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冥殿山門前,數萬名神冥殿修士隔著陣法,看著山門前的那道身影,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尤其是那些涅槃境長老們。
且不在天之三州流傳的事跡,單單他們至少催動護宗大陣攻擊秦銘,卻完全傷不到他就能看出,秦銘的實力絕不是他們所能對抗的。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在涅槃境長老催動護宗陣法的情況下,除非是聖境強者,否則沒有人能夠不受傷,可秦銘分明不是聖境存在,居然也同樣能在護宗大陣下安然無恙,這是任何涅槃修士,乃至半步聖境強者都做不到的事,除非
「准聖,他是准聖強者!」有半步聖境的長老震驚的大叫道。
此言一出,頓時令神冥殿山門前數萬修士傻眼了,像是聽到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要知道一年前,秦銘假扮秦明混進神冥殿之時,也只是半步涅槃之境,雖說他們能戰敗涅槃巔峰境的黑翔,可那時候他的實力頂多與半步聖境強者差不了。
然而,僅僅一年的時間,秦銘便從半步涅槃境進階到半步聖境,任誰都無法平靜下來。
而他們有理由相信,如今修為達到半步聖境的秦銘,實力絕對能與准聖相媲美,否則也不可能在護宗大陣的攻擊下安然無恙,說他是准聖強者一點都不為過。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浮現出這個念頭,從那些低階修士,到涅槃乃至半步聖境的長老們,如同看鬼一樣的盯著秦銘,他們寧願相信出現在山門前的人,是一個準聖強者假扮的秦銘,也不願相信是秦銘本人。
因為如果真的是秦銘的話,所謂的天才天驕與之比起來,簡直連廢物都不如。
要知道那些涅槃修士,哪一個不是修煉了數百上千年,可秦銘從半步涅槃修煉到半步聖境,僅僅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且這一年的時間裡,秦銘還幹過兩件轟動整個天之三州的事情。
無論是佛陀坐化之地,還是大沼澤的屠戮遊戲,最終的獲益者都是秦銘無疑,可這也不能是他的修為進階到如此程度的理由啊?
所有人的心都在質問、在吶喊,只是不論他們怎麼不相信,事實擺在眼前,令他們不得不去承認,秦銘已將他們所有人甩在身後,已達到聖境之列的地步。
「秦銘,你居然還敢來我神冥殿,當真以為我神冥殿不能將你斬殺嗎!」一道雷霆般的怒吼聲響起,令原本神情凝重的眾多神冥殿長老鬆了口氣。
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一道道流光從天而降,攜帶著驚天威勢,如天神下凡,令凡塵都感到顫慄。
下一刻,十二道身影同時出現在虛空上,赫然就是神冥殿十二名太上長老。
「拜見太上長老!」
數萬名神冥殿弟子全都跪拜在地,即便是那些涅槃境長老,乃是修為達到半步聖境的修士也不例外,畢竟聖境之下皆螻蟻,看似一步之遙的境界,實則相差十萬八千里都不止,這也是為什麼聖境強者能俯視天地的原因所在。
十二名太上長老出現,沒人身上都散發著強烈的法則波動,目光全都看向陣法外的秦銘,顯然是不打算放過秦銘。
「諸位別來無恙,不請秦某進宗坐坐,這就是神冥殿的待客之道?」秦銘神色平淡的說道。
「小輩,你好大的單子,居然」
青塵子抬起手,打斷梁懿的話,儘管這讓梁懿很是不滿,但對於青塵子的話以及舉動他不敢不聽,被稱為神冥殿第一太上長老的青塵子可不是浪得虛名。
「既然小友想進來,我等自然會盡上地主之誼,請!」
說話間,青塵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只見神冥殿的護宗大陣驀然小時,這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包括其他的是一名太上長老。
不管他們之前對秦銘是何態度,如今青塵子既然接手此事,那就說明青塵子早就有了決斷,他們只需要配合就行,因為青塵子無論是修為實力還是智謀,都絕非他們十一人所能比,不然也不可能神冥殿的所有太上長老服氣。
「多謝。」
秦銘道了一聲謝,深深地看了一眼青塵子後,虛空踏出一步,直接就走進了神冥殿之中。
別說是數萬年神冥殿弟子,就算是一些聖境太上長老,在看到秦銘踏入神冥殿的那一刻,恨不得立卡開啟護宗大陣動手,以防秦銘再次逃脫走。
