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疑惑的看向石墨晨,卻沒有多問,只是應了聲,「是!」
石墨晨沒有再說什麼,抬步,也往醫院外走去……
喬雨回頭看了眼結果出示的地方,跟上石墨晨的同時,拿出手機,給xk在澳海市的人下達著命令。
夜已深。
由於連續的降溫,澳海市的夜明顯要比白天還要冷颼颼的。
那風,就好似無孔不入的竄入衣服里,讓原本溫暖的肌膚,瞬間因為接觸到涼氣而變得瑟縮。
喬雨上了車,啟動時,下意識的看了眼後座。
石墨晨偏頭正看著急診室亮著的燈光上,平靜的俊顏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收回視線,倒車,駛離醫院……
喬雨還在疑惑,石墨晨要唐笙的血液樣本是為了什麼?
各項檢查都顯示正常,而流鼻血,原本確實不是什麼大事……這家醫院也是澳海市最好的醫院,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無法檢測出。
可好似,晨少依舊不放心。
石墨晨確實不放心。
倒不是他多疑或者如何,只不過是因為有些事情,他接觸的多了,考慮的自然也就更多。
龍島唐家可不是善茬,從這麼多年來,一直能保持龍島四大家族之首就絕非易事。
唐笙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他不清楚,但是,能讓唐家暗地裡不停的對付她,就絕非僅僅為了她手裡的股份。
這個,恐怕和唐笙接觸的久的人都會知道,包括龍楚恆。
可龍楚恆不知道的是,四個月前在磻城,唐笙那晚的遭遇……
車,一路往清水灣駛去。
「還要不要吃點宵夜?」龍楚恆路上問道。
「你餓不餓?」唐笙笑問,「吃點也沒關係,雖然我好像也沒餓。」
「不想吃,不用勉強陪我吃。」龍楚恆有些哭笑不得,「你在醫院檢查這麼久,算了,早些回去睡吧!」
唐笙微微歪了下腦袋,笑著點點頭。
因為晚上吃的火鍋,真沒有消化那麼快。
雖然龍楚恆對她感情不一樣,可她也不想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弄的那麼尬。
「剛剛聽你和石墨晨說話,那意思是,他也住清水灣附近?」龍楚恆轉移了話題。
「不是附近,是也住在清水灣。」唐笙翻了翻眼睛,「還真是巧。」
「是嗎?」龍楚恆聽了,一句輕咦,聲音里透著冷意。
是巧嗎?
哪來那麼巧?
龍楚恆眸光漸深,眼底深處,有著冷寒划過。
……
於默秋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很晚,看著還沒睡的於諾,好奇的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收拾行李,就到這會兒了。」於諾倒是好奇,「哥今天回來挺早嘛!」
對於經常夜不歸宿的哥哥,於諾現在挺習慣。
「收拾行李?」於默秋卻擰了眉 ,「幹什麼去,離家出走啊?」
「是啊,離家出走,反正你這個哥哥也習慣了!」於諾嘟了嘟嘴,隨即甜甜一笑的上前,圈住於默秋的胳膊就微微晃動著身體說道,「有些無聊,和朋友約了去旅行。」
「這次去哪裡?」於默秋也沒奇怪,只是順口問道。
「沒決定,明天去機場,買順手的機票。」於諾笑著說道。
她可不敢給哥哥說和封景遇去澳海市賭場,要不,准被禁足。
好在她平時本就經常和朋友去旅行,這突發奇想的出門,哥哥也不會奇怪。
「決定去哪裡了要給我說一聲……」於默秋交代。
「ok!」於諾挑著眉還比了手勢,「那我去睡覺了。」
「嗯 ,晚安!」
「哥哥晚安!」於諾放開於默秋,抽了手,腳步輕盈中透著歡快的回了房間。
於默秋沒有動,只是目視著於諾回了房間,才暗暗嘆了聲,去了書房。
回到書房,於默秋就給石墨晨打了電話。
「都處理差不多了。」於默秋開口,「你那邊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石墨晨站在清水灣四居室屋子的大陽台上,目光落在院方,聲音平靜,「我這邊暫時還不方便過去,你去龍島一趟。」
「我去?」於默秋當即翻了眼睛,「喂,你別太過分啊!」
「還好。」石墨晨依舊很平靜,「畢竟,你很閒。」
「我哪裡閒?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於默秋不滿。
「忙著和女人上床嗎?」石墨晨反問。
噗!
於默秋只覺得一口老血噴了出去,「我靠,你是不是派人監視我?」
「需要嗎?」石墨晨又是一句反問,隨即又說道,「恐怕封景遇這幾天也就會來澳海市,想要從緋夜下手。」
「龍楚恆又不是好對付的,他真以為他可以做到?」於默秋冷嗤一聲。
「問題不是龍楚恆這裡。」石墨晨擰眉。
於默秋也沉默了。
是,封景遇的目的根本不是指望能從龍楚恆那裡討到便宜,而是……他要逼墨晨插手龍島的事情。
當然,這個也不是最終目的。
他們都很清楚xk不碰龍島事務的規矩,而作為話事人的墨晨,想要打破這個規矩,就需要照規矩來……
雖然,他們這些外人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規矩才能打破這條規定。
可也差不多能想到,必然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他還真是刁鑽。」於默秋也覺得頭疼。
楓葉集團和xk這爭鬥,越來越白熱化……這已經不是一方的爭鬥,不管是誰落了下風,牽一髮動全身,很多利益相關都會很慘。
自然,兩方的角逐,也會越來越厲害。
沉默了幾秒後,於默秋才說道:「我思量一下,我這邊封景遇的人也不少。」
就算是小諾也不清楚他和墨晨真正的至交好友的關係,可如今這事雖然是說從龍島內部問題引發,但一旦爆發,這各方勢力打破平衡,那就不好玩了。
這邊,兩大巨頭電話中都有些沉默。
那邊剛剛洗完澡,護膚完的唐笙,突然就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的。
吧唧了下嘴,唐笙起身,打算去倒杯水喝。人才起身,莫名地身體裡某處仿佛劇烈的撕扯了下,她還沒有來得及感受疼痛,只覺得天旋地轉,兩眼一黑,人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