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多嘴兩句,最近太多朋友催更了,本狼知道自己的更新比那些日更過萬的作者是很不給力,所以面對催更的評論,本狼只能躲在牆角偷偷地看著,不敢說話。這裡再次解釋一下,因為書還沒有上架,所以缺乏點兒動力,望諒解。不過基本每天好歹也有6000+的更新了。對於一本暫時免費的書來說,本狼還是覺得自己對得起大家的。上架之後,更新力度會加大。預計會是每周會有幾天三更,甚至更多。希望大家稍安勿躁,文肯定會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完,不會TJ。同時呢也希望大家多評論多討論,有意義的評論,本狼大都會回復的。在此拜謝!】
……
……
還是這個雨天。
雨呢,不但沒有停的趨勢,反而是越來越大,起初還是如絲線一般的雨水,現在已經變得成黃豆大小了。
李權感覺自己一直在洗冷水澡,加之吹了一路的風,現在感覺胸口有些發悶,怕是著涼了。但李權還沒工夫在意這些,趕至城南的李家商鋪,自家的夥計已經有好幾人被打在了地上,倒在雨里失聲痛呼著。
李權肝火上來,感覺胸口不那麼悶了,冷聲詢問事情原由。
一問才知道,鬧事的是郭家布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商戶,主要靠買一些低檔次的布匹為生,生意還算不錯。但跟李家布莊比起來就差遠了。因為是同行,以前沒少放生衝突。李家布莊的活計仗著自家事大,在以往的衝突中總能占到便宜。長此以往,李家布莊的夥計囂張氣焰很盛,根本沒把小小的郭家布行放在眼中。
但今日不同,那郭家布行突然改名「江南布衣」,竟然仿照李家詩會的手段搞什麼準備搞什麼促銷,據說以後還會有多種高檔布匹出售。
聽到這消息,李家的夥計就忍不住,促銷手段是自家老爺發明,怎麼能白給別人用?還想出售高檔布匹,那不是擺明了要開始跟李家搶生意嗎?平日裡也是欺負郭傢伙計欺負慣了,一幫人顧不得大雨天就衝到了郭家布行的店面里,直接把人家的招牌拆了。
李權都不敢相信自傢伙計有這麼大的膽子,但李傢伙計都知道知府大人跟自家老爺關係好,類似事兒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有恃無恐。以前郭傢伙計遇到這種事兒都避之不及,未曾想今天郭家的夥計跟吃了槍藥一樣,拿著棍棒就沖了出來,跟李傢伙計打了起來。
李傢伙計沒有帶武器,跟對方打起來之後的本就吃虧,結果後面一番打聽才知道,這郭家布行改名「江南布衣」是因為郭家布行已經被靖王爺買下來,現在的「江南布衣」名義上已經是靖王爺的產業了!
李傢伙計知道這條信息後,瞬間蔫兒了。心想自家老爺的能力再強,那畢竟也是一個商戶,人家可是實打實的王爺,地位明顯不在一個檔次,這郭家的夥計搖身一變成了靖王爺的人。
李傢伙計不敢再動手了,對方卻積怨已久,當真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下手也是夠狠,直接把這群人打得半死不活,只有一兩個李傢伙計還能強撐著站起來。
李權了解了事情原由後很是尷尬,這事怎麼說?說到底那是自家人的錯。但把自己手下打成這樣,這口氣又實在咽不下去。
正在李權左右為難的時候,一架八抬的大轎在雨中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轎子已經被淋得病怏怏的,但從外觀上看可以斷定轎中之人非富即貴。
李傢伙計還倒在街上,正巧擋住了轎子的去路,幾個轎夫小心翼翼地將轎子停下。這些個轎夫也淋了一身,已經很不耐了,遇到幾個擋路的傷員,也懶得動手提了,直接用腳踹到了路邊。
李權看著這一幕,心頭本就積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可算是找到發泄口了,大喝一聲:
「TMD!跟老子打!」
八抬大轎就了不起了?
李權心頭火起,率先沖了出去,一腳就朝最近的轎夫踹了過去。李權的體質力量非常,但招式敏捷不行,第一手出擊竟然被對方躲開了。李權更怒:
「安福,把這廝給我抓住!」
老爺都衝出去打人了,剩下的幾個下人也一擁而上,場面亂作一團。安福上來一把就將剛才躲開李權攻擊的轎夫逮住了。而李權也是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打在了對方左眼上。李權還是用了六成力,卻也聽到一聲悶響,打得那廝狗頭往後一揚,直接多了個紅得發黑的拳印,鼻血橫流,混在雨水裡粘得滿臉都是。
下人們看老爺這麼英勇,全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拼命幹仗,心道咱們惹不起靖王府的人,還怕了你們幾個轎夫不是?
被李權打的轎夫緩過起來,仰天嚎叫:「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打靖王府的人!」
靖王府的人!
這群轎夫也是靖王府的人!
所有人都停住了,下人們各個嚇得臉色慘白,雨滴落在身上感覺像針扎一樣疼。
今兒個怎麼這麼倒霉?走到哪兒都能遇到靖王府的人?這……這可怎麼辦啊?
所有人都求助似地看著李權,心道老爺快想個補救的法子!
