼神,立馬一哄而上,目標就是那個醉意朦朧的男人。
已經喝的差不多的唐僧在對方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就敏銳的觀察到,跟著孤狼學習這麼久,再加上自己師父這幾日的特殊教導,這些普通的打手還入不了唐僧的法眼,本來心情就不好的他突然看到進來的一群找事的人,終於有架可以打了,下手那叫一個呼嘯成風,一拳下去基本上將人打出三、四米遠,讓站在二樓上的兩個人不由的大吃一驚,常言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有這麼強悍的身手。不過更加的讓他有看好戲的感覺。醉意朦朧的唐僧將幾個人打倒之後,感覺到自己的眼神有點模糊,喝的太多。躲避的時候不免被對方一棍掃在後背上,一陣吃疼,酒醒大半,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大殺四方般的一拳一腳將對方撂倒,此時的他也不在乎自己唐家十二路彈腿的運用會被別人看到,下手也沒有剛才的那種玩笑,而是將人往死里打,一拳一腿下去基本上將那些人要半條命。十幾分鐘過後二十多號人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叫喊喘氣,還有點醉意的唐僧抓住剛才的領頭人,輕聲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沒有誰,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修理你一頓。」那個領頭人蠻有骨氣的回答,雖然被這個人強悍的身手所震驚,不過卻沒有表現出懦夫的姿態。
「不順眼嗎?」唐僧笑呵呵的說道,話音剛落手中莫名的出現一把匕首,徑直的往那個表現英雄氣概的人腿上扎去,只聽到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讓酒吧里因為打架而變的寂靜看熱鬧的人心中瞬間升起一股涼意。都感慨這個男人下手真他娘的狠。估計這個人的一條腿算是廢了。不過唐僧依舊笑呵呵表情的問道:「還不順眼嗎?」似乎並沒有打算停止往對方身上扎刀子的想法。
「我說。我說。」剛才還表現英雄氣概的男人被對方兇狠的方式給嚇傻了。大聲叫道:「胡崔,你他娘的混蛋,還他娘的不滾下來。老子被你害慘了。」
胡崔這個名字是唐僧陌生的,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眼神掃視了一下一群人的反應,卻看到二樓兩個人慌慌張張的表情,唐僧一隻手抓起那個只能夠苟延殘喘的男人,輕聲的問道:「樓上的那兩個人?」
「是、是、是。其中一個人叫胡崔,就是他讓我們來的,說想教訓你一頓。」已經被嚇的差點大小便失禁的男人連連點頭,真的害怕這個男人會突然再往自己身上扎一刀子。
「滾下來。」唐僧看著樓上的兩個人輕聲說道。
「下樓就跑。」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常言輕聲說了一句,就帶領著渾身顫抖不已的胡崔下樓。
剛到樓下,常言撒丫子就跑,胡崔已經被嚇傻了,怎麼也挪不動腳步。看著那個快要逃出去的人,唐僧手中的匕首猛然暴射而出,朝著對方的腳腕射去,瞬間就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還沒有跑到門口的常言跌了一個狗吃屎。
一邊角落裡打掃衛生的有點邋遢的老者看到這一幕,眼神驚訝不已,隨後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輕聲說道:「殺手之王。可是太年輕。李九一的徒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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