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瞬間心情沉重,從後視鏡又看了眼石墨晨,沒有說話。
她也清楚,晨少給她說,並不是想要她回答什麼……
她不懂愛情,可卻清楚晨少。
她只是擔心,有了這一次的擦邊時間,還會有下一次。
而此刻,喬雨不知道的是,今晚的擦邊並不是第一次,而是……第二次!
只以為石墨晨剛剛的話的意思是,這次開了頭,就會有下一次。
暗暗沉嘆了聲,喬雨忍不住的又看了眼後座的男人,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夜幕繁華下,車流穿梭,路邊的人更是來來往往,享受著澳海市獨有風格的夜晚。
封景遇聽著羅帆的報告,眸光幽深的看著手裡紅酒杯里的液體,嘴角一側,漸漸揚起一個冷魅的弧度,透著張狂。
「我真是好奇……」封景遇聲音幽幽,停頓了好一會兒,就接著說道,「石墨晨這個舉動,私心有多少?」
「私心?」羅帆不解。封景遇勾唇笑笑,看了羅帆一眼後淺啜了口紅酒,才慢悠悠的說道「於諾那小丫頭被於默秋給寵壞了,任性不說,仗著她哥哥在江湖上的地位,對石墨晨的占有欲極高…
…」
「所以,封少的意思是,石墨晨有可能就是故意利用這點,讓於諾和唐笙發生摩擦,好有所作為?」羅帆說完後皺眉,「可目的是什麼?」
「目的……」封景遇又笑了笑,「誰知道呢?」
「啊?」羅帆一聽,頓時一臉嫌棄的小聲嘟囔,「那你分析個什麼勁兒,弄的好像自己掌握一切一樣。」
封景遇瞟了眼羅帆,「xk不能碰龍島的事情,上次石墨晨贏了賭局,怕是已經讓於默秋做了什麼,而這次事情,估計是個更進一層契機。」
「什麼契機?」羅帆下意識問道。
「唐笙上次也去了賭局。」封景遇有些無奈的解釋。羅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想了想,一副恍然的「哦」了聲後,急忙說道「唐笙手裡有xk特權,可卻不能用來查她父親的死,只能又想從於默秋這裡出手,誰知道賭局又輸
了……那麼,今天於諾被緋夜留下,於默秋想要人也要按照規矩來,也就是唐笙可以要求於默秋給她查她父親的死。」
封景遇讚賞的點點頭。
「所以,這個也許是石墨晨故意的。」羅帆總結。
「誰知道呢?」封景遇冷笑了下,「也許巧合,也許故意……但是,石墨晨絕對不止這一個目的。」
「變相幫了唐笙,他也從於默秋那裡達到了某些目的。」羅帆邊想邊說,「可是,如果於默秋的目的地是龍島,石墨晨豈不是在玩擦邊球?」封景遇笑了,「那不是很好?」他輕輕晃動著紅酒杯,看著裡面的液體晃動著,眼底有著嗜血的光芒,「不管是有意還是巧合,我試探唐笙和他的關係,原本就是為了他擦邊
……」說著,他面色漸漸變得陰冷暗沉,透著隱隱約約的殺氣,「只要他碰了龍島的事情,事情就很好辦了!」
羅帆看著這樣的封景遇,莫名地腳底寒意侵襲的瑟縮了下。
縱然跟著封少很久,可每每看到他如此神情的時候,自己都有總『幸好不是對手』的感慨。
「褚洛凡什麼時候到?」封景遇突然問道。
「哦,之前就想給你匯報來著,一時間忘記了……」羅帆拍了下自己額頭後說道,「估計過不來了,好像xjp有什麼活動,她那邊暫時走不開。」
封景遇擰眉了下,隨即舒展開來,「算了,不來也好……於默秋來要人,龍楚恆和唐笙怕是要先會龍島一趟。」
說著,他拿過手機,調出一組號碼,輸入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龍島,唐家。
安靜的夜,沒有開燈,有著均勻呼吸的臥室里,手機在床頭柜上微微震動了下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床上的人睡眠極淺,在震動過後,身體微動了下,睜開眼的同時,探手撈過手機……
封景遇於默秋怕是會去查唐笙父親的事情。
本還有些睡意的人看著這條信息頓時清醒的坐了起來,看看時間,撥了電話出去,「過來一下。」
很快,何天山走了過來……
夜晚,是安詳的,也是迷亂的。
不管是安詳還是迷亂,從來,都是人們自己的選擇。
唐笙沒有睡意,從床上爬了起來,也沒有換衣服,就撈了一件長款的大衣穿上後,下了樓。
夜風透著寒意,一陣風吹來,唐笙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將大衣裹緊了點兒。
漫步在小區內,唐笙也沒有看路,順著小道前行,遇到岔口只是順著的方向繼續走。
微弱的夜燈下,垂眸看著自己跨出的步子,唐笙思緒漸漸有些空。
仿佛在想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突然……
感覺到前方有腳步聲,唐笙下意識的抬眸看去……
瞬間,她目光微緊,有那麼一刻,甚至衝動的想要轉身就走。
「這麼晚還在外面晃?」石墨晨聲音平靜,視線掃過唐笙露在大衣外的睡褲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
「睡不著,就下來走走。」唐笙輕呡了下嘴角,「這個小區的安保很好。」
帝皇集團旗下的地產,物業安保都是自家的,很少有聽說發生過什麼不太美好的事情。
「一起吧!」石墨晨開口的同時,朝著一旁的岔路微微示意了下後,人已經率先走去。
唐笙沒有動,石墨晨也沒有管人有沒有跟上來,腳步始終是那種不疾不徐的往前走著。
過了差不多有半分鐘,唐笙到底還是抬步跟了上前。
「於諾是朋友的妹妹,來了這邊,我有照顧的責任。」
就在唐笙跟上來的時候,石墨晨視線看著遠方說道。
「嗯?」唐笙本還在暗暗鄙視自己,賭場的事情才過去幾個小時,人家說一起走走,她就沒點兒脾氣的跟上來呢,突然聽到石墨晨開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石墨晨側眸看了她一下,沒有再說話。唐笙不受控制的,嘴角溢出一絲笑容,「你這是在和我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