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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裡,杜澤鎧坐在床沿,床.上放著一隻筆記本電腦,他一手捂著半邊臉頰,垂著眸,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面,一手拿著耳機,貼在耳邊。
「裴亦修!我再說一遍,我沒跟你玩笑!我是當真的!你別逼我!」,畫面里,只見唐淺央瞪著裴亦修,厲聲地喝道,隨即,轉過身,掄起隔斷上的花瓶放在手裡。
360度全方位的攝像頭完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以及裴亦修的一舉一動。
看到這裡,杜澤鎧滿意地笑笑,「嘶——」,一顆牙齒被打掉,疼得他倒抽氣,半邊臉也腫了。想起裴亦修之前的狠戾,杜澤鎧忍不住握緊拳頭,微微直起身,後背也疼得厲害!
「人呢?!」,他暴躁地大吼,有人進來。
「查到他是怎麼進來的了嗎?!」,對恭敬地站在前方不久的手下暴吼道。
「回,回杜爺,還沒——」
「混賬!」,杜澤鎧氣憤地怒吼,差點摔掉手裡的耳機,注意力又被電腦屏幕吸引,「滾出去!」,氣憤地吼道。
客廳里,唐淺央手裡拿著花瓶,裴亦修一臉受傷地朝著她走去,「杜澤鎧現在不在,你到底怕什麼?有什麼苦衷跟我說!」,仍然篤定她有苦衷,裴亦修苦口婆心地勸道。
「沒有苦衷!我覺得杜澤鎧比你更有男人味,更霸氣,我愛上他了!」,看著他,違心地說道,一顆心絞痛。
裴亦修笑了,微微搖頭,像是聽到什麼很好笑的笑話般,「我不會信的,你先冷靜點。」,他柔聲哄道。
「不!我要走!裴亦修!我跟你真的早完了!」,她厲聲道,挪動身子,赤著雙腳,朝著門口的方向走,裴亦修連忙上前,「啪——」,花瓶竟被她朝著他的臉上砸來,他本能地伸手遮擋,手背一陣灼痛,那花瓶墜落地板上後,應聲而碎。
裴亦修愣愣地看著,只見小女人愣了下,朝著門口跑去。
他沒想到她會真的砸他,看著她快要衝到了門口,他才回神,大步上前,衝到門口,在她出門前,將她壓在了門板上!
「你放開我!唔……」,身子被他圈在門板和他的身子中間,她大吼,他低下頭,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小.嘴,哪肯捨得放她走,也根本不可能!
門口,小女人被男人抵在門板上,男人俯下頭,狠狠地攫住她的小.嘴,瘋狂地吸吮,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容不得她半點反抗!
看著屏幕上,她被他吻著的畫面,杜澤鎧氣憤地捶了下床面,他就知道,裴亦修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的,不過,他也篤定,唐淺央不敢說出來。
極力地隱忍著,方能壓抑著回吻他的衝動,一顆心狂跳著,為他瘋狂,血液沸騰。
這就是裴亦修,總是能輕易地控制她的全身細胞,為他瘋狂。那也是一種刻骨的愛,才會讓她如此。此刻,她只希望他能繼續信任她,跟她一起演戲,知道她不能說的苦衷,救出他們的女兒。
越想,心裡越痛苦,一滴眼淚流了出來,只一滴,她便努力地抑制,裴亦修吻著吻著,感覺臉頰有一點點的濕.潤,心口扯痛了下。這傻女人,一定是有苦衷的,他將她鬆開,她揚手,又要打他,被他一把攫住了皓腕。
「裴亦修,你弄疼我了!敢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一手扁在身後,她沖他大聲吼道,朝他眨了眨眼皮。裴亦修的心更加扯痛,也更明白,她是有苦衷的,又感覺,她的樣子好像是有人正在監視他們般。
電腦屏幕上一片漆黑,杜澤鎧挑著眉,以為她在玩什麼花招,不過,此刻,畫面又恢復正常。
「啪——」,只見裴亦修揚起一巴掌朝著她的臉打來!一臉的狠戾!
