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梅一驚,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下意識地瞅了一眼周圍,後退一步。嚴肅地警告安向濤,「安先生,請你不要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現在是馬太太,跟你沒有任何瓜葛。以後也不要有牽扯!再見!」
說完,嫌惡地瞪了一眼安向濤,轉身上了車,吩咐司機開車。
「秋,小秋,韓秋!韓秋!」安向濤追著車子追了幾步,便頹然地停了下來。滿臉的失落和不解,只是記住了那個黑色奔馳的車牌號。
不對,韓秋肯定是有什麼苦衷!他們曾經不會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呢?
這個秘密,他在心裡隱藏了這麼多年,日夜思念她。千方百計地去尋找她,好不容易再見到了。她對他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不對,他一定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安向濤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先去找秦正南。
客廳里,季妍向秦正南匯報,「先生,安董事長過來了,在門口,想見您。」
「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我不是跟他們家人說的很清楚嗎?秦雯麗一天不認錯。我就一天不見他們。」秦正南擰了眉,不耐地說。
「可是,他說他看見韓秋了。」
秦正南一怔,咬了咬牙,「帶他來我書房。」
「好的!」
秦正南剛在書房的椅子裡坐下來,安向濤就推門走了進來。
「正南啊,你終於肯見我了!你看,你姐姐」
安向濤一句話還沒說完,秦正南抬手打斷了他,「姐夫今天如果是為我姐或者安氏的事來的,那我們就不要繼續談下去了。」
「可是」安向濤為難地說,「可是我真的調查過,或許你真的誤會你姐姐了。她雖然任性跋扈了點,當年年輕的時候確實不怎麼喜歡你母親潘阿姨,但是,買兇傷害你們的事,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秦正南擰著眉靠進椅子裡,閉著眼說,「既然你這麼堅信她沒問題,那就找到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再說。」
「好,我會一直找下去的!」安向濤點點頭,「可是,你不是之前跟你姐姐商量好了,春節的時候去歐洲把岳父和潘阿姨接回國的嗎?這馬上就是春節了」
「不用了!在你找到那個兇手之前,我是不會見你們家人的。」秦正南坐直身子,淡淡看向安向濤,「姐夫,你剛才說,你看見韓秋了?」
「對對對!就在你們小區門口那裡,她是從你們這個小區出去的!」安向濤激動地說。
「呵呵!」秦正南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對安向濤笑了笑,「對,不僅是從我們這個小區出去的,還是從我家裡離開的。自從你上次告訴我在北京見過她之後,我就找人去尋她,沒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
「真的?太好了!那看來,剛才我遇到的那個女人真的是韓秋!」安向濤難掩內心的激動,雙拳握住,滿臉的興奮。
「姐夫,你的表現是不是有點過了?」秦正南瞧著他激動的樣子,挑著眉問。
安向濤這才發現自己情緒太過激動了,臉上滑過促狹的笑,「這,這不是找了這麼多年了嘛,好不容易有他們家人的消息了,可以給岳父大人一個交代了,我就放心了。」
「姐夫!」秦正南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坦白。就在上次你告訴我韓秋在北京出現過之前,我姐拿著你的電子日誌來找過我,說那是你的出軌證據。我看了之後,如果那本日誌真的事你的,那就代表你真的已經喜歡上了韓秋。或者說,你們當年可能還發生過什麼,以至於你這麼多年都對她念念不忘!本來我還不太相信,一向溫和老實的姐夫,也會有婚外情,剛才你的表現,坐實了這件事。」
安向濤的身子一震,臉上的笑立刻僵住了,頭慢慢地低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哎,對不起正南,不是我要做對不起你姐姐的事」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有沒做對不起我的事,不過,我想我可以成為一個傾聽者。」秦正南在他旁邊坐下來,抬手安慰似地拍了拍安向濤的背。
安興濤這才直起身子,愧疚地看了一眼秦正南,開了口:「你也知道,俊遠跟韓球的女兒莊曉暖是指腹為婚,可惜,韓老爺子在莊曉暖出生不到一年就去世了。直到莊曉暖三歲的時候,莊立輝韓秋夫妻倆帶著女兒來到我們家。不知道你還有印象沒,那個時候,你應該只有十歲左右吧!」
「恩!我有印象,他們一家人去過我們家一次。」秦正南點點頭。
安向濤說,「就是那次!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韓秋。年輕時候的韓秋,真的太美了。不光是長得漂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那幾天,我跟你姐姐正在冷戰,你姐姐的脾氣你知道太強勢了,根本不把我當成她丈夫對待,不給我一點面子所以,我見到韓秋對她丈夫莊立輝溫柔乖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更喜歡韓秋了。那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淡然,尤其是那雙迷人的眼睛,整個人就像是一株清新淡雅的百合花,深深地吸引了我
