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旭日東升,天上氤氳著幾縷冰藍雲氣,難得好天氣。
張大標打著哈欠,看著一大早就把他打電話叫他來公司的陸然,小心翼翼地問道:「陸爺,您昨兒幹嘛去了,怎麼滿臉憔悴的樣子?」
「昨晚被一女流氓追殺了一通宵,沒睡覺。」陸然嘟囔。
「那……陸爺,您眼眶怎麼那麼黑?」張大標結巴著繼續問。
陸然這樣兒,分明是被打的,不過他沒敢直接問。
「不是說了被一女流氓追殺麼,這是我一時不查,中了暗算。」陸然沒好氣道。
見陸然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張大標心裡惴惴,不敢再問了。
只是好奇,到底多厲害的女流氓,才能把神一般的陸爺都給打成這熊樣。
看來這個世界是越來越危險了。
不過……對比一下陸爺跟他的顏值差距,張大標並不覺得女流氓會找到自己,第一次,他覺得這人長得醜點兒其實也挺好的。
陸然昨晚是實在沒辦法了,豁出去玩了一出美男計,那知道趙蘭蕤這娘們兒根本就不吃這套,逮著他就是一頓胖揍,他的熊貓眼就是這麼來的。
而最終這事兒是這麼處理的。
陸然的「妹妹」睡臥室,趙蘭蕤睡客廳,陸然……蹲馬步。
第一是沒地方去給他睡,第二嘛,他也擔心女屍王晚上會變身,真不敢睡,這麼下來,第二天滿臉憔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好在一夜月朗風清,安好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著自己「妹妹」出門,躲開了趙蘭蕤,沒好氣道:「你怎麼就自己從裡面跑出來了?」
女屍王撲閃著大眼睛,十分呆萌的看著陸然。
「告訴你,小爺我生氣了,別以為會賣萌我就不罵你了。」陸然沒好氣道。
女屍王拉著陸然的衣角,左搖右搖,眼神柔弱,顯得很委屈的樣子。
陸然再次完敗。
這個世界沒救了,真的,一女殭屍你不咬人不吸血,學人賣什麼萌?
他只得苦頭婆心的說,你真不能自己跑出來,要不然你沒法跟著我了,我相信你還是講道理的對不對?
女屍王想了想,極為認真地點了點頭,卻還不進去。
「你還想幹嘛?」
她給陸然做了個要抱抱的動作。
「靠,我真不是你爸!」
陸然無語,只得抱了她一下,女屍王才依依不捨得鑽進了玲瓏仙玉裡面。
……
「陸爺,您那金盾牌安保公司的手續都辦的差不多了,不過到公安局那一塊,卻是被卡住了。」張大標有些為難的說道。
陸然這一大早把他叫起來,自然是問公司的事兒。
「怎麼回事兒?」陸然問。
安保公司因為工作性質的特殊性,必須要到註冊地所在公安局備案才行。
陸然本來想去麻煩麻煩趙龍圖,可張大標說這事兒沒那麼麻煩,又不是做什麼違法勾當,憑他的關係,自己就能搞定。
張大標都這麼說了,陸然也省了再去麻煩趙龍圖了,哪知道卻是被卡住了。
張大標擦了擦額頭的汗,乾笑道:「陸爺,是大標無能,這玄武區的錢局長跟我也算有點交情的,我踅摸著這事兒不算太大,他應該不會故意卡我,哪知道我好話歹話說完了,硬是沒用,說我們公司程序不規範,硬是不給備案。」
「莫不是想要這個?」陸然做了個數鈔票的動作。
「我開始以為也是這樣,請他吃了頓飯,塞了個紅包,哪知道這傢伙直接把紅包給我拍臉上了。」張大標乾笑道。
「軟硬不吃?」陸然眯起了眼睛,說這倒是有點意思,這傢伙真是個不沾葷腥的貓兒。
「狗屁!」張大標罵罵咧咧,沉吟片刻,繼續說道:「陸爺,我事後調查過了,就咱金陵這一片的安保公司,一個叫天風保全公司的獨占鰲頭,基本上壟斷了百分之九十的業務,這姓錢的跟這家公司關係匪淺,很有可能還是背後的股東之一,我猜因為這個,他才把我給卡著,怕我們公司起步之後,搶他的財路。」
「笑話,大路朝天,各走半天,這安保公司別人能開,憑什麼我不能開?」
陸然眯起眼睛,說大標,你查過這個什麼「天風保全公司」沒?
