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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2章 醫生何求:菊花殘,滿地傷
厲雲澤點點頭轉身,經過王躍強身邊的時候,餘光淡淡睨過,沒有將他眼底的興奮放過……
暗暗冷笑了下,厲雲澤腳步不停的繼續往裡走去。
這個煙霧彈目前來說很成功,不管王躍強的路子是什麼,他很清楚,對方一直沒有舉動,完全因為他傳遞的消息。
只是,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不能錯,一錯有可能就會造成無法預估的連續問題。
「厲雲澤……」
突然,有聲音幹練的從身後傳來。
厲雲澤微微蹙眉了下轉身,果然,見方希然身上還穿著軍裝常服,手裡拿著軍帽朝著他微微挑眉笑著,渾身透著傲氣。
過去兩年多,當初一毛三的方希然如今已經是兩毛一的偵察連指導員。
作為一個女軍官,這樣的上升速度,已經是很快了。
「站住!」厲雲澤在方希然要跨上台階的時候冷冷開口。
方希然猛然停下腳步,看了看研究所,猛然反應過來,「太興奮,忘記了。」頓了下,她朝著厲雲澤勾了勾手指示意了下。
厲雲澤眉心又蹙緊了一些,看向王躍強,「你先去忙,樣本我回頭過來看。」
王躍強看了眼方希然,暗暗吐槽了下,只能點點頭的先進了研究所。
方希然看著王躍強離開,微微挑了下下巴。
就在厲雲澤走了下來的時候,她挑眉小聲說道:「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你要感謝我。」
「為什麼?」厲雲澤冷嗤一聲。
「我雖然不知道你想要對剛剛那個人隱瞞什麼,可明顯的,你不去看樣本了,他很失落。」方希然依舊一臉的傲氣,「不要忘記了,我可是偵察連的。」
察言觀色這點兒能力沒有,她怎麼做指導員?!
「有事?」厲雲澤不答反問。
方希然左右看看,「靳少司什麼時候回洛城?」她撇嘴了下,「那個男人怎麼那么小氣啊,電話也不接……」說著,她氣惱的呲牙了下,「我這次是跟著回來開會的,估計就待一周左右。」
「不知道……」厲雲澤冷漠回答,視線掃過方希然。
這個曾經揚言要拿下他,在他一次被方希然纏的煩躁,直接將他和何以寧的結婚證甩到她面前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鬆了口氣的對他說:我還在糾結撂下的話怎麼找台階下呢,這下我終於有了。
然後,這個女人抓著他的手就握手了下,還道了謝。
最後一臉認真的說道:「厲雲澤,你知道不,我覺得靳少司更對我胃口,可我和那麼多人誇下海口要拿下你,直接不戰而退實在是沒有面子……現在你的結婚證比我誇海口的時候要早,我是軍人,怎麼可以破壞別人婚姻呢,對吧?所以,十分感謝……」
厲雲澤以為他的人生擺脫了一個高傲女,可沒有想到,這個高傲女因為和靳少司「捉迷藏」,沒事兒就來他這裡打聽人。
比如現在……
「你不知道?」方希然翻翻眼睛,「誰信?」她冷笑了聲,「你女人和靳少司青梅竹馬的,他的行蹤會瞞著你老婆?」
「……」厲雲澤嘴角抽搐了下,「方希然,你能不能別每次來問靳少司,都要扯我女人!」
「本來啊!」方希然上前,拍拍厲雲澤的肩膀,「同志,我們要敢於面對現實,才能對症下藥……你是醫生,不會這點兒都不懂吧?!」
「……」厲雲澤真的是恨不得一覺踹飛方希然。
突然……
就在厲雲澤受不了方希然的時候,她猛然「啊」了一聲,隨即擰眉說道:「不會你老婆和靳少司的事情不給你說,所以你不知道……完了,靳少司總是窺視你老婆,又帥又多金還體貼,萬一你老婆受不住誘惑了,不是我到嘴的肉被叼走了?」
「你到底會不會聊天?」厲雲澤當即黑臉。
方希然看著他的表情,突然一臉的凝重。
「你這是什麼表情?」厲雲澤擰眉。
方希然嬌俏透著英姿的臉上有著悵然,「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你看不住你老婆是你活該,可我家少司被你老婆勾跑了,我就虧大了!」
「……」
厲雲澤嘴角不受控制的惆悵著,對於方希然這女人,已然無言以對。
聽著方希然在那裡老神在在的分析著,厲雲澤到底受不了刺激的冷冷說道:「霍祁深住院了,你既然回來了,不打算去看看他嗎?」
「我忙著計劃如何追到我男人,哪有時間去管別的男人?」方希然眉心都打結了,「厲雲澤,萬一何以寧真的和靳少司在一起了,你說……」
「閉嘴!」厲雲澤直接沉了臉,「以寧除了我,會和哪個男人在一起?!」
話落,他氣惱的收回視線轉身往研究室走去……
方希然的話就和一把針直接戳入了厲雲澤的心裡,那種不會一下子死,可又痛的人無法呼吸的感覺。
靳少司很多次想要帶以寧離開,他知道……
他知道以寧不會離開,可是,他現在卻沒有了自信,以寧的心是不是還在他身上。
那是一種拉著的一股子繩子,只剩下一根還連著,其他都已經斷裂的感覺,讓他不安……
……
華康醫院,vip病房。
有護士從霍祁深的病房裡走了出來,嘴角噙著笑,眼底都是揶揄。
「方醫生又來刺激霍大少了啊?」
那個護士憋笑的點點頭,「這大少爺喝醉了將凸出來的管子當凳子坐上去,沒傷到重點部位,他已經要謝天謝地了,上次他嘲笑方醫生的仇,方醫生還不得好好報?!」
頓時,外面的護士紛紛笑了起來。
「菊花殘……滿地傷……」
炎淼倚靠在一旁及腰的柜子上,順手抽出她剛剛插入花瓶里的一支非洲菊,一邊唱著,一邊兒看著霍祁深,同時拔掉一個非洲菊的花瓣。
「炎淼,你有這樣對待病人的嗎?」霍祁深咬牙切齒。
炎淼停了歌聲,笑著說道:「我說霍大少,我對病人怎麼了?」她一臉無辜,「非要說我這會兒做什麼了,我只是對這朵……菊花,」她說著,又扯掉一個花瓣,「唱著菊花殘而已!」
「……」
霍祁深趴著的身體緊了緊,就在炎淼又扯掉一片花瓣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菊花跟著一緊,「炎淼,我記住了!」
炎淼冷嗤了聲,將揪掉一半花瓣的非洲菊,直接扔到了霍祁深菊花處,「等你菊花養好了再說吧!」
說著,她掏出響著鈴聲的手機,見是何以寧打來的,瞪了想要和她爭吵的霍祁深一眼,接起,「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