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二世 第53章 老婦人

    話說莫文聰二人隨那老婦人來到她家，一進院子，莫文聰瞧瞧四周，發覺庭院打掃的挺乾淨，院子裡面種著些青菜，養了些雞鴨。老婦人領著他們二人在庭院中的木桌旁坐下，自己去裡面拿了壺茶水，給他們斟了兩碗茶。莫文聰身上突地發出「咕嚕咕嚕」聲，老婦人笑著道：「二位還沒吃早飯吧？」

    莫文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老奶奶，是的呢。」

    這婦人和藹的摸摸他的頭，道：「剛好，奶奶也無吃早飯，稍等會吶，奶奶去做早飯去哈。」

    這時，老叫花子卻是無恥地道：「老人家，麻煩做多點吶，老叫花子挺餓的。」

    老婦人撐著木杖，往著房裡面走去，應他道：「好好好。」

    莫文聰卻是一臉鄙夷瞧著老叫花子，後者自是臉皮甚厚，一臉嬉笑。莫文聰道：「老頭，你也夠不要臉的，蹭人家吃喝，還有臉這樣子。」老叫花子一碗茶喝盡，應他道：「嘿嘿，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乞丐，要臉子幹嘛喲。」

    這話似說的有理，但莫文聰卻是還是覺得有些欠缺，畢竟自己還不算是個乞丐吧。老婦人的手腳還算麻利，沒一會兒，便是張羅著道：「孩子，等久了吧。」隨音而現，只見老婦人端著一大鍋，往這木桌走來。聽她道：「來咯來咯，熱騰騰得粥咧。」

    入鼻是米香，入眼是奶色，莫文聰登時欣喜道：「哇，好香。奶奶，我來幫您。」話語間便是從老婦人手中接過鍋，放在桌旁，而老婦人則進入房裡，再次出來時，已手捧著碗筷。

    白粥與蘿蔔乾，簡簡單單卻是讓莫文聰師徒二人吃得肚皮朝天。莫文聰打個嗝，忽地問道：「咦，老奶奶，這就你一人嗎？你家的男人咧？」

    老婦人聞言，身形一頓，下一刻她臉帶悲容，長嘆道：「唉。十年前，我家老頭、兒子與島上的年輕人一起出海捕魚，就再也沒回來過了。」說著，老婦人眼中便是婆娑濕潤，鼻紅聲濕。聽到這，莫文聰似是感觸，想來遭遇也是相差不多呢，亦眼眶濕潤，沉默不語。少頃老婦人呵呵淡笑，道：「無事啦，無事啦。都過去這般久咯，婦人習慣了習慣了。也都一把年紀啦，命也不長啦。」

    莫文聰泣聲道：「奶奶，我親人也突然消失不見，我兄弟們有走散了。此刻聰兒也無親人了，奶奶若不嫌棄聰兒，聰兒就叫你奶奶好不好。」

    老婦人聞言，嘆了口氣，一把抱住莫文聰道：「唉，可憐的孩子。好好好，今後聰兒就是我的孫兒啦。」

    這時，老叫花子突地道：「老人家，你家老頭和兒子估計沒多久便會回來的。」

    老婦人聞言，先是一喜，而後又是嘆口氣，道：「莫要安慰婦人啦。若要回來，還會過個十年嗎。」語罷，老婦人瞧見老叫花子抿著笑眼睛微眯，總覺得這老叫花子不似是開玩笑，似乎他說的真有其事般。

    老叫花子與老婦人對視一眼，便抬頭看看藍天，似是笑老天道：「會回來的。老人家，這老天喜愛捉弄人。「

    老婦人忽覺得看這老叫花子神秘得緊，再看看，身穿粗布爛衣，不修邊幅，卻是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乞丐樣子。又聽得老叫花子問她道：」老人家，不知這島上是否有一處瀑布？「

    老婦人聞言，點點頭，道：」有。玄武島的南面，有一瀑布，平時兒，村裡面的人都去那洗衣服打水的。「

    老叫花子聞言，忙道：」老人家能否帶老叫花子前去看看？「

    老婦人點點頭道：」行。「莫文聰也是嚷嚷道：」老頭，我也去。「三人便是收拾了碗筷，莫文聰與老叫花子隨老婦人打出院子右拐，再行七丈，有右斜前行約有半里路程，便是見一下坡。在坡頂又能瞧見那不遠處的海灘，小孩子在那追逐嬉鬧，海面上海鷗鳴叫。

    那坡並不是筆直，有些左斜向下，大約五六十丈高處，一個大左拐，向斜下到海灘上。崖上，松樹堅挺，綠藤纏繞；海灘上，椰樹睡意朦朧，其上椰果纍纍，幾些頑皮的猴子爬上又下。

    下坡後，往左面直走，少頃，右面便有一個淺灘，有五六尺寬。老婦人告訴莫文聰二人，這淺灘的水是那瀑布往海里流的。淺灘右面亦是一面大沙灘。行了小會，依稀能聽見嘩啦嘩啦的洗衣聲，還有婦人的談鬧聲。眾人便是知了，這瀑布到了。

    原來那瀑布在一處山谷內，山谷外圍是沙灘。進去山谷，鳥語花香、色彩繽紛。望其山壁，生機勃勃，紫綠紫綠，藤曼攀岩，飛鳥穿梭。湖水明鏡，魚兒倏動，爭鋒上游。湖中一瀑布如白布般沿一石柱一掛而下，盪起星辰之光，陽光折射下，畫出一輪彩虹。石柱周邊長著半人高的草。湖邊，是些硬石，婦人家皆在這洗衣打被。

    見老婦人來，那些洗衣的婦人都熱情的朝她打了招呼，見她身後的陌生人，心中甚是好奇。此刻老叫花子與莫文聰皆以換上好的衣裳，看起來雖是縫縫補補，但倒也不至於讓人看起來像個乞丐。老婦人回頭對老叫花子道：」到地兒啦。「

    老叫花子自打進入這山谷內，便是眼緊盯著那石柱，未曾動一分毫。連老婦人的話語都未曾聽見，莫文聰對老婦人道：」奶奶，否管他，這老頭定是沒見過如此美景，驚呆啦。「

    老婦人笑道：」呵呵，話說奶奶還小時，第一次見這瀑布也都看呆了呢。話說這瀑布也是奇怪啦，不知從何而來。似乎，沒人知道咧。「

    這時，老叫花子突地自聲囔囔道：」卦象湖中藏，一柱而擎天。果真是你！「莫文聰聞言，問他道：」老頭，你說什麼？你是誰？「

    老叫花子聞言一愣，眼中回神，道：」沒誰，沒誰。「轉身，又朝老婦人道：」老人家，你的丈夫他們會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