當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李權身上的時候,李權卻是冷冷一笑:
「呵!靖王府是吧?」
說罷就又是一拳,這一拳用足了八分力,準確命中了轎夫右眼,這一下不單把對方徹底打成了熊貓,連一口的狗牙都被崩掉了!
那轎夫再沒能力說話,癱軟著昏倒在地。
李權的作為讓所有人都心神一顫,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竟敢如此殘暴地打傷靖王府的人,怕也只有李權李大老爺一個了吧?
李家的夥計們見老爺這麼給力,雖然有些擔心,但也感覺到熱血上頭,擼起袖管挺直了後背。
「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傷靖王府的人!」
又是這句似曾相識的話,但這個聲音傳來,卻讓人感覺說不出地舒服。就連李權聽到,心頭的怒火也不免少了幾分。
雖是嚴肅地責問口氣,但音色實在是太柔美了,想黃鶯低鳴,悅耳動聽。這樣的聲音,就算是罵人怕也有大把的人心甘情願地被罵吧?
尋聲看去,停下的轎子前,轎簾已被掀開。雨天中,光線很暗,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和一張模糊的俏臉,但就算只有個大概輪廓也能確定轎中是個體態婀娜,不可多得的小美人兒。
對待美人兒,李權自然不會那麼粗暴,冷冷地笑了笑,回答:「無憑無據,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靖王府的人?」
「你!」女子氣結,忽然不知該怎麼說。
李權卻心系對方相貌,一步步向轎子靠近。
幾個轎夫不過尋常人,之前李權兩拳就把一個弟兄打得暈過去的手段讓他們心生忌憚,但又怕他對轎中女子生出歹心,各個神色緊張地注視著李權的一舉一動。
「你……你要幹嘛?別過來!」女子意識到了危險,趕緊關上了轎簾,兩個轎夫也硬著頭皮擋在了轎子門口。
這下是看不清轎中女子的相貌了,這讓李權很不爽,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朗聲道:
「靖王府的人可不是誰都能冒充的,若拿不出證明的辦法。哼!一個都別想走!」
別看李權這方沒幾個人,但一個安福身上隱隱散發的氣勢就足夠震懾全場,而李權的暴力也有目共睹,李權這一句話把場面給震住了。
又只剩下了雨聲,轎中的女子卻還能聽清楚自己的心跳,對於這種來拿靖王府名頭都不怕的人,女子是真有些怕了,而且自己現在還真拿不出證明自己的辦法,要是證明不了自己,外面的流~氓會不會對自己胡來?
一想到這兒,女子不禁更怕了,怯怯地問道:「你……你……你說,你要怎麼怎麼證明?」
李權聽到轎中傳出弱弱的聲音,嘴角一笑:「很簡單。我的手下被你們靖王府的人打得半死不活,這事兒怎麼說?」
「你你你要怎麼說?」
「你不是靖王府的人麼?看你坐的轎子,地位應該不低,只要你把打我手下的人也打個半死,我就信你是靖王府的人。而且靖王爺向來治理嚴明,從不縱容手下胡亂生事,若靖王爺在此也斷不會讓他的手下隨意欺負人。你正好可以幫靖王爺管教管教他們家的惡奴。」
轎中稍作沉默,便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好。」
說完便對剩下的七個轎夫道:「你們去教訓教訓那幫欺凌鄉里的惡奴。」
轎夫們面色難看,卻也都依言走到了郭家布行的夥計面前。這幫傢伙剛還站在一邊看熱鬧,沒想到聲勢一轉,怎麼把矛頭指向了己方?
李權的話他們都聽到了,這幾個轎夫是要來教訓他們的。郭家的夥計們見轎夫走過來,全都戒備起來,帶頭一人上前提醒:
「你們要幹嘛?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靖王爺的人,你們想找死是不是?」
帶頭的轎夫大喝:「就是來教訓你們這群打著王爺旗號到處生事的惡奴!」
話音剛落,一腳便將那郭傢伙計踢翻在地,在泥濘的雨街上滾了一圈,爬起來時已滿身污泥。郭傢伙計大怒:
「TMD!你們才是冒充的!兄弟們給我打!」
兩方人數相當,這下的混戰一時半會兒是完不了了。
李權看他們狗咬狗,心裡暢快無比,心頭的怒氣全都消了。就連一邊半死不活的李傢伙計也都忍著疼痛笑了起來。
轎中的女子恨得是咬牙切齒,心道總有一天要報仇。但現在到底要怎麼收場呢?
女子在轎中死拽著衣角,死命想著該怎麼辦。突然一個身影衝進了亂戰當中,三兩下便把兩撥人全乾翻在了地上。
李權眉頭一皺,心道來的還是老熟人,看來這場好戲是沒法繼續演了。
女子驚喜交加地掀開了轎簾:「陸教頭!」
來人正是陸忠,此人也淋了一身雨,表情陰晴不定,沒有理會李權,徑直跪在了轎前,恭聲道:「郡主受驚了,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哎喲呵!裡面的還是郡主!難道是靖王爺的千金?
李權饒有興致地抹了抹嘴唇,心懷不軌。
見陸忠到來,女子的膽氣壯了壯,撐起傘從轎中走了出來。恨恨地看著眼前一臉痞相的男人,卻是鼓足了勇氣朝對方走了過去。
陸忠不敢怠慢,擋在了女子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