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幾個大的孩子都要上學了,你大哥聽了城裡生意賺錢,把學費都保存在我這了,下半年又要花錢的,讓他們知道我們拿不出學費了……哎喲……怎麼辦好啊?」
蔡阿萍見蘇眉一點動靜沒有,在她放碗筷的時候,又擠出眼淚可憐的說著。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蘇眉扔下了手裡的碗筷,「能出的都拿去還了賠款了,剩下的得留著家用吃飯,給不了你,你哭也沒有用的。我能爭取到的只有這樣,去吃飯吧,不吃的話你們就自己做。現在不吃,明天坐車餓了是沒有人管的。」
她不冷不熱的提醒了一句,自己坐下來吃了起來,別人不吃她沒法勉強。
新鮮的炒蔬菜,吃在口裡也有種格外的美味。從今以後,她都打算自己做飯了,不用再吃古怪的東西。
蔡阿萍哪有胃口吃,盯著蘇眉,突然殷勤的假笑,還是趁最後的機會開口,「蘇眉,你就一點拿不出來了嗎,你那個好朋友那麼有錢,你就不能……」
「不可能!」
蘇眉吃了一口蔬菜,將筷子放了下來,語氣比蔡阿萍還重幾分。
「你怎麼這樣小氣呢,我又不是白要,強子以後賺錢了再還給你就是一樣的。」蔡阿萍解除了危險,這會兒說話又放縱起來,一聽蘇眉不給她撈點錢臉色就擺起了。
「你不就是想白要嗎?這種思想你也不是第一次有了,我告訴你,我朋友的主意你別想打,一分錢都沒有!」
蘇眉飯也懶得吃了,早猜到蔡阿萍會是這副倒打一耙嘴臉,習慣了。
她選了幾樣菜夾進碗裡,端著就去臥室,一個人吃更加香。
「你!她現在是什麼態度啊,我明天都得走了,讓她幫幫忙還要不得了。」
兩個保鏢留在門外,蔡阿萍想急急不出,在原地怨聲不斷。
「好了媽,又吵什麼啊媽,好不容易才安生了。這次你就先空手回去,等我賺錢,賺了就給你們打過去。」
「少說兩句吧,不嫌煩。」
劉銀定咳了兩聲,說道。
望著蘇眉回房的冷淡背影,劉國強走到桌前,很心力交瘁的勸阻又發火的母親。
裁阿萍火氣難消,聽不進話,指著劉國強就指責,「等你賺錢,賺到猴年馬月去啊,等到你出息,我和你爸一隻腳都踏進棺材裡了。」
劉國強臉色越來越暗,一天之內他已經是被兩個最重要的女人,都不友善的教導了一遍,心情從來沒有這麼低落過。
「行了,坐下吃了去收拾好睡覺吧,明天回老家還得十幾個小時火車。」
他的忍氣吞聲沒換來母親的諒解,蔡阿萍反倒過分的把氣都撒劉國強這。
「強子,不是我說你,你是真沒用啊。要錢你賺不來,找個媳婦是麻煩精,我老劉家的臉都給你這個不成器的丟盡了。你說說你什麼時候賺錢啊,你不如回鄉下種田得了,連個女人都治不了,你也就只能受氣做個窩囊廢了!」
變本加厲的責罵,劉銀定都聽不下去了,擺擺手,「差不多行了,回鄉下就回鄉下,耳根子清淨。」
蔡阿萍不消停,拉著劉國強還想苛責,「你說你什麼時候能開竅?你不趕緊在她身上撈錢,生個男孩,耗到四十歲去?什麼都不要,你還圖一個離婚的什麼?」
蘇眉進屋了,她肆無忌憚的說。
「不吃都拉倒!」
劉國強臉色憋紅到了一定程度,突然也甩下了手裡拿起的筷子,朝著門外走去。
保鏢留下看管,可是不會再攔路了,能自由出行。
「你還不樂意了,這大晚上天都要黑了去哪啊?這小兔崽子,是一個比一個的氣人。」
蔡阿萍見劉國強都跑了,氣的手腳發抖,喋喋不休的坐在餐桌前,一邊擺出萬般不滿的臉色,一頭又招呼劉銀定起來,把蘇眉剩下的菜全部掃空了。
「吃,多吃點,這豬肉也值錢呢,吃不完打包明天帶走,不能給他們剩了去,等會回屋找找有沒有值錢的,我們帶回去能賣了,這一群沒良心的。」
吃著飯,她還邊算計的和老伴嘀咕。
劉銀定不斷點著頭,全應了蔡阿萍的。
在房間裡吃好了飯的蘇眉,一點出去的心思都沒有,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瀏覽左齊給她發來蘇雪凝的視頻。
雖然心裡仍然會有點罪惡感,可只要想到只是為女兒聯繫,並沒有和左齊再做出什麼,又平靜了很多。
明天蔡阿萍兩人回去,蘇雪凝就能被送回到她的身邊了。
以後左齊會不會繼續住在606,每天下午再等著她們母女見面……她的心裡衍生出一種對全新生活期待,積累烏雲的生活好像要有光亮了。即使不是很幸福美好,但也總算減輕很多心理負擔了。
懷揣著各種莫名的期待,她鎖好門,早早的睡下了。
劉家父母明天什麼時候走,她一點也不操心,劉國強自然會安排好的。
當然她也不會知道,所以不會去管,這一夜的劉國強,會在外面經歷什麼。
劉國強是有了一段經歷,就在這個深夜發生的,不為人知的艷遇。
他永遠都意料不到,這一次的借酒消愁,會顛覆了人生。
「老闆,再來一打啤酒!」
午夜十二點,夜宵燒烤店裡,喝的酩酊大醉劉國強獨自坐在一桌。桌上歪七扭八,倒著十幾個最廉價的啤酒罐子,他拿起喝完的罐子搖了搖,倒不出一滴了,醉醺醺的朝外喊起來。
燒烤店有門面,幹上生鮮業務賺到錢後,他已經不再去掉價的路邊攤了。
「劉老闆,今喝了二十多個了,有什麼糟心事情?看你開著車來的,可別醉駕了,讓家裡嫂子父母的擔心。」
燒烤店老闆比小攤攤主態度要好,見劉國強喝的多了,好意奉勸一句。
「喝醉怕什麼,醉了我找代駕,缺那幾個代駕的錢嗎!」
劉國強長久積累的煩悶,在酗酒後隱隱爆發。
蘇眉和父母矛盾正是他現在最大的煩惱,老闆一提戳中了死穴,他借著酒勁把酒瓶敢在人前,把酒瓶扔了一個。
「是,你做大生意的,哪會缺那麼幾十塊錢呢。」
「那給你再拿幾罐酒,還是要兩塊一瓶那種嗎?」
老闆犯不著惹人,立刻另起話題。
「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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