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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同意!」林向南咬牙,「我當初不知道的情況下,我自然無法阻止你……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還經歷了那樣的危險,我不可能還讓你陷入那樣的險境中!」
「可是,只有我可以攻其不備!」歐陽檬不退讓的說道。
林向南目光犀利的看著歐陽檬,過了好一會兒,才咬牙說道:「我不會同意!」
「他今天已經看到我了,向南……沒有退路了!」歐陽檬搖搖頭說道。
「你說,那個人是誰?」林向南聲音透著狠戾。
「我不會告訴你到底是誰,你要想查,你就查好了,反正今天來看演習的人那麼多……」歐陽檬微微偏身說道,「等到你查到的時候,我已經得手了。」
林向南眼神忽閃的看著歐陽檬,就連臉色,都透著隱忍。
范溢雲的角度,雖然看不到歐陽檬,可是,卻能將林向南的臉色盡收眼底。
不可能!
怎麼可能?
蘇小小死了,這個女人不可能是她!
范溢雲心裡翻滾著情緒,如果不是這些年來的沉浮,恐怕,早就無法忍住的沖了出去……
他一雙眼睛看著林向南,瞳孔因為不可置信,已經擴大最大。
如果這會兒不是林向南在和「蘇小小」對峙,按照他的警覺,肯定是會發現他的。
「小小,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殘忍了嗎?」林向南聲音透著失望下的悲涼,「你不告訴我那人是誰,是不是要讓我再失去你一次?」
「不是的……」歐陽檬轉身看向林向南,眼眶微紅的上前抱住了他,「不是這樣的,可是,這個事情,我必須自己去完成!」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咬牙切齒的樣子,渾身溢出的氣息,全然是憤怒下的發狂……隱藏著的范溢雲都能感覺到。
不,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范溢雲手微微攥了下,眼神因為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蘇小小,而忽閃著。
「蘇小小,你真殘忍……」林向南咬牙切齒,「如果你這次再有什麼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你就不害怕我承受不住嗎?」
「向南,我……」
范溢雲突然耳朵微動了下,向一旁的方向側睨過去,見有人過來,沒有再繼續聽的轉身離開了。
歐陽檬的視線就在范溢雲轉身的那刻微動,她的角度看不到是誰,可是卻正好看到了朝著這邊兒走來的席泓文和葉子瑜。
她眸光一沉,聲音故意放大的說道:「向南,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也知道,你不會讓我有危險……」她聲音透著一抹哽咽下的堅定,「你就當我這次任性,好不好?」
葉子瑜的腳步猛然停滯,她輕輕扇動了下眼帘,等待著,卻仿佛沒有了聲音。
「席賤賤,你剛剛……」葉子瑜聲音有些遲疑下的不確定,「剛剛有沒有聽到誰對向南說話?」
席泓文看向葉子瑜,看著她臉色龜裂出來的抗拒,心裡有著愧疚,卻狠心的說道:「聽到了。」
葉子瑜眼睫顫抖的厲害,偏頭看向席泓文,「她……她說什麼?」
「向南,你信我!」歐陽檬在葉子瑜問話落下,聲音越發的悲涼,「我會一直是你的小小,一直是你愛著的那個小小,永遠都是……可是,這次的任務,我必須要去!」
說著,她摟著林向南的腰身,緊緊地抱住了他。
林向南猛然皺眉,他剛剛沒有聽錯,應該是范溢雲已經走了……
歐陽檬第一句聲音大些,他還能理解,為了讓范溢雲越發懷疑她是不是小小。
可這一句……
林向南仿佛有什麼感知一般,『刷』的一下,猛然偏頭看去……就見葉子瑜失落的轉了身,縱然隔了這麼遠,他都能從她身上感覺到那種隱忍的悲傷。
那是一種……有點兒絕望和無力的悲傷。
席泓文朝著林向南微微揚了揚嘴角,隨即,轉身,和葉子瑜一起離開。
林向南一把扯開歐陽檬,眸光透著憤怒的看著她。
「怎麼了?」歐陽檬一臉無辜的小聲問道。
林向南視線微眯,閉了下眼睛,暗暗深呼吸了下,猛然睜開,「我安排了人在你附近,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說著,他就欲追葉子瑜。
歐陽檬一把抓住了林向南的胳膊,忽略了他那微沉的眉心,佯裝迷茫的問道:「姐夫,剛剛做給誰看的?是害小小的人嗎?」
剛剛她的位置,什麼人看不到,只知道也是個穿著軍官夏季常服的男人。
「什麼人你就不用管了,記住,後面不管誰問你,你都不可以再假裝小小,知道嗎?」林向南說著,眼底有著警告的同時,微微偏頭看了眼葉子瑜已經幾乎看不到的身影。
「為什麼?」歐陽檬疑惑,「我可以做小小,幫你的!」
「不!」林向南幾乎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小檬,記住,你只是歐陽檬……不是小小!」
話落,他抽出了胳膊,沒有再停留的去追了葉子瑜。
……
「席賤賤,」葉子瑜垂眸,哪怕很傻,還是想要去掩飾難過的說道,「你果然給我找了添堵……」
她嘴角扯了扯,眼底已然有淚花在閃爍著,「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傻……我這會兒想的不是向南心裡是誰,而是……如果我沒有來,我就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愛他,他現在也只喜歡我……」
席泓文看著葉子瑜這樣,內心沉重的仿佛壓了什麼東西一樣,「子瑜……」
「沒事,我不怪你!」葉子瑜眼淚掉了下來,可是,嘴角卻努力的扯了笑,「雖然你的行為和目的很惡劣,可是,如果他不是心裡只有小小,不管你多惡劣,我也不可能聽到和看到剛剛那一幕,不是嗎?」
席泓文輕輕嘆了下,微微偏頭,就見遠遠的,林向南大步往這裡走了過來。
恐怕,如果不是為了影響不好和軍容,他這會兒必然是奔過來的。
「我讓人先送你回去,還是你等向南……」席泓文故意問道。
「我想先回去!」葉子瑜抹了把眼淚。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要如何面對他。
她怕,怕自己忍不住的要任性,然後,他們又會陷入冷戰。
「好!」席泓文應了聲,朝著不遠處的趙麟示意了下,「我這裡走不開,就不陪你出去了,回頭我去找你。」
「嗯……」葉子瑜下意識的應了聲,根本不知道席泓文剛剛說了什麼?
葉子瑜默默的跟著趙麟往停車場走去,垂著的眼帘下,不受控制的,又蓄滿了淚水。而陷入悲傷的她,此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席泓文走向林向南,攔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