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渾身像是被大車給碾壓過一樣,手指連動一下都費勁。
她知道墨君諾發射信號彈,找救援,但她實在是動不了了。
只希望解藥早點見效,她能夠有力氣離開。
而同時,她也慶幸,這裡是獨立閣樓,鬧了這樣大的動靜,也沒有人,顯然墨君諾是對他自己的計劃,太過自信了。
就在葉弒音服下解藥,休息等恢復體力的時候,墨君邪那黃金獸寵,嗅到她的氣息,忙尋了過去,見兩個人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那金色的眸子,閃了閃,便消失在屋頂。
「找到了。」黃金獸寵到了葉府的時候,只見墨君邪一個人像那土匪一樣,打砸著葉府,那葉鴻被傷的不輕,都沒敢阻止他。
墨君邪正想廢了葉鴻,卻見黃金獸寵出現,看都沒看一眼葉鴻,便飛了出去「走。」
黃金獸寵在前面帶路。
「她怎麼樣?」墨君邪冷著臉,擔心的問道。
「應該快死了吧,渾身都是血。」黃金獸寵淡淡的回道。
「不留在那兒救她,還返回來找我。」墨君邪說著冷哼了一聲「她若死了,你也陪葬吧。」
「我這是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黃金獸寵反駁著,還一副我為你好的口氣。
<></> 若不是事態緊急,他心繫著音兒,他絕對揪著這只可惡的獸寵,狠狠的揍一頓。
「別那麼緊張,快一點,去了還能見到最後一面。」
「閉嘴!」墨君邪冷聲喝道,等救出音兒之後,他一定要將這隻小東西狠狠的揍一頓。
黃金獸寵不再吭聲,惹了主人,沒有什麼好下場,但這種時候,要是不惹惹,總感覺對不起自己被叫醒。
本在修煉,努力的破封印,結果被主人為了一個女人而叫醒了它,所以要好好的報復一下,讓主人急一下。
墨君邪確實是急的,恨不得化身為一道閃電,直接閃到她的身邊。
那獨立閣樓里,此時出現了一個人,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一眼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墨君諾,微皺了眉,又看向同是渾身是血,緊閉著雙眼的葉弒音。
猶豫了會兒,終是走向墨君諾,這個人還有用,看他身上傷的多,再不處理一下,絕對會失血過多而死。
等處理好了,他再將那個禍水給殺了。
在黑衣人蹲身給墨君諾處理傷口的時候,本應緊閉著雙眼的葉弒音,微微的睜開了一點縫隙,只看了一眼,隨即又閉上眼。
她想起來了,就是這個黑衣人偷襲了她,她僅避了一招,就被打暈了。
想來在打暈她的第一時間,這個黑衣人就封了她的納戒,不然烈焰是不會不管她的。
此時,她逃也不是,偷襲也不成,就只能先裝暈著,隨機應變。
畢竟,這個黑衣人太強了!
約有半刻鐘,黑衣人簡單的給墨君諾處理了下傷口,而此時葉弒音也覺得身體稍微有力了。
黑衣人扶起墨君諾,然後一手托著他,就那樣站著,冷然的瞧著葉弒音。
只是瞥了一眼,他便發現她是假暈,揮手而出,兩道由水而成利劍,朝她飛射了過去。
葉弒音耳朵靈敏的聽到虛空被劃破的聲音,憑著感覺,翻身一滾,快速的躲過。
黑衣人只是冷哼一聲,一個抬手,數不清的水滴,瞬間化身為利劍一樣,從高空上飛射而下,將她包圍了個透。
葉弒音睜開眼,只見那如利劍般的水滴,似傾盆大雨,一樣的飛射而下,這要是沒躲過,她絕對被射成篩子。
但,以她此時的體力,根本就躲不過。
那雙清亮的鳳眸,瞳孔印著利劍般的雨滴,腦袋冷靜的在想著躲過的方法。
「音兒!」
「吼!」
就在那利劍般的水滴,離葉弒音只有兩公分的時候,兩個聲音猛的響起。
墨君邪見了這一幕,腦袋一空,什麼都沒想,身子就是飛撲了過去,將她壓在了身下,抱了個結實,不將她露一點出來。
烈焰從裡面撞碎了封印,在出來的時候,那牛犢般大的身軀,猛的一個變化,仰頭怒吼一聲。
利劍般的水滴,紛紛的刺在了它的身上,如撓癢一般。
余有些水劍,透過烈焰身軀旁的細縫,刺在了墨君邪的背上,讓他悶哼了一聲,那水劍刺在他的身上,就如消失了。
在聲音響起的時候,黑衣人就知道不好,趁這個亂的時候,趕緊扶著墨君諾逃跑。
黃金獸寵見此,那黃金尾巴,似藤蔓一般,甩了過去。
只聽噗了一聲,黑衣人身形踉蹌一步,再然後消失了。
黃金獸寵沒有追上去,上次為了給烈焰解除封印,就耗費了不少他的精力,晚上這般,已是累及了,還是趕緊回去睡覺。
黑衣人的事,還是留個活口,讓主人去查吧。
吼!
正要回納戒的黃金獸寵,猛的聽到吼聲,抬眼便看到烈焰通紅著眼,似要發狂的樣子。
它鬱悶的揚了揚尾巴,一個跳躍,躍到烈焰的頭上,伸出它那黃金爪子,對著烈焰的腦袋就是一拍。
烈焰怒吼一聲,然後碩大的身軀,瞬間小的如牛犢一般,眼中的紅光,也消失了下去。
「好累。」黃金獸寵說著,便自己回了納戒。
晚上這樣一折騰,它不知道又要睡多久,才能恢復精力,才能解除自己的封印。
「以後少變身。」這話是對烈焰說的。
本是暴風血雨的場景,此時卻安靜了下來。
「音兒?」墨君邪低頭看著葉弒音,小心翼翼的喊道,他的聲音帶著顫抖。
天知道,剛才那一幕,將他的魂都給嚇了出來。
「我沒事。」葉弒音輕聲說道,抬眼看著墨君邪,金色面具下,他那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她看,好似他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一樣。
剛才,他的聲音帶著顫抖。
而他在危急時刻,這般撲了過來,卻沒有將身子完全壓在她的身上。
他,這是看她滿身是血,怕將她壓壞了嗎?
他在乎她,真的可以連命都不要嗎?
想到此,葉弒音的心尖一顫,輕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