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以為只要到了冥府就離去幽冥澗不遠了,蔣清茗無聊的坐在紫雲最喜歡的玫瑰花園之中,這幾天倒像是回到了學院,除了修煉就是無止境的發呆。
紫雲也不知一天到晚忙什麼,就上次看過他一次之後就再也找不著人影了,霧氣又開始濃郁了,蔣清茗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又到了她的修煉時間了,冥府每到早晨或者是傍晚便濃霧瀰漫,這是冥府結界最薄弱的時候。
「蔣小姐,主上有請。」
蔣清茗看了一眼眼前一身白衣,袖口和領口繡著講究的金色紋路的俊美男人,這是冥府除了府主和長老之外最強大的男人,第一黃金使,克萊爾。
這幾天見得最多的也就是他了,蔣清茗微微一笑,打趣道:「府主一天到晚都在忙,能想起在下,實在受寵若驚。」
克萊爾也不多話,默默站在她的身側,蔣清茗撇了撇嘴,實在是一個無趣的人。
紫雲的寢室雲殿在冥府最中心的地帶,離花園也就是幾步路的功夫,不需片刻二人就出現在殿外了。
「都進來吧。」紫雲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疲憊,蔣清茗隨著克萊爾進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頭雪白的長髮,布滿皺紋的老臉,充滿血絲的眼睛,縱然有了幾分道骨仙風之氣,但是那華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紫衣,那耳朵上帶著的紅色耳釘,毫無疑問這人便是紫雲。
克萊爾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直接跪倒在地。
「你……」不知為什麼,蔣清茗心裡莫名其妙多出了一點負罪感,就好像這件事和她脫不了關係一樣,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紫雲用指尖輕揉眉心,語氣卻事不關己,「沒什麼,就是魔力消耗太多罷了。」
那得消耗多少魔力,讓人在短時間內蒼老的那麼那麼多!這讓蔣清茗越發好奇紫雲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麼了。
「清茗你給我過來。」
蔣清茗走了過去,紫雲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在掌心劃下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蔣清茗吃痛的驚呼,紫雲下手太狠,她感覺手掌都要被貫穿了,紫雲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套玄色的盔甲,做工精緻,上面布滿了繁雜的符文,唯一的不足,便是這盔甲美則美矣,卻毫無生氣。這就是讓紫雲變成這樣的原因?
手上冰涼的觸感讓蔣清茗實在無法再想其他,紫雲扣住她的手,直接在盔甲上抹,艷麗的鮮血就好像絕佳的顏料,手掌每過一處,盔甲表面的顏色便會亮一分。
他這種作風倒是和白夜出奇的像,只不過白夜要溫柔的太多,低血認主嗎?需要用這麼多血?
「癒合了?」紫雲低聲說道。
蔣清茗把手掌翻過來看了看,的確很難再有鮮血冒出,她從小隻要受傷都能很快癒合,用大哥的話來說就是有獸人的體質,她自己也因為這點沾沾自喜很久。
「真是麻煩。」
蔣清茗還沒有懂紫雲的意思,就又忍不住驚呼一聲,另一隻手又被紫雲劃下一道深深的口子,看紫雲放她血的架勢,忍不住鬱悶的說道:「難不成需要把鮮血塗滿整件盔甲。」就這一小會的功夫已經塗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地方了。
誰料,這只是蔣清茗的一句玩笑話,紫雲確是煞有其事的點頭,「這盔甲的確需要你的鮮血淬鍊一遍。」眼角抽了又抽,這盔甲可是全身甲,要是全部都塗一遍那就要她身體裡一大半的血……這無疑是謀殺!
紫雲有點可惜道:「若是多淬鍊幾遍效果會更好的。」
到了最後,蔣清茗連哭都來不及了,身體極度發虛,眼錢的色彩似乎都變成了灰色,腿在不停的打顫,這是失血過多了,偏偏紫雲一門心思都注意她的手和盔甲根本就無暇顧及她的死活,在他又劃下一道傷口之後,蔣清茗幾乎哭喪了一張臉了,「府主大人,我實在是支持不住了。」
紫雲及時接住蔣清茗倒下的身體,可惜的看著最後一點未完成的部分,手上的傷口已經縱橫交錯連掌紋都看不見了,蔣清茗雙眼緊閉,全身輕顫流著虛寒,最後一道傷口紫雲就知道蔣清茗快要支持不住了,因為可以說是沒有血流的出來了。
不過,這真是太可惜了。
嘆了一口氣,將蔣清茗輕輕的抱起,一個小物體落地的輕響讓紫雲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一個小小的類似盔甲上的小碎片。
「這是!」紫雲放大的瞳孔皆是狂喜之色。
那個小金屬片他要是沒有看錯便是……把蔣清茗暫時擱下,手上輕薄的金屬塊居然感受不到一點點的重量,紫雲會心一笑,原來如此,把手掌收攏,手變成了詭異的黑色,蔣清茗混沌之中腦袋轟的一聲,傳來了劇烈了疼痛,悶哼一聲,連最後的一點清醒都逝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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