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正常尺寸不是這樣的…
項岩睜開眼睛,一股淡淡的碘酒和消毒水味道充斥了他的口鼻。
其實他半夜時分已經醒過一次,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最近的確發生的事兒太多,自己實在心力交瘁,就又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酣暢,直接到現在才再次醒來,項岩約莫一下,恐怕至少睡過去十幾個小時。
眸子向四周滾動,除開潔白的天花頂和附在身旁的吊瓶架子,一個像天使一般的女孩兒接下里就映入他的眼帘。
陸靜正安靜地趴在床幫上小憩。
她似乎正做著噩夢,眼睫毛像調皮的掃帚一般隨著呼吸上下掃動,鼻息均勻而軟綿,一股芳香氣息從她身上揮發出來。
這小妮子的眼眶腫的厲害,似是大哭過很久,項岩看著不由心底有些憐惜。
脖頸忽然傳來一陣劇痛,這疼痛來的突然,讓項岩不自覺輕哼了一聲。
他大爺的,看來昨天為讓自己昏倒,下手實在太重了點,以致他現在還能感覺到那片部位淤積青腫。
哼聲雖然輕微,卻見小妮子的眼皮不住跳動,朦朦朧朧間也隨著她醒了過來。
「睡的這麼淺?」
項岩有點不好意思,率先給了小妮子一個關切的微笑。
「嗯……啊!項老師你醒過來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等著,我馬上喊醫生過來!」
迷糊間陸靜聽到項岩的聲音,美目仔細一看,發現對方靠在床頭正對著自己微笑,她頓時有點雀躍興奮地大喊。
「別!」
項岩擺了擺手,示意陸靜稍安勿躁,他繼續笑道,「就咱們兩個人在這呆會兒不行嗎?怎麼你怕一個人在這裡被老師吃了?」
「項老師……」
陸靜臉色一陣緋紅,那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緊緊盯著項岩的面孔,唯恐他再次消失似的。
「你感覺現在身體怎麼樣,真的不用叫醫生嗎?昨天將項老師你送過來後,醫生怎麼診治都發現不了你昏迷的原因,最後無奈讓你先入院治療,我都急的不行了,後來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你在這裡陪了老師一夜?」
「嗯,也不是我一個人,昨天有好多同學都趕過來看你了,可是後來被我勸回去了,對了,我小姨也是昨天深夜才離開的。」
「你小姨?」
項岩將白色的被褥掀開,活動了一下腿腳,感覺骨頭間還存有幾分酸軟。
他的內傷並沒有痊癒。
「是啊項老師!」說起她小姨,陸靜頓時情緒也高漲起來,她很是歡喜繼續道,「要不是我小姨出馬,恐怕項老師你還待在警~察局裡面呢!最後正是我小姨帶來了救兵,才將項老師你救了出去!」
陸靜幫項岩扯開被子,看他雙腿不方便活動,又紅著臉用小手幫他揉捏小腿。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霞飛雙頰,連耳根都開始浸的通紅,「項老師你在審訊室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審訊室像經過槍炮轟擊一般變得凌亂不堪?而且,我們見到項老師你的時候,你的胯間……」
該死!
項岩頓時窘迫地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他突然想起來昨天與秦軒搏殺時,曾經因為格擋秦軒的甩鞭拳,下身處強行用力,把胯間的衣料崩成一堆碎片……
這豈不是說他昨晚被一群人挨著巡視了次他的小項岩?
「那個,項老師昨天也昏迷的早,對現場的事情也不怎麼清楚……對了,你小姨是幹什麼的,她用什麼身份將我救出去的?看不出來我們的陸圓圓大班長,家裡面的靠山還是蠻大的嘛。」
話題一轉,項岩有點尷尬地隨口問向這個問題。
他其實很擔心,自己當時因為凝聚渾身精氣神,將強勁的氣血充溢到全身經絡處,而相對地忽視了對小項岩的充血。那麼,當時那個一丁丁大的東西,不會被眼前的小妮子當成自己的正常尺寸吧……
「呵呵,我小姨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告訴項老師你,不過,我小姨說了,如果你痊癒了後,有時間讓你到我家去一趟,小姨對你很感興趣,想好好招待你一次的。」
陸靜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並沒有直接回答項岩問題。
她揉捏完項岩小腿,發現對方肌肉開始不再那麼僵硬,遂停住手,又從旁邊桌子上的果盤中掏出一個蘋果開始削起皮來。
「肯定去的,無論如何老師是被你小姨所救,怎麼都應該親自去感謝你小姨一番!」
「項老師?」
陸靜的美目似乎有點不平衡,她哀怨似地望著項岩。
一愣神,項岩一拍腦袋笑了起來,「怪我忘事兒!我都忘記提這次營救任務的最大功臣了呵呵,我們的陸靜大班長才是出力最多的,首先應該謝謝你,然後才是你小姨嘛……放心,等我出了醫院,長安市最好的飯店你隨意點,老師請客!」
他爽朗笑著,陸靜卻有點怪異,表情更像失落般垂下了腦袋,然後像蚊子般地輕聲吶吶,「就只是請我吃頓飯嗎……項老師你還差我十多萬呢……」
「啊!我這記性又忘記了,等出去後老師第一時間將錢還給你!」
「項!老!師!我不是追著你要錢!我的意思是……」
陸靜扭捏半天不知該怎麼開口,最後像生氣似的,把削完皮的蘋果一把扔進他掌心,然後憤憤轉身走到了窗戶邊。
哎……項岩有點為難地嘆了口氣。
他豈不知道這小妮子的心意,只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是對小妮子有一定好感……其實說心裡話,不是一定,而是有很大好感,但自己為人師表,更有婚約在身,他實在不想讓這個小妮子最後傷心欲絕。
不提還錢,自己是個禽~獸。
提還錢,他喵的,自己還是個禽~獸!
