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相處下來,葉弒音覺得梅禹舒是個貼心的大哥哥,而梅詩沁就像個冷漠姐姐,極其的護短,特別是護她這個短,把她當成了親妹妹一般。
墨君邪過來跟她說個悄悄話?
不好意思,這個姐姐要來站在旁邊,不許說什麼出格的話。
要牽個小手?
那也不好意思,冷劍伺候。
要抱抱?
梅禹舒和梅詩沁齊齊出手,敢碰?想不想要你的爪子了。
「音兒,我現在能夠體會到當初六弟的感受了。」墨君邪看著美人在前,卻是連小手都摸不得,那個憋屈勁。
「我也能夠體會小包子當時的心情了。」葉弒音笑道。
當時,墨君風一跟小包子說話,她就猶如大敵來臨一樣的防著。
那時候,小包子說,沒必要,墨君風不是壞人,可她就是防著。
然後,現在是梅禹舒和梅詩沁跟如臨大敵一樣的防著墨君邪,可她的心情就是莫名的好。
因為她懂,他們是真的把她當做親人了一樣。
「看來要早點把你娶過門才是。」墨君邪仰天長嘆,但看到她眼底的笑意,自是也跟著笑的。
她能夠幸福,能夠有親人呵護,那也是他的幸福。
這樣的打擾,他並不覺得煩,反而為她感到幸福。
「才找回表妹,哪裡是能夠讓你輕易娶回去的。<>」梅風聽著兩人的對話,笑道「沒留個兩三年,她舅母和她外祖母哪裡捨得嫁她。」
「你要是敢這樣,那你也來個兩三年再成親。」
「就該這樣,免得他一顆心都在未來嫂子身上。」梅詩沁附和道。
「我未娶,你這個做妹妹的可沒得嫁。」梅禹舒調侃了一句梅詩沁,便看著墨君邪問道「你在學院是哪個師父,怎的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你們。」墨君邪說道,他雖是學院的學生,可在學院露面的次數,根本就無。
梅禹舒和梅詩沁疑惑的看了一眼墨君邪「我們二人是去打醬油,結交好友的。」
所以,學院也是比較少露面,只和一些人來往。
可他們當真,沒有聽說過墨君邪這樣一個人。
「封杭一是我師父,我是他的關門弟子。」墨君邪說道,名義上的關門弟子,但真正的師父,卻不是他。
「院長的關門弟子?」梅禹舒和梅詩沁震驚的對視了一眼,若是這樣的話,那沒露面的話,也能說的過去。
「倒是聽過院長收了個關門弟子。」梅詩沁上下打量著墨君邪,說道「可據說並不是你這樣的呀。」
封杭一就兩個關門弟子,一個是他自己的女兒,封玲,這個在學院倒是常見,還有一個,此前他們並不知道,如今說是封杭一弟子的墨君邪。
可據那封玲說,她的師兄並不是墨君邪的模樣,而是有著一雙銀眸的男子,那銀眸亮如北極星。
「戴了面具的。」墨君邪說道,想來是封玲在外說過他。
葉弒音抬眼看了下墨君邪,微微皺了眉頭,他對封杭一這個師父,似乎也沒那麼恭敬吧,否則當初怎會那樣下狠手的打封玲。<>
梅禹舒和梅詩沁對視了一眼,然後相視搖頭,表示他們還是不知道。
「以後會知道的。」墨君邪說道,他那真正的師父,並不喜歡別人知道他。
梅禹舒倒是沒再說什麼,而是說道「上船了。」
梅詩沁和梅禹舒先走一步,葉弒音跟墨君邪兩人走在了後頭。
「怎麼了?」葉弒音慢悠悠的走著,看著梅禹舒專門給他們留了空間。
「封杭一併不是我真正的師父,只是名義上,但也確實是在他跟前長大的。」墨君邪看著葉弒音說道,他並不想瞞她。
他可以瞞誰,唯獨就是不能瞞她。
「那救你之人?」
「也是他。」所以他對封玲才沒有下死手。
不僅真的有培養之恩,也有救命之恩。
「這事日後再說吧。」葉弒音抬眸笑道,她也不是什麼都要知道。
「這事有點兒複雜,但去了,封玲若是再欺負你,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墨君邪牽著她的手,認真的說道。
上次的事,他已經給過封玲機會了,若是再欺負音兒,他絕對不會客氣的。
「我相信你有分寸。」葉弒音輕道,她並不希望他因為她,而被人說成是恩將仇報之類的,那樣她會覺得自己是罪過。
墨君邪輕笑了下,牽著葉弒音的手,漫步在岸邊,待那邊催了,才一起上了船。<>
「沁兒,這次怎麼沒攔著他們了?」黎沫看著兩人手牽手的上船,便笑著問道。
「做的太過了,以後也壞我的好事怎麼辦?」梅詩沁笑著回答。
黎沫這樣一想,也覺得是,但看著這兩人在她面前恩愛的晃眼,就忍不住的調侃幾句,然後南宮翎月就拿君無塵來堵她的嘴。
葉弒音坐在甲板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又聽著梅禹舒跟墨君邪兩人在交談著,而黎沫她們三個倒是在討論衣服胭脂什麼的,不時的問她意見。
這樣說笑融合的時光,她覺得很美好。
「時年。」葉弒音對著那坐在船帆繩索上的時年揮手喊道,唯獨與這些融合不進的便是他了。
葉弒音一喊,時年便落了下來,站在了她的身邊「葉姐姐。」
「別這樣拘著,多跟他們一起。」葉弒音對時年說道。
「我要跟著葉姐姐。」其他人,他不想管,也不想去融合。
「可到了學院,就不方便了。」葉弒音往墨君邪那邊看了看,說道「他們能照顧你。」
「我不用他們照顧。」時年不悅的說道,語氣中有著少年的好強。
他是聽哥哥的話,來保護葉姐姐的,才不是來要他們照顧的,何況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葉姐姐,我十三了,不是小孩了。」時年看著葉弒音,很是認真的說道。
葉弒音輕笑,在現代,十三可不就是個小破孩。
「十三都能娶媳婦兒了,我真的不是小孩。」見葉弒音笑,時年以為她在笑他,忙急著說道,一張白嫩陽光的臉,楞是憋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