可就在他們想動手的那一刻,他們全都感受到一個可怕的氣息從青塵子的體內散發出,這麼明顯的警告若是不知道,只怕青塵子也不會留這種毫無腦袋的人在神冥殿、
更何況此刻若是動手,就如同在打他青塵子的臉,試問身為神冥殿第一太上長老的青塵子,又怎會不發怒算賬。
「還是前輩有心,不像某些奸詐小人,白白活了數萬年,心胸狹窄的連低階修士都不如,這樣的人終難成大器,不知前輩覺得是否如是?」秦銘輕笑地看著青塵子。
此言一出,梁懿的臉整個都黑掉了,緊握的雙拳顫抖連連,臉上以及脖子周圍青筋暴起,要不是他知道青塵子在這裡,恐怕早就動手,將秦銘轟殺成渣滓。
「小友說笑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無所謂好壞與狹隘,只要有一顆強者的心,於善於惡又有什麼關係,最終追求的不也還是仙路嗎?」青塵子捻著鬍鬚回答道。
別看他一連的慈善,可心中卻早就將秦銘罵了無數遍。
傻子都能聽得出,秦銘的這話實在罵梁懿,可這僅僅只是表面的意思,而其中隱藏的豬誅心與離間之意,卻是讓人防不勝防。
若是一般的涅槃修士聽到這話,直接將這話接過,恐怕在開口的那一刻,便將梁懿給得罪死了。
雖說得不得罪梁懿對於青塵子來無關緊要,可如果就這樣被秦銘算計到,他這張老臉恐怕沒地方擱,怕是會被無數同階修士笑話,更別說是被稱為神冥殿第一太上長老的他了。
「不知小友再臨我神冥殿有何要事,小友若不介意的話可以說來聽聽,只要不是危害我神冥殿的事,老夫代表神冥殿絕對權全力配合。」青塵子一連正色道。
只是他這個樣子以及說的話,聽在秦銘的耳中,卻又是一番韻味兒,至少秦銘是能聽得出的。
以退為進!
秦銘眯了眯眼,暗道這些聖境老怪果然難對付,他看似輕描淡寫說話的話,實則是他想了很久,卻被青塵子三言兩語給化解,這種城府套路秦銘自愧不如。
且青塵子的話語中,也隱藏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在警告秦銘不要耍花樣,否則
好一個以退為進,既然你這麼想進,那就順著你們的意思來又如何。
念及於此,秦銘整理了一下子心緒後,也毫不忌諱的開口說道:「前輩言重了,晚輩豈敢讓貴宗如此勞駕,只不過晚輩這次來貴宗,的確是有兩三件小事,還望諸位前輩莫要見怪。」
此時此刻,秦銘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如果不是發生了一年前的事,以及這一年來秦銘在天之三州干出的一件件大事,任誰都會被他這個樣子所迷惑住。
然而,正是因為知道秦銘的所作所為,如今在場數萬名神冥殿弟子,以及十二名太上長老在聽到秦銘的這番話後,一個個都氣歪了嘴。
他們見過無恥的、道貌岸然的、真小人、偽君子,各種形形的人,可能將有些事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且還一副受之有愧的樣子,他們是真的第一次見。
不說數萬名神冥殿弟子,即便是心性超然的聖境太上長老,都差點忍不住動手,要將秦銘給當面暴打一頓才解氣。
也只有青塵子從始至終都面帶輕笑的看著秦銘,開口道:「願聞其詳。」
「第一件事相比諸位前輩應該知道,秦某妻韓如憶身在貴宗,晚輩這一次來貴宗就是想將她節接走,不知道諸位前輩有沒有意見?」
「好膽!」
「太放肆了,正當老夫不敢」
秦銘這話一出,頓時引得眾多太上長老大怒呵斥,可卻依舊被青塵子抬手將他們一一阻止,隨後又看了一眼秦銘,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見狀,秦銘目光微閃,有開口道:「第二件事,晚輩想再進入貴宗道門閣的藏寶庫,前輩可放心,晚輩願意以等同的東西作為交換。」
「不可能,我道門閣藏寶庫絕不會讓外人進入!」
「休想,簡直狂妄至極,弟子懇求太上長老轟殺此賊子!」道門閣一眾長老大怒道。
青塵子揮了揮手,看著秦銘再次問道:「還有嗎?」
「有,第三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晚輩想求見貴宗的太上大長老,還望諸位前輩行個方便,如何?」
說到這裡,秦銘的神色極為凝重,而四周原本的憤怒一下子平息了下去,無論是數萬名神冥殿弟子,還是十二名太上長老,全都滿臉震驚的看著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