那天晚上,岳父大人在家款待了他們一家三口。莊立輝喝醉了,韓秋也喝了一點紅酒,面色紅潤。我開車送他們三人回的酒店,送過去的時候,莊立輝醉的倒頭就睡,暖暖也因為太晚了已經睡著了。韓秋當時抱著孩子,我攙著莊立輝,她穿著高跟鞋,不小心扭傷了腳。等莊立輝和孩子都睡了之後,韓秋一瘸一拐地把我送到門口,我實在是心疼她,就出去買了藥,送過來給她。
韓秋當時很意外很感動,我看到她腳腕已經腫了起來,直接找來冰塊要給她先冰敷,她一開始不讓,畢竟男女有別。後來在我的堅持下,我還是給她弄好了冰袋,綁在了她的腳腕上。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她起身送我,不小心從沙發上摔了下去,我去扶她的時候,因為離她太近,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韓秋拼命掙扎,可能是因為怕吵醒了裡面的丈夫和孩子,她不停地打我,推我,卻不敢大聲呼救,哭得非常可憐
可是那個時候的我,簡直就是色迷心竅,哪裡還顧得上可憐她,就直接將她拖到了陽台上,拉上了帘子
事後,我很後悔,看到韓秋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無聲的流淚,我更是後悔我當時已經做好了從家裡淨身出戶的準備。因為我想著,韓秋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會告我強姦她的。沒想到的事,幾天之後,她來找我,說只要我真的愛她,那就帶她遠走高飛。
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說莊立輝的工作性質太特殊,說不定哪天就突然為國捐軀了。而且,莊立輝早就告訴過她,如果她有了想離開莊家的想法,他一定成全。我得知之後,非常興奮,立刻答應她願意帶她走。可是當我回到家的時候,看到你姐姐和俊遠,又猶豫了
沒想到,等我糾結完,打算去找她的時候,就找不到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一點消息都沒有。」
聽完安向濤的回憶,秦正南淡淡地勾了勾唇,「好在姐夫你把這段經歷沒有寫到你的日誌里,否則,姐姐估計也不會這麼平靜地繼續跟你過日子了!」
「哎!後來我想,是不是因為莊立輝知道了她要跟我走,不想放手了,所以帶他們全家人都走了。但是時間越長,我就越相信,他們一家人的的確確是失蹤了!」安向濤唉聲嘆氣,滿臉的遺憾和懊悔。
「那,姐夫你剛才跟韓秋見了面?」秦正南問。
「見到了!可是可是他好像都不認識我了!我以為是時間太久我太老了,她肯定是認不出來了,後來她說想起來了,可是可是我想表現出接近她的時候,她不僅很詫異,還非常反感我!好像,真的早就忘記了我們當年還有一個要遠走高飛的約定!」安向濤滿臉的不得其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正南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凜,「那,姐夫真的能確認那個女人就是韓秋?你看她,跟你印象里的韓秋有沒有什麼不同?」
「不同?」安向濤認真回想了剛才見韓秋時候的樣子,微微擰了眉,「沒有什麼不同啊!就是她,一定沒問題的!雖然二十年過去了,她臉上也稍微有了一點點的變化,但絲毫不影響她在我心目中美好!還是那麼美」
「咳!姐夫,莫非你現在對她還有想法?」秦正南問。
「嗨!現在都老了,還能有什麼想法!不過,她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肯定會幫她的。只是,我現在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反感我。」安向濤搖了搖頭。
「這樣吧,姐夫!遇到韓秋這件事,你回去之後不要告訴家裡人。我是覺得現在的韓秋有點不對勁,如果你想真的幫她,可以先去調查調查,這個韓秋到底是不是真的韓秋。」秦正南說。
「你懷疑這是假的韓秋?」安向濤詫異道,隨即又堅定地說,「不可能,她一定就是韓秋!我要是連她都不認識了,這些年不是白思念她了嗎?」
「我也不確定,你這裡不是也有懷疑麼。我明天要陪暖暖回娘家過春節了,最近這段時間可能不在家。所以,調查韓秋的事,只能交給你了。有消息的話,我們隨時聯繫,你看可好?」
安向濤猶豫了一下,看著秦正南一臉的認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我試著去看看。」
「行!」秦正南抬手拍了拍安向濤的肩膀,「我回頭把韓秋和她現在老公的詳細資料發給你,這件事最好是悄悄進行。」
「好!」
送走安向濤,站在客廳門口,看著和肖暖一起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時嘻嘻呵呵的莊曉暖,秦正南的那犀利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安向濤心中有鬼,他現在對韓秋還是念念不忘,所以肯定會背著家人,繼續去糾纏韓秋。所以,韓秋的真假就交給安向濤了。
這個莊曉暖,如果真的不是韓秋的女兒,那韓秋把自己的女兒藏在了哪裡?為何找一個假女兒送到他這裡來?真的莊曉暖在哪?
