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弒音輕鬆的避過了蒼水的拳頭,嘲諷道「懦夫不僅害了自己,也會害了身邊人,成為身邊人的累贅。」
「我要殺了你。」蒼水憤怒的說道,依舊揮著拳頭,即使打不到,他也不想停下。
葉弒音輕呵,不再躲避蒼水的攻擊,而是也握緊了拳頭,揮了過去,今天她就要打醒他,不然就浪費了一個人才。
沒有一丁點實力的蒼水,左一拳又一拳的被打,打倒在地就爬起來繼續,如此的反覆,絲毫沒有被打趴下,要認輸的覺悟。
「殺。」那些愣神的五千精兵,回神後,喊殺聲四起,要為他們的太子報仇,哪怕死在這裡。
葉弒音帶來的精兵,見此,也不再圍觀,由蘇書帶領,沖了過去。
「住手。」
兩聲低喊,快要廝殺在一起的兩軍,停了下來。
「太子。」精兵們高興的喊道。
「皇兄。」被打倒在地的蒼水,聽到了這聲音,喜極而泣的攤開四肢,沒有再站起。
原來皇兄沒有死,皇兄還活著,這就好。
「起來,繼續打。」葉弒音看著蒼水,冷聲說道。
蒼水抬眼看著居高臨下的葉弒音,咧嘴笑了「謝謝。」
<></> 謝謝她的手下留情,否則以那金鳳衝擊的力度,皇兄必死無疑。
可是並沒有,她手下留情了,所以皇兄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葉弒音冷哼一聲,揮著拳頭就是砸下去,蒼水只覺得耳邊生風,那拳頭停在了他的旁邊。
「看在你是小包子的師父份上,不打了。」葉弒音收起拳頭說道。
「嗯?」蒼水疑惑的看著葉弒音,他是小包子的師父?
小包子是誰,而他又什麼時候多了個徒弟?他都沒有收徒弟。
葉弒音看著已經由著將士扶了蒼烈過來。
「你還要戰嗎?」葉弒音淡淡的問道。
「不戰了,我們認輸。」蒼水怕蒼烈不服輸,忙坐起來說道。
「我輸了。」蒼烈看著葉弒音,低咳了一聲,她那實力,就算他再戰一百回,他也是輸。
輸了就是輸了。
原來真的不能小看一個人,特別是眼前這個女人,她的實力,興許在紫級玄音師吧。
十六歲的紫級玄音師,在這東周大陸,是不是千百年來的唯一一個?
「那要履行戰約。」葉弒音掃了一眼蒼水「他,我要帶走了。」
「那麼急?」蒼烈詫異的問道,然後說道「能不能讓阿水回去跟我父皇告個別?」
畢竟是去當質子,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興許父皇永遠都見不到了。
「不是去當質子,是去給我妹妹當師父。」葉弒音解釋道,靠質子維持下屬國和兩國和平的事,她可做不來,特別是人家父子感情那麼好。
蒼烈楞了下,隨即高興的說道「真的?」
如果是去當師父的話,那就沒有禁令了,阿水隨時想回來就回來,把徒弟也帶回來就好了。
葉弒音輕點著頭。
「阿水?」蒼烈看見蒼水,詢問他的意見。
「我想回去祭拜一下我母妃。」蒼水看著葉弒音,認真的說道「你點醒了我,我想回去做個了結。」
母妃是被元力球給打死的,就死在他的跟前,他打心裡抗拒著元力玄武。
但是,剛才葉弒音的一番話,點醒了他,也打醒了他。
她說的沒錯,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誰的拳頭,誰就有道理。
小時候,他沒有能力保護母妃,眼睜睜的看著母妃死去,但現在他長大了,他還有重要的人活著,需要保護。
若是他再如今天這般無用,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在乎的人,再一次在他眼前死去。
他,想要強大起來!
「隨你。」葉弒音見他有了想法,也是高興的「不過,你半個月之內,需到大昌城,我妹妹可等不得。」
「好。」蒼水點頭應道。
蒼烈掃了四周一眼,提議道「要不晚上,我們兩軍一起吃個肉,喝個酒,以慶祝未來和平,不再打仗了?」
「不要了吧?」萬一一會兒又打起來怎麼辦,說不定她的兵,會吃虧的。
「你有那麼多的巨靈鷹,還有三隻神獸,不對是四隻,還用怕我們嗎?」蒼烈指了指烈焰跟藥藥,「不對啊,怎麼就兩隻?」
說好的四隻神獸呢?
「你想說白白也是神獸?」葉弒音低頭看著賴在她懷裡,不肯離去,估計是剛剛受傷,嚇到它了。
烈焰看著白白,有些質疑「神獸中有貓?」
別說神獸了,就是低級獸寵,也沒有貓啊。
白白憤怒的瞪著蒼烈,舉起爪子,大有你再說一句,我就抓死你的樣子。
「它是狐狸。」葉弒音淡淡的說道。
蒼烈又是一愣,對白白更是質疑了,有這樣胖的狐狸?
「那金鳳凰呢?」蒼烈見白白快要撲上來,忙轉移了話題。
「哦,那是幻影。」葉弒音淡道,琴心傳給她的音術,鳳飛九天,以琴音而起,一飛沖天,殺傷力足夠強的。
蒼烈詫然,彈琴還能彈出如此之強的幻影來?
「音術。」時長生盯著葉弒音光潔的眉心,那裡的古琴印記,已經消失了。
她不是才黃級玄音師嗎,怎麼就會音術了?
而且赤燕國可沒有音術之說,她又是如何會的?
「剛才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蒼烈說道「既然要交好,總不至於酒都不喝一杯的吧?」
「可以,不過酒肉什麼的,可要你們提供。」葉弒音笑著說道,她可不怕蒼烈會做什麼手腳。
「好。」蒼烈痛快的答應。
葉弒音也勾唇淺笑。
兩軍交戰,統帥的將軍,都一笑泯恩仇了,將士們自然也是如此,畢竟沒人會喜歡戰爭的。
戰爭的時候,百姓們是容易滿足的,只要一國和平,沒有戰爭,只有安全了,才有心情去算計其它的。
當夜,兩軍幾十萬人,在他們曾經交戰的場地,殺豬宰羊,大酒大肉的慶祝著,這是兩國百年來,唯一的一次,打戰打到兩軍稱兄道弟。
不能說他們忘記此前百姓戰死的事,戰爭就是如此,能和平了,那些已死的人,銘記在心中,但卻不會因他們的死,而一直持續兩國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