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霆看杜振宇看著他似乎在若有所思,而且臉色看起來並不那麼像是在思考雙方之間合作的關係,作為由著多年心理研究經驗的金霆,已經看出杜振宇心裡大概在想什麼了。
「damon,你是不是在納悶剛才樓上的聲音?」金霆似笑非笑地問道。
杜振宇一囧,心想自己的心思怎麼就被對方看出來了?雖然剛剛成為合作夥伴,但是至少也沒有了解多少,沒有相處多久時間,現在來打探對方的一些**似乎不是很好,一時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金霆看起來雖然年輕,但是杜振宇總覺得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東西。
金霆見他不回答,輕聲笑了笑,說:「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如果你覺得這是在刺探我的**,那麼我告訴你,並沒有關係。既然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的同盟關係,我也不介意讓你知道這件事情。為了以後我們之間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你遲早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杜振宇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意識到金霆話裡有話,看來剛才樓上發生的事情可不是普通**這麼簡單,他竟然要讓我知道?
看著杜振宇一臉疑惑,金霆站了起來,說:「來吧,damon,我帶你去樓上看看。」
杜振宇也不抗拒,當即站了起來,隨著金霆一同往樓上走。
金霆帶著杜振宇來到樓上的一處房門前,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輕輕開了門,走了進去。
杜振宇明白,也輕輕跟著走進來房間。
房間很大,有個外室,外室是一套沙發茶几,一面牆上整個都是書架,本該是放滿了書,現在杜振宇看到那些書都被推倒在了地上。沙發後面是一個很大的落地窗,落地窗的兩邊角落分別擺了兩個很大的落地花架,但是沒有花瓶。杜振宇猜想剛才聽到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看來就是這兩個花架上的花瓶了吧,現在應該已經給傭人都清理好了,只是地上太多的書,傭人可能還沒得及放回書架上。
「怎麼樣?是不是有些亂,讓你見笑了。」金霆輕聲說著,好像怕驚動了什麼人。
杜振宇微微笑了笑,聳聳肩表示不介意。
金霆又往內室里走去。
裡面的內室就是睡覺的地方了,跟一般大戶人家的房間擺設沒有太多不同,而且杜振宇從擺設看出來了,是個女孩的房間。果然,他眼睛落到窗邊的大床上,那裡躺著一個熟睡的女孩,正是小柔。此刻小柔靜靜躺著,臉上表情十分柔和寧靜,更是酷似子瑞。杜振宇不免多看了兩眼。
杜振宇這些動靜金霆都看在了眼裡。他說:「怎麼樣,是不是很像?」
杜振宇點點頭,沒有出聲。
「你看著她,心裡有什麼想法?」金霆繼續問。
「她很像,可以以假亂真。」杜振宇很自然地就說了出來,在話說出口的時候,他才忽然意識到,金霆這個問題背後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他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金霆,眼裡有驚訝、有喜悅、也有迷惑。
「難道你想用她來頂替林紫瑤?」杜振宇小聲問道。
金霆輕輕拍拍手掌,說:「不錯不錯,我真是沒有看錯你,你能想到這層,我就可以省了很多解釋的話。」
「你真的想這麼做?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原來你的籌碼,還有她。」杜振宇這下心裡更加確定要和金霆合作了。
「不過,h你要這麼做,要冒的風險也是很大的。你有什麼計劃?」杜振宇問道,忽然又看了看小柔,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又問:「如果你有了計劃,那心語她那兩次看見的林紫瑤,難道是小柔?林紫瑤沒有回來是嗎?都是你在背後讓小柔去假扮林紫瑤嚇唬心語?」
杜振宇一時情急,提到紀心語並沒有用楚太太或者紀心語來稱呼,直接曖昧親近的稱呼讓金霆心裡馬上就生了疑心。
他看了看杜振宇,見他神情迫切,一提起紀心語的時候眼裡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閃過。
他狐疑了一下,試探地問:「damon,不要告訴我,你對紀心語,起了什麼心思。」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過的一些關於杜振宇和紀心語的八卦報道,似乎從中得知了一些什麼內容。
