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沒關係,但我是他孩子的媽媽。」
溫艾不想自揭傷口,但謝卉是認識安修廷的,他要是有心想知道,她也瞞不住。
與其讓別人展示那血淋淋的真相,還不如她自己來說。
「我很想我的孩子,我希望他能回到我身邊,或者至少能見到他,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但這一切的決定權都在安修廷手上,所以我無法不跟他來往打交道你細則上的這一條,我也許做不到了。」
溫艾說完這一句,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從前只要有人提起「安修廷」這個名字,她都會驚慌失措哭著逃避。
而現在,她竟然也能親口說出這些了。
心底那麼深的傷口,只要提起就會隱隱作痛,但若是一直捂著,也根本就不會有痊癒的那一天。
不管謝卉能不能接受,反正這都是她的真實情況,為了以後不要發生像昨晚一樣的不愉快,她還是說清楚的好助理法則她會儘量遵守,但綿綿在她心裡,永遠是最重要的。
劇本後的人沉默無聲,溫艾低頭想了想,自嘲一哂,熊孩紙從小到大就被光環圍繞,身邊每天美女如雲,個個愛他愛得要死,他怎麼可能會懂這些
她嘆息一聲轉身要走,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嘲笑。
「嗤!」謝卉一把將劇本摔開,「你說那是你兒子,安修廷承認嗎?你有什麼證據?」
溫艾腳步一停,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中的情緒。
她沒有證據,就算有,對上安修廷翻雲覆雨一手遮天的本事,想毀掉那點證據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
她忽然就有點想哭,自己的兒子,不但母子相隔不能相見,甚至連關係都要被抹殺了。
謝卉看著溫艾的背影,其實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她又從安修廷的別墅里出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們關係非同一般。
他今早趁著她上樓梳洗的功夫找人查問了一下。
所以,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了。
之所以問她,不就是因為他有些不服氣麼,怎麼又把人弄哭了?
「我讓你別想就別想!」他有些不耐煩地瞪她,「你沒聽過有句話叫傳到橋頭自然直啊?你跟著我,好好做我的助理,要是表現好總有機會能見到你兒子的。」
「你說什麼!?」
溫艾先是一愣,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之後,激動地轉過身衝到謝卉身邊拉住他:「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表現好,你有辦法讓我見到我兒子?」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謝卉和安修廷認識,雖然身份權勢手段上不如他,但顯然,他也不怕他。
兩個人看起來還有些交情。
可以說,這些年來,溫艾所見到的唯一一個能和安修廷比肩的人,大概就是謝卉了。
那他若是想想辦法,說不定真能讓自己見到綿綿呢?
「我可沒這麼說!」謝卉看著她興奮而漲紅的臉,一臉酸意地甩開她的手,「接下來我要有好幾場通告,還有幾個酒會,還有,我又想喝湯了,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