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童養媳,在他四歲的時候,爹娘突然從外面抱回來一個皺巴巴的小女嬰,並告訴他,她是他將來的娘子。筆硯閣>
他探頭朝襁褓里看了一眼,這麼丑的女娃給他做娘子,他才不要。
那一年她兩歲,他六歲,她掛著兩條鼻涕追著他後面喊,「相公,相公,等等我。」
他轉身怒瞪著她,「叫我少爺,不准叫我相公。」她委屈的低著頭說道,「可是,可是大家都說你是我相公,爹娘也讓我這樣喊你。」
那一年她四歲,他八歲,她拿著毛筆追著他後面喊,「相公,相公,教我寫字。」
他猛的停住腳步,她整個人撞到而來他堅硬的背上,他卻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憤怒的朝她怒吼,「跟你說了一千八百四十二次了,不准叫我相公,叫我少爺,還有,你髒死了,鼻涕都擦到我身上了,離我遠點。」
那一年,她六歲,他十歲,她依舊跟著他的身後追著,「相公,吃這個,這是爹這次外出帶回來的,北越國沒有的。」
他轉身,烏黑深邃的眼睛看著她手中拿的那枚果子,「不准叫我相公,叫少爺,還有,這果子我已經吃過了,這個你自己吃吧。」冷漠的轉身就走。
那一年,她十一歲,他十五歲,他們第一次分離,她抱著他哭的稀里嘩啦,「不要,不要,玲瓏不要相公走。」他一把推開了她,嫌惡的說道,「都這麼大了,還這麼邋遢,你鼻涕又弄到我衣服上了。」
他外出拜師學藝,不得不離開家五年,這五年,他才知道,原來她早就在他的心中扎了一道無形的根,這五年,他無時無刻不想著那個整日跟在他後面喊相公的嬌小身影。她的小臉,她天真的眼神每每都不受控制的闖進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好不容易學有所成,返回家中,卻發現她不在是那個鼻涕橫流,邋裡邋遢的小女娃了,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嬌俏可愛,十分美麗,看見他還會害羞。
但她卻怎麼也不肯喊他相公了,此時,她十六歲,他二十歲。
精彩片段:
&瓏,給我去倒杯茶來。」
&少爺。」
她的這聲少爺叫的他心中十分惱怒,煩躁不已,他一把執起她的手腕將她拉了過來,把她壓到了他的書桌之上,俯身壓了上去,精緻的眼眸危險的眯起,「不准叫我少爺,叫相公。」
「……」她滿面委屈的看著他,不是你不讓我叫你相公的嗎?
看見她身邊圍繞了「蒼蠅」他會毫不留情的一個一個拍死,看見她被別的男人抱了,暗想著要把那男人的手臂砍下來紅燒。
她叫水玲瓏,娶她那日,他買下了整座城,以她的名字命名為玲瓏城,以整座城為聘,給她一個盛世婚禮,可她卻弄不清圓房是什麼?糾結的苦惱著,相公要叫她圓房,這房子明明是方的,叫她一個弱弱的小女子如何把她弄圓嘛。
精彩片段2
&瓏,為夫送你的玉佩呢?」他抓著她的雙臂朝她咆哮著,那是他們段家的家傳之寶,歷代相傳,到他這一代已經第七代了,她居然拿著它去換了兩個饅頭給路邊的乞丐?
&少爺,玉佩不是送給我了麼?」某女很小聲的回答著,送給她了,就是她的,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幹嘛還咆哮她?
&成親兩年了,居然還敢叫為夫少爺?」段羽宸氣上加氣,歇斯底里的朝水玲瓏咆哮著,那吼聲堪比海嘯之聲一般刺耳。
某女挖了挖耳朵,甩了甩頭,根本沒把他的吼叫當回事,無所謂的回道,「相公,一個玉佩而已,咱家庫里不是有很多上等玉啊,你幹嘛非要那塊」?
正文
玲瓏出生的時候正直寒冬臘月,那一年雪下的非常大,大地到處白茫茫的,像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遠處山峰重重疊疊的,蓋上一層皚皚白雪像大海捲起的滔天白浪。
水家大院內
&哇……」水玲瓏呱呱落地,水夫人剛剛生產完,眼淚汪汪的看著襁褓中的玲瓏看著玲瓏的爹說道,「孩子他爹,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咱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外面院子的門就被人踢開了,幾個黑衣蒙面人提著刀沖了進來,領頭的一個提起刀一聲吆喝,「殺,一個不留。」
水千秋拿起牆上的佩劍就開始與那幾個黑衣人打鬥,抵擋黑衣的攻擊,屋內頓時響起了乒桌球乓的刀劍之聲,水千秋一邊與黑衣人交手,一邊對剛剛生產完的素娘喊道:「素娘,快帶孩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