「我……」杜振宇一時語塞,本來想否定,卻發現自己行為反常,身體無法做出否認的反應來。
杜振宇這個樣子更加堅定了金霆心裡的疑惑,他會意地笑了,說:「原來如此,果然是妙啊。不過,damon,我可要告訴你,在我的計劃里,紀心語是扳倒楚嘯辰十分重要的一環。我對她,不會手下留情的。你想清楚,是想阻止我,還是想完成自己的計劃。因為,如果不在紀心語那裡動手腳,我之前說的一切,就要從頭算起,到時候,時間可就又慢了一慢,而且,少了紀心語這一環,事情可就不一定那麼順利了。你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嗎?」
就在金霆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仔細觀察著杜振宇臉上的表情,只見他臉上陰晴不定,顯然內心在做著掙扎。
「我也不為難你。我們合作了,我會慢慢把我的計劃告訴你的。到時候你聽了我的計劃,就會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捨棄掉紀心語了。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是驚訝,想不到你會對紀心語……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怎麼有能力的男人都喜歡圍著她轉?真是奇怪啊。」金霆說著,故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走開!魔鬼!啊哈哈哈!」忽然幾聲笑聲從床上傳來,那笑聲悽厲詭異,把杜振宇嚇了一跳。
金霆卻好像不以為意,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床上小柔躺著的地方,說了一聲:「看來這次嚴重了啊,竟然還睡得不熟。」
杜振宇發現剛才的聲音只是小柔在睡夢中的夢話,只是她的笑聲是在奇怪,可不像是她這個如花年紀的女孩會有的笑聲。
金霆好像看穿了杜振宇似的,自顧自就解釋起來:「小柔生病了,她情況不穩定,所以有時候會忽然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生了什麼病?」杜振宇問了一句。
「精神病。」金霆輕描淡寫道。
「啊?」杜振宇驚訝了一聲,精神病?看這個面容姣好的女孩,還真看不出來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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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杜振宇心裡擔憂,剛才金霆說這個小柔是重要的一部分,可是如果她有精神病,又怎麼可以好好完成計劃呢?
「你不用擔心,我正是要告訴你,小柔的事情。她雖然有精神病,但是只要每日調理的當,情況是可以控制的。也正是因為她有這個病,我們拿她來掉包成為林紫瑤,不是更像林紫瑤吧?林紫瑤不就是有精神病嗎?」金霆笑意滿滿地看向杜振宇。
杜振宇仔細想想,的確如金霆說的,是個不錯的想法。只是……
「只是,精神病患者,又怎么正常的執行該做的事情呢?」杜振宇心中還是有疑惑。
「這點不用擔心。我再說說我的身份吧。我是一個心理醫生,從小柔有這個病開始,我就負責她的一部分治療情況。她的病情我都了解,我也知道該怎麼控制她的情況。剛才你聽到的一些奇怪的聲音,就是小柔在發病,我在控制她的情況。另外,她只會聽我一個人的話,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金霆解釋,不過他也隱瞞了一些例外,比如剛才發生的事情,就是比較難控制的場面,他並沒有將困難的一部分說出來。
原來如此。杜振宇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同時也有種感覺:這個金霆真是越來越讓人有些看不透了。
「這麼說,只要有你在,小柔就沒有問題是嗎?」杜振宇確認道。
金霆點點頭,說:「沒錯,可以這麼說。」
「那你的計劃……」杜振宇問。
「我早已經把我的計劃詳細地記錄下來了,當然,也有最後的一部分仍然在思考當中,但是大部分都已經完善。我可以將這些東西給你看,包括前面我做的部署,你也可以大概了解了解。」金霆說著,已經朝外面走去,好像是要去拿他的計劃去了。
杜振宇趕緊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往走廊的一頭又走了幾步後,金霆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杜振宇說:「哦,對了,我把我的計劃給你了,你也應該是時候告訴我你的計劃,以及你的籌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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