韓秋那裡交給安向濤,這個假的韓秋兒女就交給他來吧!
這天夜裡,肖暖陪著莊曉暖睡在臥室里,秦正南一個人睡在了客房。
躺在床上,莊曉暖滿眼的好奇,在臥室里東瞅瞅西瞧瞧,不停地問肖暖,「舅媽舅媽,舅舅明天要帶我們去哪裡玩啊?」
「去」肖暖正想說去她家,怕莊曉暖聽了去她家又不樂意,就說,「去你舅舅的岳父岳母家過春節。」
「舅舅的岳父岳母是誰啊?」莊曉暖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問。
「去了就知道了!」肖暖抬手摸了摸莊曉暖的腦袋,「睡吧,晚安。」
「舅媽晚安!」莊曉暖乖巧地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小臉上滿是期待。
此刻的秦正南在客房裡,撥通了康子仁的電話。
「秦先生,好久不見。」儘管已是夜裡十點,康子仁那邊聲音還比較吵雜。
「康教授,這麼晚打來,沒打擾你吧?」
「打來的真是巧,我剛做完一台緊急手術,早一點我還接不到。這麼晚,是有急事吧?」
「難怪聽說你前段時間獲得了南丁格爾獎,果然是敬業的人民好醫生啊。」秦正南笑著說,「恭喜了!全國最年輕的南丁格爾獎章獲得者!」
「嗨,秦先生這麼晚打來不會就是為了恭喜我吧?」
「當然不是!是有件事想請康教授幫忙。」
「好,你說。」
「我這邊有個朋友的女兒,今年二十多歲,說是從小性格孤僻,不願見陌生人。但是,又不是典型的孤獨症。對自己熟悉的一些人很依賴,偶爾情緒激動的時候會有輕生的念頭。我想請教一下,這是一種什麼病?」
「這個情況啊!她是不是受到過刺激?」
「對!她家人說是三四歲的時候受到過驚嚇,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形成了這樣的性格。」
「這樣吧!你如果方便的話,把她過去的病例發給我,我跟我們院這方面的醫生和專家會診一下,給你個明確的答覆。」
「那你看我直接把她帶過去方便不方便?」
「這是最好不過了,什麼時候來?」
「明天下午就應該能到。不過,康教授,我有個小小的請求。」
「恩,你說。」盡司帥巴。
「我怕這孩子拒絕見醫生,所以不打算去醫院,能不能私下見見她?」
「這個可以理解。」康子仁在電話里稍稍頓了一下,說,「這樣吧,明天晚上我來安排一個接風宴。帶我們院幾位醫生過去,都穿便裝,你告訴那孩子都是我們都是你朋友即可。這幾位醫生都是專家,他們會通過問話和觀察來診斷出來的。」
「康教授果然睿智,那就提前感謝了!」
「客氣什麼,明晚多喝兩杯就行了!」
「一定!」
*
第二天從江城到濟城,除了兩個暖暖,秦正南只讓姚准一個人跟隨了去。
一路上,莊曉暖都依偎在秦正南身邊,肖暖跟在身邊,儘量不去看她依賴他的樣子。
她要耐心地等待秦正南給她準備的那場神秘的大戲,儘管已經猜到肯定是跟莊曉暖有關係,但是她實在是想不出來會發生什麼。
所以,給他足夠的信任,耐心等待。
一行四人到肖暖家的時候,剛好到了午飯時間。肖建軍和周玉知道女兒和女婿還帶了朋友來,高興之情溢於言表,早早就做好了一桌子飯菜等候著了。
可是莊曉暖從在肖建軍樓下下車開始,眸子裡就蘊出了恐懼之色,雙手拉住秦正南的胳膊,躲在他身後,低著頭不敢抬頭見人,任由秦正南和肖暖再怎麼鼓勵安慰,雙手都不敢離開秦正南。
到了肖家,她也是死活躲在秦正南身後不願往餐桌上坐。
「那,那這樣吧,爸媽,我跟暖暖去肖暖的房間吃,你們在這裡吃就行了。」秦正南最後,不得不做出決定。
莊曉暖一聽,連忙高興地點頭,「好,好,暖暖跟舅舅一起吃!」
周玉給他們分了菜去之後,走出來的時候,把肖暖拉到了自己房間。
「媽,幹嘛啊,我都餓死了!」肖暖猜到了母親想要說什麼,撒嬌著要往外走。
「你剛都在廚房偷吃好幾口菜了,晚吃一會餓不死!」周玉關上房間門,不悅地看著她,「暖暖,告訴媽媽,這個把正南叫舅舅的暖暖,到底是什麼人?都這麼大了,還時時處處都纏著正南,又不是孩子了,這影響多不好?走出去,別人以為他們才是一對呢!」
「媽!」肖暖佯裝不高興地搖晃著周玉的胳膊,「你也看到了,她叫正南舅舅,是正南一個遠方姐姐的孩子。患有一點孤僻症吧,正南帶她出來散散心。」