「啊——」,她痛苦地大叫一聲,心口扯痛,捂著臉,瞪視著他,除了那種曖昧似地大屁.股外,這是他第一次打她的臉,雖然知道他是不得已,但,她的心還是扯痛了,同時也夾雜著淒楚和感動。
他們還是有默契的,他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的訊息。
「踐人!」,裴亦修瞪視著她,冷冷地吼道,兩個人在門口對峙著,反目成仇!杜澤鎧眯著眸子,緊盯著好幾個畫面,仔細地觀察著兩人的表情,生怕又被他們騙了。
不過,唐淺央按照他安排地那樣說,被唐皓南強.暴,流掉孩子,又跟他尚了床,但凡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介意的,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他思忖著,繼續靜觀其變。
「我找了你兩個月!天南海北地找!你呢?!」,裴亦修痛苦地低吼道,猩紅著眼眶,她只是冷冷地笑著。
「裴亦修,我就是這麼個現實的人。被唐皓南得逞後,我就對你死心了。真的,那時候還是痛苦的,覺得對不起你,配不上你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天天地過去,我也坦然了。杜澤鎧對我很好,在你坐牢的時候,就一直很照顧我。日久生情吧,我心裡把你漸漸地淡卻了,現在,對他傾心。」,她淡淡地卻十分堅定地說道,捂著臉。
裴亦修睇著她,眼神複雜,別開視線,貝齒咬著下唇,轉瞬又看向她,「我再問你一遍,還愛不愛我?!我要聽真話,無論杜澤鎧怎麼威脅你,咱們都不怕!相信我——」,他故作冷靜,對她殷切地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真不愛你了!裴亦修!我們好聚好散!」,她氣憤地吼道,心口狠狠地絞痛,半邊臉頰紅腫了,上面清晰地落上五指印痕,教他心痛至極!
「我不信,我不會相信!央央,我們是相愛的,我知道你有苦衷!」,裴亦修知道杜澤鎧的狡猾,現在跟唐淺央真的反目成仇的話,他未必相信。
「別說了,多說,只能讓我更瞧不起你。裴亦修,我會回洛川,要回我以前的唐氏股份以及瑞慈院長職務。」,她恢復平靜,冷硬地說道。
隨即轉身,用力地拉開門把手,就要出去。
裴亦修當然不肯放開她,用力地一扯,又將她拉回來,「放開!你放開我!我要回到杜澤鎧那去!」,她氣憤地吼道,想起杜澤鎧,一顆心晃了晃,厭惡感和畏懼感清晰,她低下頭,惡狠狠地看著那枚三克拉大的鑽戒。
杜澤鎧被她那兇狠的眼神震了震,知道她不會真正地屈服他,現在對裴亦修這樣,也只是受他的脅迫罷了。
她的內心裡仍然不屈於他!
「我不會放你走的!」,他氣憤地吼道,雙手攬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抱起,轉過身。
她對他拳打腳踢,咬著他的肩膀,他無動於衷,抱著她,朝著樓上奔去。
杜澤鎧看著這一幕,心裡收緊,畫面在劇烈地晃動,唐淺央也意識到,如果再不離開,肯定會惹怒了杜澤鎧。他踢開一扇房門,抱著她進去,將她放在床.上。
她連忙後退,連滾帶爬地在大床.上爬行,然後,掄起床頭柜上的檯燈,打開,「你放我走!不然我電死自己!」,她衝著他,激動地吼道,眸子裡盛滿了哀戚。
裴亦修,放我走,我們從長計議,杜澤鎧現在處於一種完全戒備狀態!
他似乎意識到了,她是要必走的,「你放下!唐淺央!你別逼我!」,他抱著頭,站在床尾,痛苦地吼道。
「你放我走!」,她嘶吼,只見裴亦修頹然地放下手,一臉落寞地看著她,此刻,她滑下床,鬆掉檯燈,朝著門口逼近,雙眸瞪著他。他也瞪著她,裡面盛滿了痛苦。
強忍著鼻酸,她衝出了房門,赤著腳,快速地朝著樓梯口跑去。
親愛的,對不起!
臉頰還火辣辣地疼著,此刻的無奈,吞噬著她,想到可憐的寶貝女兒還不知在何處,不知遭受怎樣的待遇,她的心便絞痛著,在滴血。
裴亦修站在二樓樓梯口,看著她打開大門,沖了出去。
她在門口被人攔住,有人進來問他,他說放行,然後快步地沖了出去,「央央!」,打開門時,只見她已經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那應該是杜澤鎧的車。
唐淺央上車後,車上並沒杜澤鎧的身影,她捂著嘴,不停地嗚咽,也不怕杜澤鎧憤怒,此刻,她只想宣洩自己的情緒。不一會兒,前面副駕駛的人遞來手機給她。
「哭什麼哭?捨不得?」
「杜澤鎧!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全部對裴亦修說了!你還要怎樣?!什麼時候放了我的女兒?!」,唐淺央抱著手機,激動地後,聲音哽咽而嘶啞。
那些對裴亦修說的狠話,都是他之前叫她說的,不得不說!