「查了,還是熟人。」
張大標眯著眼說道,遞了一份資料給陸然。
陸然接過,仔細看了看,笑了起來,說果然很有意思。
天風保全公司,公司董事長很年輕,今年不到三十歲。
這麼年輕就能開一個這麼大的公司,不用說,肯定是富二代。
叫苗經緯,陸然沒聽過這個名字,可他聽過這傢伙老子的名字——苗天龍!
送給張大標一鬼參,想要他命的苗天龍。
「得,新仇舊恨添一塊了,大標,看來我們得去會會這個叫苗經緯的傢伙了。」陸然冷聲說道。
「陸爺,一切聽您安排。」張大標正色道。
「不過,這事兒先不急,大標,你先別管備案不備案了,先幫我把班子搭好了,另外,培訓基地那邊,你也找個靠譜的人幫我看著點,我先去確認一件事情。」陸然沉聲說道。
「什麼事兒?」
「不該問的——」
「得,不問,不問。」張大標嘿嘿一笑。
「對了,拿輛車給我開,就你那悍馬h3就不錯。」陸然說道。
「成,陸爺,那我叫秘書把鑰匙送過來?」
陸然點點頭,不一會兒女秘書就拿著鑰匙過來了,說張總,車就停在樓下了。
陸然拍拍張大標肩膀,說你這幾天也小心點,我忙起來,只怕沒那工夫顧得上你。
張大標點了點頭,陸然下樓,將車開著,撥出去一個電話,沉聲道:「葉兄,你審的怎麼樣了?」
修行者,六感敏銳,對於危險的直覺,會隨著修為的提升,越來越強悍。
陸然練氣六重的修為,六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下意識地就覺得,苗天龍這個人,跟已經落在他手裡的苗天正,多半脫不了干係。
「是陸兄啊,你起得倒是挺早,我把地址報給你,你自己過來一趟吧。」
葉知秋沉聲說道,言語之間,似乎情況並不樂觀。
「成。」陸然點點頭。
不一會兒,葉知秋用微信發來了一地址,竟是在雞鳴寺,他倒是樂呵了,這武當也是溜得不行,明明是道士,怎麼在金陵的聯絡據點是一尼姑庵?
果然貧道和師太都有一段風花雪月麼?
不過話說回來,雞鳴寺這地兒本來就挺風花雪月,當年南朝最後一個皇帝陳叔寶荒淫無度,被尚為太子的楊廣踏破國門,陳叔寶就帶著愛妃張麗華躲在雞鳴寺的一口枯井下,後為大將韓擒虎抓住,這口井就被成為胭脂井了。
文人都矯情,素來喜歡穿鑿附會把亡國原因歸結到一女人身上,紅顏禍水這詞兒就這麼來的,雞鳴寺里藏著這麼一段風流韻事,想不青史留名都難了。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南朝尚佛的風氣是梁武帝蕭衍帶出來的,而雞鳴寺,在南朝眾多古剎中號稱南朝第一寺,當之無愧的千年古剎。
陸然開著車,到了這座南朝第一古剎前。
他雖是金陵人,但雞鳴寺還真是第一次來,看著這座就建在鬧市中間的寺廟,忍不住嘟囔,娘的,這佛牆外面就是花花世界,裡面的小尼姑真有那份兒心思誠信禮佛?不思-春才是怪事兒!
「喂,這可是在佛寺面前,你這傢伙,不怕唐突了佛祖?」
聲音里滿是打趣意味,陸然抬眼望去,因為地勢差距,只能看到一雙小腿。
繡花布鞋,麻料褲子,精緻大雅。
陸然沒什麼高雅品味,看女人第一是看臉,第二是看胸,第三是看屁股。
臉好看的女人耐看,胸大的女人耐玩兒,屁股大的女人能生大胖小子。
而對於小腿,總是忽略的。
可眼前這雙小腿,玲瓏別致,修長唯美,絕對是他見過最好看的腿。
他心想,以後自己要是變成戀腿癖,絕對跟這雙小腿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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