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光芒灑遍大地,我從修煉之中甦醒,看妘幻琴還在沉睡,我沒有驚動她,而是離開了房間。
一夜的纏綿對我來說彌足珍貴,但也只能有一夜的放鬆。
昨日我大破紅衣齋,更是斬殺聶滅副齋主,重新暴露我的身份,可謂讓我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我此時的隱憂同樣不少,好似千斤重擔壓在胸口。
七日之後便是和紅衣齋的決戰,我有太多需要準備的,這幾日彌足珍貴,我要爭分奪秒。
我活動了一下左臂,露出一抹不安之色,來到了**等人的院落之中。
「**,匡古。」我推門而入,陡然感覺氣溫驟降,房間之中,兩人正對著一個巨大的冰塊苦思冥想。
冰塊之中,一個女子閉目,她相貌絕美,卻面色蒼白,美眸緊逼好似安睡,氣息卻微弱到了極點,若不是我修為高深,甚至難以感覺。
這女孩正是白素素。
一天之前,她還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因為我無意的一撇而羞澀的拉緊衣衫,但現在卻只剩一絲氣息,沉睡不醒。
上前撫摸著冰層,我露出一抹痛惜之色,她為我擋住致命一擊,我雖然滅殺傲天。聶滅為她報仇,但卻救不了她。
「這一夜你們兩個研究出什麼辦法沒有?」我看向兩人問道。
**見多識廣,匡古同樣不遑多讓,白素素的情況我束手無策,所以將她交給兩人,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辦法。
不過看到兩人表情,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周遠,極寒冰魄乃是極為稀少的至寒之物,被聶滅煉成冰針,更是見血封喉。現在冰魄之力完全侵入了她的五臟六腑,甚至神魂都受到影響,若非你當時不惜一切給她吞下大量聖藥草,恐怕當時就已經死了。」
**搖頭嘆息,白素素為救我而變成這幅模樣,他當然希望能幫忙救活。
「不光是聖藥草,這女子身體內陰氣也很勝,而極寒冰魄同樣屬於陰氣,相互牽扯中,反而加重的她的病情。」匡古也說道。
「而且看起來,若是沒有奇遇,這女孩最多也就成能撐兩三個月左右。」
「不足百天時間?」我身體一顫,看著冰晶中的白素素心頭滿是不舍,白素素之前頑劣桀驁,終於悔改卻就陷入絕境,我無比惋惜,卻沒有辦法。
「周遠,這種事急不得,或許哪天遇到那神秘老人,他能有辦法。你現在的注意力,還是要放在紅衣齋上。」**拍了拍我的肩膀勸慰。
白素素好歹有百天左右研究,但紅衣齋卻是只有七日。
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揮手將白素素收入空間之內。我心下也很無奈,若知道救活白素素之物,我豁出性命也會幫忙尋找,但現在一個方向都沒有,我也只能暫時壓下這縷情緒。
「匡古**,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其他的事。」我和他倆走出房間,看著兩人說道。
「什麼?」
「你倆看招!」
就在下一刻,我卻突然出手了,勢若雷霆,氣息爆炸,朝著兩人打出一道道兇猛的符術。
符文砰然轟擊在匡古的身上,匡古雖然得到我的言語提醒,依然被我打得倒飛出去。
「周遠你幹什麼?」**卻是不慌不忙,他一挺肚皮,就輕鬆的將我的符術化解了。
但他傻眼不已,我突然出手,他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你這肚皮是怎麼回事?」
看到**居然拍拍肚皮就硬接了我一招
我微微吃驚,匡古重新落下。
我剛剛出手並沒有用重手,但也不是隨便可以化解的,匡古被我打倒退,**不可能是挺下肚子就能化解掉。
「怎麼樣不錯吧,不過這是秘密。」**得意一笑,似乎打算賣關子吊我胃口。
「秘密?你真的不說?」
「嘿嘿那當然了,這可是老子死裡逃生後最大的收穫之一,除非你求我。」**大笑,朝我擠眉弄眼。
「求你?求人不如求己,我可要研究一下,你這重新奪舍的身體這麼吊?」我冷笑一揮手,頓時黑色鎖鏈翻出,直接把**捆了個結實,作勢要到處亂摸。
「我擦,你這什麼玩意,我怎麼掙脫不開?餵周遠你別亂搞,老子可只喜歡女人,對男人沒興趣。我說還不行嗎!」**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徹底被我擊敗。
我鬆開鎖鏈,**如實相告,卻讓我意外無比。
「告訴你吧,是我吸收那些祖符起了作用,你沒忘記吧,昨天那魔尊,滿身祖符,你們的符術全部失效。我雖然做不到讓你們失去能力,但那些符文落在我身上,卻都被祖符吸收。簡而言之,以後符文師對我統統無效,懂了吧。」
**得意的笑,讓我和匡古都一陣驚訝。
符文師對他無效?**這個特性可太變態了,不過我懷疑,這同樣有限度,畢竟從古至今,還沒有聽說過誰可以完全不在乎符文之法的。
「不過周遠,你剛剛突然對我倆出手是幹什麼?」**問道。
「我左臂右臂差別很大,打算那你們做個嘗試,不過你這傢伙太變態,我只能拜託匡古了。」
「我明白,周遠你出手吧。」匡古一笑,朝我揮手。
很快我和匡古交上了手,我倆都沒有使用寶物,單純以符術對決。
打了幾十招,我倆都後退收手。
「如何?」我開口問道。
「你的左臂果然不行,施展符術的時間比之前慢了不少,甚至拖慢了你整體的度,主要是你左臂刻畫符文太慢。」匡古搖頭,思索後開口。
「比之前更差了。」
在四海界中,我斷臂重生後曾和匡古多次切磋,所以對我的身體變化,匡古觀察入微,能給出最中肯的建議。
我點點頭,低頭活動著左臂,心頭涌動著不安。
我原本的左臂,在璇璣島主追殺之中,被那魚怪吞噬,我隨後以秘法復原之後,昨日又再度被魔尊火光融化。
雖然這兩次斷臂,都讓我擺脫危機,得到了好處,但同樣卻讓我左臂失去了往日的熟悉感。
除了心神指使的差別,同樣左臂在刻畫符文,施展術法時,都給我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匡古,你手裡的大聖器還有沒有?」我開口問道。
匡古明白我的心思,拿出兩個一模一樣的的烏光盾牌,以氣息懸浮半空。
我雙臂同時施展符術,打出一樣的光華。
砰砰兩聲,烏光盾牌炸裂落地。
但卻一前一後,我左臂施展符術更慢。
隨即我手一揚,兩個盾牌落入手中。我倒要看看,雙手的差別究竟有多大。
右側的盾牌,徹底炸裂,中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而左側盾牌,雖然同樣裂開,但空洞只有雞蛋大小,破壞的程度足足小了三成。
三成威力!我眉頭緊鎖,越心頭沉重。
想不到我手臂的差距,比想像中還要大。
如果對付不如我的敵人,這點差距並不算什麼。但我仇敵眾多,如果滅殺的是如同紅衣齋齋主這種更強的對手,三成差別足夠決定生死。
修煉到大聖境界,雖然可以讓斷臂以聖藥草加靈氣的方式重生,但重新長出的手臂卻比原本的差了不是半點。
我兩次斷臂,比之正常的手臂差了太多。
而我大部分術法符術,都要依靠雙臂,這等於大大削弱了我的實力。
只有滅天掌,我只需要使用右臂打出,但此掌吸收我一切的氣息,不可能作為常規術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