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語曾經十分喜歡古龍的小說,其中一本《絕代雙嬌》,心語一直記得裡面的一個句子,描寫的是花無缺和小魚兒的親生父親江楓和他的結義兄弟燕南天,上面說,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擋住燕南天的輕輕一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住江楓的輕輕一笑,她一直覺得是誇張,然而,今天她見識到了
——如驚鴻掠影般飛揚的神采,楚嘯辰的笑,對女人絕對是致命的。(筆趣閣)
她驟然如同觸電般抖了一下雙肩,紅著臉想將眼睛瞥開,然而,男人還握著她的手腕兒,只是力道已經輕得象羽毛,但她微微掙了一下,卻又掙不脫,炫目的笑容配合著男人精緻的面容和雍容的貴氣,一瞬間晃花了她的眼。
而楚嘯辰,笑得更深了,他笑呵呵看著驟然變得拘謹的紀心語,
問來問去,原來紫瑤才是她的根本目的。呵呵,看來,所有的女人都一樣,本來以為她不在乎,看來,全是表面現象啊,這麼說,她在吃醋?
楚嘯辰心情很好的盯住心語,第一次,容忍女人問這個他一向討厭的問題——,他的原則,討厭女人爭風吃醋,很多名媛淑女,本來曾經獲得過他的青睞,雖然他不可能給她們長久的感情,但在有限的時間給彼此歡樂他還是願意的,但前提是,不要在他面前爭來爭去。
他喜歡林紫瑤,也喜歡寵著她,但只是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不可否認,在紀心語面前加倍的對紫瑤好,是想看紀心語的反應,本以為她不在乎,原來,是硬撐著啊。
不由順著手腕兒撫摸她細膩的掌心,湊過去低低笑著:
「說啊,為什麼問她?呵呵,難道你也覺得她很可愛?嗯,就象你看到的,紫瑤不但外表美麗大方,更重要的是她很能幹哦,是真的,她比很多大男人還要厲害,比如和我們公司的合作,雖然是她初涉商場,但完全不怯場,相信以後的發展會更好。」
在她的耳旁低低地說著,熱氣象羽毛一樣吹拂著她耳側的皮膚,心語的一顆心跳得很快:「楚先生……」
心語無力地輕叫一聲,柔軟的小手下意識推向男人的前胸,不想卻被男人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不知什麼時侯他繞過來坐到心語旁邊的位置,此時順勢擁她入懷,挑著眼角、拿唇頻頻去碰她柔嫩的櫻唇。
已經有女傭臉色緋紅了,甚至有人幻想著替代心語的位置,能得到少爺這麼俊美男子的一吻,少活一年也是情願的。
唯獨旁邊站著的陳姐氣得臉色發黑,雙手緊緊攥在一起,這個紀心語真是沒有廉恥,哪有一個女人這麼勾引男人的,向前動了動腳頭,卻忍耐地沒有制止。
楚嘯辰向來我行我素,笑得更開心了,值到心語實在受不了周圍的目光,在她的抗議下才把她放開,而這頓晚飯,也因此比平時延長了許多。
「對了,明天的晚飯,不用準備我和紀小姐的,」推開餐盤,用畢晚餐的楚嘯辰順便吩咐女傭,就在方才,他突然想到秘書送來的一張請貼,當卻完全不想參加,可看著心語,他改變了主意。
恰好心語也吃完了,楚嘯辰心情很好地拽著她一起上樓。
陳姐終於忍不住,追上去問:「少爺,你要帶紀小姐出門兒嗎?」
楚嘯辰笑著點頭:「嗯,陳氏的珠寶大樓本月十號開業,在此之前有個宴會,本來不打算去的,現在一想,去轉轉也不錯,就當散心了。」
說著話腳步不停地往上走,薄唇卻曖昧地湊到心語耳邊:「準備一下,我帶你一起去。不過,這次可不准再弄髒我的衣服了!」
調侃的話語,微帶戲謔,對於楚嘯辰,過去的事就算了,不打算再追究,心語卻猛然顫了一下,不由微微轉過身,輕咬著下唇回視男人:「上一次,並不是我弄的,你相信嗎?」
微顫的語氣,緊張的神情,仿佛面臨一場宣判,楚嘯辰卻有些不置可否,自己的房間,除了心語,沒有外人敢進去,女傭傳話只敢站在門外,而清潔房間一向是陳姐待勞,漸漸地也就養成了習慣,衣服不會突然自己變髒,心語這樣說,是想暗指陳姐嗎?楚嘯辰微微有些不悅,但下一秒他笑了:
「嗯,很多時候都有意外,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盤恆,握著心語的手楚嘯辰繼續往上走,心語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他明顯不信。
而身後,本來駭然的陳姐將心放進了肚裡,冷笑看著心語僵直的背影:哼,跟我斗,紀心語,看來和我比,你在少爺心中的份量還差很多,呵呵,這就好!