杜澤鎧冷哼著笑笑,「先回來再說。」,說完,掛了電話。
「混蛋!人渣!」,她憤怒地吼道,恨恨地瞪著那枚戒指,想要拔掉,卻拔不開,因為指環是特殊設計。而且,據杜澤鎧說,這攝像頭是十分精密的監視設備,360度全方位監控,而且有紅外線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能進行監視工作!
變.態的人,想的主意,囚禁她的方法都是變.態的!
彼時,裴亦修坐在一樓沙發里,手裡拿著一瓶洋酒,不停地灌著,黑色襯衫衣襟大敞開。濃烈的酒液順著喉嚨,一路燃燒向下,閉上眼,腦子裡都是她剛剛的樣子。
她有苦衷,而且還被杜澤鎧監視著。
門開,進來兩個人,正是凌北寒,還有個英俊的,嘴角擎著邪肆的笑的男人,在他的對面坐下。
「兄弟,怪能喝的啊!」,穿著白色長褲,白色t恤,一臉邪痞的男人叫孫大飛,看著裴亦修那酒瓶子裡的酒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說道。
裴亦修像是沒聽見般,臉色黑沉,繼續喝著酒,一副頹廢的樣子。
孫大飛看了眼一旁的凌北寒,「剛剛為什麼放她走?」,凌北寒這時說道,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被威脅了,身上還有監視器,我不敢輕舉妄動。」,裴亦修緩緩地開口,又仰著頭,「咕嚕嚕」地直接將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酒全部幹掉!
「啪啪——啊——啊——」,放下酒瓶,他便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這一幕,教孫大飛和凌北寒都微微震驚,只見他低垂著頭,雙手抱著頭,十分痛苦的樣子。
裴亦修此刻是極為痛苦的,她又回去了,會不會再遭遇杜澤鎧的魔爪,還是,如她所說的那樣,早就委身於……
他不敢想,也不願想,那樣,他會去殺人,又或者把自己給殺了!
有一點,他知道,她仍然愛著他!
可她越是愛,他越沒保護她,他就更加痛恨自己!
他倏地站起身,身子晃了晃,頭很暈,邁開不穩的步子,要走。
「你去哪?!」
「我要回酒店!我要去救她!」,他語氣裡帶著醉意地說道。
凌北寒上前將他攔住,「你現在得跟我們說明情況!這位叫孫大飛,今晚協助你進入那間套房的人,就是他的手下。一支神秘的民間組織力量。」,凌北寒對他介紹著孫大飛。
裴亦修點點頭,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但是,我現在必須趕過去,她有危險。」,想到杜澤鎧將她壓在身下的一幕,他後悔沒有將杜澤鎧打死。
「現在杜澤鎧對你肯定更加防備,去了也是白搭!」
「那我的女人怎麼辦?!」,裴亦修暴吼,額上的青筋鼓起,雙拳緊握。
「你冷靜點,成嗎?!舅公給你的遺言怎麼說?!處之泰然!你現在失控,只會壞了大局!同時,你也要相信你的女人有本事對付杜澤鎧!我們現在關鍵是要知道,他到底威脅了她什麼?!」,凌北寒喝道,一臉的嚴肅。
本來以為今晚孫大飛的人出動,一定會把那個女人救出來,誰知,救是救出來了——
處之泰然?
面對關於她安危的事,他怎麼能夠鎮定自若!