項岩的嘴皮子動了幾下,想將自己有婚約的事情,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陸靜。
可當他看著小妮子姣好高挑的背影,看著對方張開雙臂恣意享受陽光的明媚,他忽然感覺心裡痒痒的,竟一時怔住了不忍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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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菸頭很散亂般扔了一地,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像踩在爛棉花上難聽。
秦軒嘴裡還是叼著他那萬年不變的小雪茄,背後也一如既往地靠著他那輛霸氣的越野車。
他不知在想些什麼,此刻心裡煩躁的不行,一根接著一根,地上的菸頭快摞到他腳面上去了。
葉童從別墅內走了出來。
看到有些沉悶的秦軒以及地上的大量菸頭,他快步上前走到秦軒身邊。
「怎麼今天才回來,發生什麼事兒了?」
葉童有些關切地問道,他隨手將秦軒手中僅剩一根的小雪茄盒奪了過去。
沒有拒絕,秦軒望了他一眼淡淡道,「雖不是你交代我去做的,但我還是把事情搞砸了。」
「什麼事?」
秦軒沉默著沒有立刻回答。
他仔細想了好久,突然露出精光四溢的眼神瞪著葉童,「西洛無顏那個未婚夫項岩,他在你敵人名單中排第幾?」
「你問這個幹什麼?」
葉童微微一愣,感覺秦軒的問題有些可笑,他打開越野車的車門鑽了進去。
「那傢伙嘛,根本沒有資格排入我這個名單內……無論以朋友還是敵人身份。對了,你昨天不是說去見那個分局局長了嗎,事情最後處理的應該不是那麼理想吧,要不然,你今天也不會看起來這麼像個正常男人。」
秦軒並沒有熄滅嘴裡的菸捲,他走到越野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鑽到駕駛位上,哼哼唧唧隨意道,「昨天我去過了,但是去晚了點……那個項岩不知是自己認識,還是他學生認識什麼權貴,我到了時候,他已經被閆局長給放出去了。」
「昨天和閆局長相見甚歡,一起到一個休閒會所做了個大保健,後來又出去喝了點酒。可能是喝多了,今天起來頭比較疼,所以你看我沒有那麼放蕩不羈了。」
「真的?」
葉童有些古怪地側著臉看著秦軒,他很疑惑對方今天不僅樣子看起來有些不正常,連話語也隨著多了起來。
什麼時候這個懶散的傢伙,開始主動向他詳細而囉嗦地解釋事情緣由了?
不過他並沒有多想,「放出去就放出了,最起碼在那個傢伙完成一個億的賭約前,他都沒資格進入我那份名單之內。所以,你也不用太過關注他,現在葉家的事情很讓我頭疼,這裡需要你出手的地方還很多。」
「哦……那今天去哪裡,二少?」
秦軒將頭扭向前方,撥動了鑰匙將越野車發動了起來。
「無顏小姐乘坐明天上午的飛機,下午應該就回來了。我們今天先到西洛家族的私有醫院,去探望下西洛牧天那隻老狐狸,順便,擺個個樣子給無顏小姐看看。」
「好嘞!」
「噗」的一下,菸嘴被秦軒從口中吐出車窗外,他猛然啟動了越野車,利箭一般向前方躥去。
對二少隱瞞了項岩那傢伙的身手,這件事,將來對二少到底是福是禍?
秦軒的心裡有點患得患失,但他很快整理了自己情緒,將離弦的越野車化為一個飛揚跋扈的怪獸,向西洛家咆哮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