第二天來得很快,一早楚嘯辰覺得很奇怪,紀心語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粘人的厲害,簡直和他象連體嬰一樣,除了去洗手間,下樓、吃飯,一直乖乖坐在他旁邊,雖然這樣讓他心情相當好,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她要做什麼?
及到他換衣服打算去公司,紀心語又追上來,小臉一片躊躇:「楚先生,你去公司,能不能順便帶我去醫院,嗯,不方便的話,放我在路口就好……」
楚嘯辰更奇怪了,桃花眼裡閃過探究的光:「我記得說過,你可以隨時吩咐張叔的,難道,想做我的車,是捨不得我?」
微微眯起眼,楚嘯辰好心情地笑著,只是笑容怎麼看都有些莫測高深,最終拍拍心語的手:「那還等什麼,走吧。」
楚嘯辰當然沒有隨意找個路口放她下來,而是一直將車開到醫院門口兒,但在心語下車的時侯,他一下一下拍著方向盤:「晚上六點,要不要我來接你?」
心語遲疑一下,緩緩的點頭。但是男人問完,意外的並沒有發動車子,只是,凌厲的眸光一閃,轉瞬,忽然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緩緩地問:「你不是一向怕麻煩別人嗎,今天怎麼這麼意外?」
「我,因為……」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心語不知怎麼有些張口結舌,下一秒,修長的手臂突然勾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心語直直摔進車裡,男人的手隨即移上她的臉頰,玉白的手指若有似無地刮過她的臉頰,輕聲問:「怎麼不回答?」
心語的臉色便突然變白了,櫻唇幾度開合,卻最終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一時間車內竟然沉默地可怕。
慌亂之間,心語正好可以通過後視鏡看到楚嘯辰完美的側臉,他似乎在笑,但這絲笑莫名有些說不上來的陰森戾氣。
但,只是似乎,就在心語覺得身子發冷的時候,男人突然再次開口:「其實,我雖然沒有明著說過,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很討厭女人故意耍心機。」說畢不緊不慢地鬆手:「好了,去醫院吧,晚上我會來接你。」
竟於轉瞬之間,恢復了晨起的好心情,至少表面上是。
車子很快開走,看著後視鏡里留在原地的紀心語,楚嘯寧緩緩收起笑容,方才,他突然想明白心語為什麼從昨天晚上就和自己形影不離了,不是她粘著自己,而是,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來揭示她的清白,只因上次衣服的事給她帶來陰影,她故意遠離那個是非地,那麼再發生任何事,她可以輕易洗脫,因為最大的證人就是自己。
可以說她聰明嗎?似乎確實是,但,他就是感到不舒服!即使只是這樣小小的心機,及時為了明哲保身,他也不喜歡。這個情緒一直持續到他領著心語走進當晚的珠寶晚宴。
一身頂級手制西裝,身材挺拔風度翩翩,活像才從偶像劇里走下來的絕世王子,楚嘯辰從一輛黑色限量款豪華轎車裡走出來時,再一次受到了一眾艷羨的目光洗禮:
這次珠寶宴會的請帖只印了極少份,縱使是世界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將拿到陳氏集團的請帖視為最至高無上的榮耀,因為,這裡不只有美酒佳肴,更吸引人的是璀璨的珠寶,還有設計出這些名品的頂級設計師。
而此時,及時尊貴如他們,也被打開車門款款而下的男人所吸引,紛紛認出此人乃是亞洲乃至全世界最有實力的財閥巨頭之一的楚嘯辰。
頓時,嗡嗡的談論聲蜂湧而至:
「啊,真沒想到,傳言是真的啊,楚氏實業的楚總裁真的來了!」
「陳氏果然有面子,連楚總裁都來捧場,看來陳氏此次真的要大展拳腳了!」
「不是聽說他很少參加類似的宴會,唉,早知道我就穿上我那條從巴黎新買來的晚禮服……」。說此話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名媛。
「啊啊,是啊,我今晚的妝似乎有些濃。」羨慕聲、抱怨聲此起彼伏,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楚氏的年輕總裁喜歡清純的女孩子。
耳邊充斥著許多對他的讚美,然而他卻習以為常般視若無睹,輕輕回身拉開車門,在一眾人的眼球聚焦下,將副駕駛上的心語緩緩牽下來。
這次晚宴,他並不感興趣,然而為了紀心語,他寧肯忍受著參加,只因上次,他因為一件小事奪走她的機會,那麼,他就找機會賠給她,女人,應該都是喜歡珠寶的吧!
而心語,一下車就被宴會的璀璨驚到了,這就是傳說中有錢人的聚會嗎?看著如此繁華如宮殿的地方,俊男靚女、西裝長裙,華燈搖曳,紀心語甩甩頭,只覺得一陣暈眩,連邁動的步伐都覺得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