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不少華夏武者都笑了出來。
這位伯言先生,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傷人呀。
是呀,柳生宗望雖然是先天高手,但在陸伯言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他甚至於,都不屑於知道柳生宗望是什麼貨色。
「你……」柳生宗望臉色發白,「陸伯言,我叫柳生宗望,柳生家的未來家主,柳生圭吾就是我父親。」
「哦。」陸伯言點點頭。
「哦」這個字,跟「你誰呀」差不多,在別人說了一大堆的時候,用出來,也格外有殺傷力。
那代表著不屑,代表著蔑視,代表著靈魂層面的高貴冷艷。
柳生宗望此刻的表情,極為精彩。
「好吧,我知道你了,但說實話,你父親在我眼裡,而只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垃圾,而你……似乎連垃圾都算不上。你有什麼資格挑戰我?」陸伯言無比嚴肅地說道。
「你……」柳生宗望捏緊了拳頭。
「好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因為你真的沒有跟我對話的資格。」陸伯言笑了笑,揮了揮手,帶著其他人,就那麼從柳生宗望面前,徐徐走過。
漠視,不屑一顧,視而不見。
這才是最狠的打臉。
一眾華夏武者哈哈大笑。
他們驕傲。
為華夏武術界有陸伯言這樣的不敗神話而驕傲。
「陸伯言,你兒子最好別活著回來,要不我一定打死他!」柳生宗望咆哮道。
「小子,就你丫還還想打死陸小叔,我覺得對付你我就夠了。」關詩經冷笑道。
「很好。」柳生宗望已經憋住了火氣,他一把抓下那塊寫著東亞病夫四個字牌匾,冷笑道:「你們華夏人,敢不敢跟我賭,誰若是輸了,就把這塊牌匾吃下去!」
關詩經看了看陸伯言,陸伯言點了點頭。
關詩經說道:「好,我答應你。我若是輸了,就把這塊匾吃下你,你若是輸了,我也不要你吃。」
柳生宗望疑惑。
關詩經繼續說道:「我華夏泱泱大國,有容乃大,海納百川,焉能跟爾等倭狗一般小肚雞腸?再說了,我覺得你們吃不吃這塊匾,都是東亞病夫,那你們還是別吃好了,免得吃出了毛病,以我華夏的肚量,還得免費幫你們治病。」
「你……」柳生宗望臉色極為難看。
心裡甚至,生出了一種濃濃的挫敗感。
華夏巨龍,真的已經甦醒了。
這份兒大氣和肚量,日本是永遠不可能有的吧?
……
雙方罵也罵了,挑撥也挑撥了。
最後還是要在拳頭上見真章。
約戰總共有三場,雙方各派一人上場,三局兩勝。
因為陸然始終沒有出現,所以華夏這邊,派的是齊凌峰、關詩經和一個姓納蘭的武者,此人叫納蘭子由,是納蘭西瓜的堂哥,京城納蘭世家的子弟,知道這場約戰,特來助拳,也是一個半步先天境界的武者。
三人,關詩經和納蘭子由,都是半步先天的武者,而齊凌峰最弱,只有暗勁巔峰修為。
日本一方,派的是服部江川和服部江沢兄妹,然後柳生宗望壓陣。
這場約戰,規矩和上一場其實差不多,都是年輕人之間的比斗,只有年紀在二十五歲一下才有資格上場。
服部江川和服部江沢兄妹,都是半步先天武者,而柳生宗望是實打實的先天武者。
這麼一比較,華夏一方,明顯處於弱勢。
日本方的出場順序很快定下。
服部江沢打頭陣。
服部江川隨後。
柳生宗望最後。
而華夏這一邊的名單也隨即出爐。
出乎日本人的意料。
竟是三人中最強的關詩經打頭陣,納蘭子由隨後,最弱的齊凌峰殿後。
日本人隨即明白過來,很簡單的田忌賽馬套路。
「靠,你們這群支那豬,真卑鄙!」
「呸,太沒種了,害怕宗望君就直說!」
「就是,玩這種噁心的把戲!」
一群日本武者罵罵咧咧。
「放你娘的狗屁!知道人和狗的差別在那裡麼?」
「在哪裡呀?」
「當然是智慧。我華夏文化博大精深,田忌賽馬怎麼了,那是祖先傳承給我的智慧,而智慧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就是,倭狗,你們總不能幻想著把我們的智商拉到跟你們一個級數,然後用你們豐富的經驗擊敗我們吧?哈哈——」
華夏武者可不示弱。
智慧,本身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當年抗戰能支撐八年,還不是靠太祖他老人家《論持久戰》橫空出世,以無上智慧,以空間換時間,縮小了跟日本軍的差距?
用智慧,不丟人。
明顯實力出於下風,還跟人硬碰。
那不是英雄,而是匹夫。
「宗望君……」神樂千鶴踟躕著。
「無妨。服部兄妹都是我日本不世出的武者,關詩經和納蘭子由要勝他們可不容易,只要腹部兄妹能贏一場,此戰,我們必勝。」柳生宗望自信滿滿的說道。
他看著服部兄妹一眼,兩人都點了點頭,正色道:「宗望君,你放心,此戰,甚至比用你出手。」
第一戰。
關詩經對服部江沢。
雙方各自上場,沒有試探,直接就纏鬥到了一起。
兩人都是半步先天武者,但關詩經,一出手,就占據了上風,諸天生死輪的技法使了出來,無論氣勢還是形式,都將服部江沢壓制的死死。
看了一會兒,陸伯言就笑了笑,正色道:「此戰,詩經必勝。」
觀戰的日本武者臉色都不大好了。
瞬間關詩經在華夏方面實力最強的,而服部江沢是日本方面最弱的。
但第一戰就輸了,且輸得太快的話,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宗望君,明明都是半步先天境界的武者,怎麼關詩經擁有這麼大優勢?資料上顯示,關詩經應該沒有這麼強才對。」神樂千鶴皺起眉頭。
「你們月流收集資料有誤,關詩經這小子,竟是換血成功了,而且用的還是稀世靈藥九竅金丹,他現在的身體機能,已經不弱於一般先天武者了,江沢打不過他,很正常。」柳生宗望正色道。
「那……」
「不用緊張,關詩經是對面三人中最強的,而服部江沢是我們這一方最弱的,他們若是連一戰都勝不了,那又怎麼可能在這百年間,當我日本修行界的生死大敵?千鶴,學會尊重自己的對手,那也是對自己的尊重。」柳生宗望淡笑著說道。
柳生宗望的宗師氣度,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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