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唐勞亞的話,氣的臉都要扭曲了,要我跪下?還要磕頭,哪怕一個人聽不到都會燒了它?呵呵,這叫什麼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個人突然性耳聾?我也知道,今天只怕我把頭磕破了都不會有人聽到的,還有啊,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可以跪啊?咱還要最後一點節操啊!
「喲!怎麼?不跪下啊?好!呵呵陽哥,你不是冷嗎?不舒服嗎?來,給你一點溫暖!哈哈哈!」高富貴看我沒有跪下的意思,把打火機靠近了通知書,下一秒就要直接點著了!
「不,不要,我,我,我跪下!」我看高富貴真的要燒了,也不敢硬氣了,咬了咬牙,單膝跪了下去。
「跪是用雙膝的!你一個膝蓋跪下算怎麼回事啊?你要向人求婚啊?勞資不特麼搞基!」高富貴看我單膝跪下,以為我是故意的,繼續威脅我。
「我,好!」我另一個膝蓋也落了地,我感覺落地的時候好像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攔著我,讓我知道,不能夠跪,否則我這輩子就完了!不能夠跪,不能夠跪!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我最終還是跪了下去,誰叫自己的前程現在就在別人的手裡面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特麼的忍了!
「嗯,好的,你們兩個,把這感人而動心的一幕拍下來吧!很好,羅偉,接下來給我磕頭!」高富貴看我跪下來了,朝著一旁的兩個人說道。
旁邊的兩個傢伙聽了之後嘴角有些抽搐,這種場景還感人?我的天啊?要不要這個樣子啊?太特麼無語了吧!你覺得感人,但我們不覺得啊!
「算了,拍什麼拍?沒意思,只用把接下來的的事情落實就可以了!呵呵,做人不要太絕!不然以後一定會反悔的!知道了嗎?學著點!」李陽估計也有些受不了高富貴那「恰到好處」的用詞了,制止了他們,雖然這話有些幫助我的意味,但是依舊沒有打算完全放過我,還是要我磕頭。
「李陽!做人不要太絕了,我自問整個初中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就是要盯著我不放啊?」我站起來朝著李陽大吼道。
「瑪德!誰特麼讓你站起來了?趕緊的,不想讓它變成灰燼的話,就給我接著跪下!」唐勞亞看我站了起來,表現衷心的時刻又到了。
「李陽!你到底要幹什麼?還有你們!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為什麼就是非要和李陽一起針對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覺得這個樣子很好玩嗎?」我實在是想不通,朝著一旁那些名義上和我一起呆了三年的「同學」質問著。
「呵呵,哎呀,傻子就是傻子!這種問題還要問?呵呵呵呵呵!」
「你看看他那樣子,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s13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呵呵,還和張馨月表白,真是想想就好笑啊!」
「哎呀,真是……」
面對我的質問,他們不屑於回答,其實我知道,如果沒有李陽在後面組織的話,這些人不可能在對我的問題上這麼的團結,畢竟我是和李陽不對眼的時候才開始被孤立的。
「艹!勞資的話你沒有聽到啊?趕緊的給勞資跪下去然後磕頭,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都聽得到!不然的話,你今天就別想要要它了!聽到沒有!」唐勞亞再一次吼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跪下去,我知道,今天我是不可能把它拿回來了,這些人至始至終都沒有有過放過我的打算,今天即使我把頭磕破了也不會任何的回報,我不能夠讓自己最後一絲尊嚴被這樣踐踏!
「喲呵!怎麼,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勞資讓你跪下聽見沒有!瑪德,是不是不想要它了?」唐勞亞看我沒有聽到的樣子,有些急了,這個樣子在李陽的眼前丟了臉,以後表現可就不太容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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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聽見沒有!」
「你特麼的耳朵聾了?」
「你跪不跪?」
周圍的人也在跟著罵。
「呵呵,李陽,行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是個男人的話,乾脆就直接說實話吧,你今天是不是本來就沒有打算要把它還給我,哪怕我今天能夠得到所有人的滿意,你也不會給我是不是?」我面色平靜的問道,人就這樣,當你的內心知道了什麼是絕望了之後,往往就是越平靜,因為沒有任何的希望了,還激動有個毛用啊?
「瑪德!怎麼跟陽哥說話呢?」
「你算什麼東西?敢用這種口氣和陽哥說話?」
「你是不是想死啊?你是什麼意思?」
「咳咳咳!」李陽咳了幾聲,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然後走到我的跟前,「呵呵,羅偉啊羅偉,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個傻子,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幾分的智商啊!好吧,反正都畢業了,所以我也不和你打啞謎了,誰叫你看上了我的馨月呢?呵呵,她和我一樣,也考上了一高,不過她卻不想要和你一個學校,所以身為她男朋友的我只好想個辦法來幫他解決麻煩咯!呵呵,羅偉,今天本來還想要看看你跪下磕頭的樣子,不過看你接下來應該是不會磕頭了,但是你已經跪了,這就足夠了,怎麼?是不是覺得很不爽啊?呵呵,你不爽也沒有用!」李陽這下終於露出了他的真實面目,跳下了球桌,不錯,我不爽又能如何?但這一次,他想錯了!
「李陽,你這個王八蛋!勞資和你拼了!」我氣的不行了,一個猛衝,上前死死地抱住李陽,然後朝著他的左耳朵咬了下去。
李陽估計也沒有預料到我居然會還手,耳朵傳來一陣的劇痛,一塊肉都要掉了一樣,頓時大怒,一腳踢了過來。
我只感覺自己好像飛起來了一樣,落地時摔得渾身都是疼的,五臟六腑好像要移位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接下來,旁邊的唐勞亞和高富貴一伙人自然上前拼命的暴打我,我用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渾身都是疼的不行。
「瑪德!居然敢打陽哥!」唐勞亞把高富貴手裡的錄取通知書搶了過來,然後掏出了打火機,直接點著了。
「不~~~」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錄取通知書一點一點的變成灰燼,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呵呵,那飄起來的黑白相間的灰似乎就是在那裡專門嘲笑我一樣,悽美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