「孤僻症?」周玉詫異地擰了眉,下意識地瞅了一眼門的方向,「看著也不怎麼像啊!再說,都這麼大的人了,就算小時候患病,二十多歲了,也應該不是這個樣子吧?很嚴重嗎?」
「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就還是個孩子,媽媽你別多想!」肖暖笑著安慰母親。
「是嗎?可我怎麼看那孩子的眼睛,都不像是個生病的孩子。」周玉疑惑地說。
「媽,您又不是醫生。再說,她只是性格上有點孤僻而已,又不是這裡有問題。」肖暖小聲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別忘了,你媽我沒退休之前,還輔修過兒童心理學,而且我還經常去一些福利院,我這輩子見過多少不同類型孩子,從眼睛看到一個孩子的內心,應該不難。」
「哎喲,我的周老師啊,您老人家還是好女不提當年勇了!走吧,別研究別人了,您女兒真的餓了呢!」肖暖拉著周玉往外走去。
「好吧好吧,先吃飯吧!臭丫頭,媽媽今天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周玉寵溺地摸著女兒的腦袋。
「嘿嘿,謝謝媽咪!」肖暖捧住周玉的臉,在她臉上啵了一口。
肖暖房間裡,莊曉暖噘著嘴看著秦正南吃飯,「舅舅,暖暖不喜歡吃這些東西。」
秦正南一邊自顧自地吃著,一邊給她的碗裡夾菜,「不吃的話,舅舅不帶你出去玩,你自己選擇。」
莊曉暖噘著嘴猶豫了良久,才不情不願地拿起了筷子,「舅舅,暖暖晚上睡哪啊?」
「你跟舅媽睡在這裡,舅舅睡外面的沙發。」
在這次回來之前,姚准告訴他,肖建軍和周玉兩口子雖然接受了他送給他們的房子,可是很少過去住,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這裡。
兩室一廳,咬住住酒店,他出去怕莊曉暖鬧起來,只能睡客廳沙發。
「不,暖暖也要跟舅舅一起睡沙發!」莊曉暖又放下筷子,不幹了。
秦正南微微擰了眉,「暖暖,你要是不聽舅舅的話,舅舅就直接把你送回北京了。」
「舅舅不愛暖暖了嗎?」莊曉暖看到秦正南生氣了,眼淚立刻在眼眶裡打起轉轉,委屈至極。
秦正南頓了一下,嘴角勾起寵溺的笑意,把她的筷子遞給她,「乖,隨便吃點,今晚舅舅帶你去見舅舅的朋友,吃大餐,好不好?」
「真的?」莊曉暖這才破涕為笑,接過了筷子。
整個下午,秦正南都在和肖建軍下棋,莊曉暖一直坐在秦正南身邊,一步也不離開。
瞧著她一會為秦正南倒茶,一會又幫他擦汗,一會又專注地盯著他看,肖建軍皺著的眉,越擰越緊。
「那個,暖暖啊,爺爺跟你舅舅要說點悄悄話,你能不能先到客廳里去跟你舅媽一起看會電視?」肖建軍笑眯眯地對莊曉暖說。
「不嘛不嘛,暖暖不喜歡看電視,暖暖喜歡看下棋!」莊曉暖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暖暖,舅舅都要聽爺爺的話,暖暖是不是更要聽爺爺的話呢?快去陪舅媽看會電視,舅舅跟爺爺要談正事,談完就去陪你。」秦正南抓住莊曉暖的胳膊,將她拎了起來。
「好嘛!舅舅你馬上過來陪暖暖哦!」莊曉暖磨磨唧唧地去了客廳。
肖建軍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皺著眉問秦正南,「正南,我聽你媽說這個也叫暖暖的孩子怕見生人,是不是?」
「恩!是的。」秦正南點點頭。
「你這次來,不會是帶她來看病的吧?」肖建軍問。
「爸您老人家可真是神機妙算,我帶她來看病,都沒告訴肖暖,您看出來了?」秦正南無不訝異。
「因為我發現你表面上對她很好,但是實際上好像對她有點不耐煩!她不是你親外甥女吧?」
秦正南挑了挑眉,攤攤手,「不是!連您都看出來我對她不耐煩了我又怎麼會是她親舅舅,她只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而已。」
「哦,叫什麼名字?」
「莊曉暖。」秦正南看向肖建軍,「莊家的莊,春曉的曉,和肖暖一個名字的暖。」
莊曉暖?
肖建軍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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