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在哪裡?」我問他道。
他笑道:「你以為天地間只有赤霄大陸不成?」
「你的意思是莫非你也是來自域外不成?」我頓時充滿了警惕,身子立馬倒退數步。
他沒有說話,片刻後指了指那本書,說道:「你還是百~萬\小!說吧,我不打擾了。」
說完,他扭頭便走。
我本有意繼續追問,奈何他走的太快,三步兩步便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這本古籍猶如為我準備的一般,其上不僅僅記載了大成金玄之體,並且還有來自地球歷史當中的人物,以及風華絕代的女天帝!
我皺了皺眉頭,根據此書記載,那兩位大成金玄之體果然是通過女天帝逆天改命,才勉強活了下去,但其中並未記載女天帝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保住了大成金玄之體的道紋。
繼續看下去,發現這書上記載了一個在華夏甚為有名的兩位人物:李耳與釋迦摩尼。
看到這兩個字,我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既然道家與佛教的確存在,那兩位在古華夏神話中拉上神探的老子與釋迦摩尼也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莫非古華夏所記載的都是真的?
「若說永生,天地間無人能比肩李耳、釋迦摩尼,唯有信仰之力,才可稱神。」
下方的幾個字不禁讓我陷入了沉思,若說兩大派在人世間的影響力絕對堪稱恐怖,在踏入修士之前我並未考慮過這些問題,現在仔細想來,卻不由得懷疑,人世間數不清的修士、凡人所提供的信仰之力,究竟去了哪裡?
「莫非兩位用藉助信仰之力,神化了自己?」我心裡暗暗想道,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不敢深入思考,因為這其中太過玄妙,稍一涉及,便猶如墜入泥潭一般,神識都無法拉回來。
我將此書放回了書架,在這藏經閣左轉右轉,想要找一本關於葉聖人的書,可是葉聖人的書太過珍貴,整個藏經閣竟然一本都沒有。
我皺了皺眉頭,葉聖人可謂大成金玄之體的代表,他的戰力古今敬畏,哪怕上至幾萬年,也沒人敢保證自己就是葉聖人的對手。
「既然聖人葉天能大成,那必定有保住道紋的方法。」我心裡暗想,「或許我也可以。」
將書放回藏經閣,我便就此離開。
很快,我道紋受損的消息在整個赤霄大陸便穿了開來,一時時間,我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有嘆息,有慶幸,也有幸災樂禍。
瑤山。
「老頭子,我已經小成,你不能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離開瑤山!」小桃一臉怒氣道。
瑤山掌門哼聲說道:「小成?你也敢說自己小成?身上流淌著聖人血脈,竟然敗給了姚天極!」
「那又如何,干你何事,今天我一定要離開瑤山!」小桃呲牙咧嘴道,自從瑤山決定把小桃嫁給姚天極後,小桃對瑤山僅存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
「你是想去找周遠?」這時候掌門忽然說道。
小桃一愣,哼聲道:「不管你的事!」
「你偷拿瑤山聖藥之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掌門哼聲說道,說完,他手一揮,小桃腰間便飛出了兩顆類似人參一樣的藥材。
「誒!」小桃伸手想奪回來,可掌門更快一步,聖藥回到了掌門的手上。
「若是一顆聖藥便可保住金玄之體,別說我瑤山,整個赤霄大陸所有的荒古之家恐怕都會搶著奪著來貼近周遠,畢竟和一個未來有望大成的金玄之體處好關係對門派意義重大。但是金玄之體的道紋並非被人所傷,而是天地留下的痕跡,誰能抹除?別說一顆聖藥,就算是天道寶物也未必能起到作用!」瑤山掌門冷聲說道。
「那可不一定!」小桃犟嘴道,「當年的葉天不也一樣大成了嗎!」
「那只是個例外。」瑤山掌門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周遠就不能是另一個意外?」小桃不服氣的說道。
瑤山掌門一直啞嘴無言,最後哼聲道:「今天你說破天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瑤山去見金玄之體的!」
說完,他用力的把門關上,施展大能之法將小桃封鎖在其中。
北原。
一黑袍女子坐在冰天雪地中,眼睛微微閉著。周遭的雪白和她的黑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現在道紋便開始受損了麼。」她眉頭緊鎖,小聲呢喃道。
「他的修行之路比我想像中還要難。」她嘆了口氣,抬起右手,一股黑氣在她的手上形成。
黑氣慢慢地散去,一顆五彩斑斕的石頭出現在她的手上。
「這個對他應該有用。」她低聲嘀咕道,「就是不知道將此物送給他,鬼族高層會不會盛怒。」
她坐在那裡糾結了許久,最後搖了搖牙,說道:「顧不得那麼多了!」
說完,她的身形一閃,便消失在這片冰天雪地里。
這一消息傳開不到兩天,飛龍、柳月玄、雲飛還有仙體林子晨全部都找到了我。
他們手上各自拿著靈藥,放於我面前。
「周兄,但願你能渡過此劫。」柳月玄笑道。
「可不要半路夭折,都說金玄之體是仙體的天敵,我等你大成之日與你一戰。」林子晨聲音冷冽道。
「這是我和雲飛師兄從聖島偷出來的靈藥,你可務必要收下。」飛龍一臉擔憂道。
看著他們四個人,我不禁笑了起來。自從我道紋受損之事傳開之後,願意與我交好的小門派便不見了人影,甚至連四大門派都裝傻稱楞,而他們四個手上並無什麼寶物,卻遠道而來送來手上的靈藥。
「我沒事。」我笑著搖了搖頭,「道紋受損並不影響我。」
「可你若繼續修行,恐怕」飛龍皺著眉頭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實在不行,我就自斬修為。」
幾個人聽到這話後都嘆了口氣,說道:「也只能如此了,做一個平凡人也好。」
我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
他們幾個人為我準備一處洞府,這洞府極其幽靜,周遭圍繞著山脈、樹林,可謂鳥語花香。
我也沒有辜負他們的一番美意,便暫且住入了這洞府之中。想了想,在洞府上刻了幾個大字:與天比鄰。
幾人在我洞府停留幾日,便就此離去。
他們走後,狐王也聞聲而來。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道紋當真受損?」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難道沒有辦法修復了麼?」狐王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事在人為吧,走一步看一步。」我笑著說道。
狐王嘆了口氣,說道:「金玄之體才剛剛小成,莫非就要隕落了麼」
「隕落倒不至於。」我搖了搖頭,「大不了我就自斬修為。」
「哎。」狐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就此離去。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古家之人前來拜訪,留下幾瓶靈藥後就此離去。
我在這洞府一住,便住了整整一個月。
這一個月,我幾乎過回了平凡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過的倒是也挺快活。
但我並沒有放棄自己,這整整一個月,我都在悄悄的觀察著自己的道紋,這道紋本只有一丁點破損的亮光,但自從我踏入地階之後,身體裡的陰氣竟然和道紋相輔相成,雙方就像在爭奪主權一樣,無休無止的對抗。
「啪嗒。」
一聲猶如水滴落石般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我睜開眼睛望去,發現門口站著一人。
她身穿黑袍,只漏出了兩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