但他還是無力地坐進了沙發里,孫大飛不停地看著時間,「杜澤鎧這人十分狡猾,世界各地都有他的窩點,不過,上次的毒品案,也讓他元氣大傷。那批毒品全部被警方緝獲,讓他損失慘重,更沒法向哥倫比亞毒梟交代。也賠了對方不少錢,不過破財免災,警方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控他!」,孫大飛睇著裴亦修,沉聲道。
這些消息,不是來源於官方,而是他手下的調查結果。
裴亦修冷靜下來,蹙眉,「那他還會不會有大動作?我妻子跟我說,她要回唐氏,回醫院掌權。我懷疑是杜澤鎧的指使!」,裴亦修沉聲道。
孫大飛和凌北寒面面相覷,「我們私底下的意思是,先把你妻子救出來,現在看來,她有把柄落在杜澤鎧那,必須搞清楚是什麼把柄!這樣,方能救她出來!凡事以人為本,大飛這邊不同於警方,還是先顧及你妻子安危。」。
裴亦修明白凌北寒的意思,也十分感激他。若是警方辦事,肯定得顧全大局,摸清楚杜澤鎧的動作再下手,但,他等不了,也不顧了那麼多。
「你說她身上有監視器?」,凌北寒這時又問道。
裴亦修點點頭,「我感覺是,不然他不會跟我私底下在一起時,還不說出苦衷。她也跟我做了暗示。」
「看得出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一定會有辦法跟敵人周.旋的,你先放寬心。」,凌北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他又道。
裴亦修微微動容,「我還是回酒店,不輕舉妄動。」,他說道。
「找機會再問問你妻子,到底是什麼苦衷,你們總有辦法交流的。」,凌北寒沉聲道。
***
酒店裡,大床.上,杜澤鎧趴在上面,上身赤.裸.著,唐淺央坐在一旁,身上裹著乾淨的睡袍,她手裡拿著跌打藥水瓶子,倒了點在掌心,雙手用力地搓搓,然後,朝著他的後背按去。
杜澤鎧面前擺放著一隻筆記本電腦,一面回放著剛剛她跟裴亦修在一起的畫面,一面在監控著此刻的情景,她瞄了眼屏幕,那些畫面,令她心緊。
這監視器的威力果然……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重重地推動,看著裴亦修的傑作,心裡十分地得意。活該!打死才好!13acv。
也算是為小寶貝報仇了!此刻,想到女兒,心又難受死了,重重地用力。
「啊——!你——!」,她太用力,令他疼得厲害,氣惱地倒抽氣,咬牙。
「這跌打油就是要用力推才有效果!」,她說完,又重重地推了幾下,杜澤鎧緊.咬著牙,知道她是故意的。
冷哼了下,「剛剛沒跟裴亦修有小動作吧?」,他冷冷地問道。
「有沒有,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她嘲諷地問道,看了眼屏幕,此刻,是她和裴亦修吻在一起的畫面。
從沒看過裴亦修吻她的樣子,那樣狂野富有激情,她的心頭一陣陣地溫熱著,屏息著,鼻息間仿佛還殘留著屬於他的味道,那樣逼真,動人。
她失了神,而杜澤鎧此刻卻十分惱怒地將筆記本合上,轉首時,正對上她失神的樣子,唐淺央意識到他那犀利的視線,連忙起身,退開。
杜澤鎧並沒動,後背的傷折騰得他十分難受。
「你知道嗎,自從裴亦修突然從慈善晚宴出來那晚,你從洗手間出來時,我就知道,你跟他勾搭上了。」,杜澤鎧坐在床.上,睇著角落裡的她,幽幽道。
「明明月事不是那幾天,非說來了月事。」,他冷哼道。
唐淺央心一凜,睇著他,這個男人對她,其實很上心的,連她月事日期都記得很清楚,但這些不會感動得了她,那不過是他征服一個女人織造下的陷阱而已。
「杜澤鎧,實話跟你說,最初認識你的時候,我對你沒任何敵意,也覺得你是個很有趣的朋友。想必那時候你對我們也沒什麼壞心。只不過,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們家?想要收購唐氏?」
她坦白道,如果他不是個壞人的話,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滿腹經綸的人。只可惜——
杜澤鎧笑了笑,勾著唇,「沒一個商人不為利益而爭,沒一個人,能夠擺脫**的驅使!」,他也耐著性子,跟她對話。
「你錯了,只要有信仰,就不會被那些**左右。這也是當今國人普遍缺失的。」,唐淺央沉聲道。
「這麼說來,好像你有一樣。」,杜澤鎧睇著她道。唐淺央感覺他此刻恢復了些人性,心裡有些竊喜。
「當然!」,她驕傲地說道。
杜澤鎧笑笑,那笑帶著嘲諷,唐淺央知道他不屑。
「回頭是岸吧。」,她冷聲道,「我想休息了。」,又說道,心凜著。
「上床!」
「不!杜澤鎧,我月事來了!」,她厲聲道。
「你當我是白.痴?警告你別挑戰我的耐性!一個嬰兒而已,捏死她,就如捏死一隻螞蟻!我還會做的乾淨利落!」,杜澤鎧冷聲地威脅道。
「我沒騙你!」,她大聲道,腹部一陣陣痛,是真的來月事了。之前,她偷吃過緊急避.孕藥,為了擾亂內分泌,懷著僥倖心理希望提前來月事,讓杜澤鎧沒法要了她!
只見杜澤鎧下了床,去了衛生間,檢查了下紙簍里,見到那裡面確實有忍著深紅血液的衛生紙時,這才安下心。
回來後,唐淺央已經蜷縮在了沙發上,閉著眼,在打盹。
他也沒憐香惜玉,由著她,自己尚了床,只能趴著睡。
「裴亦修今晚打我,我以後一定要加倍索要回來!」,他冷哼著說道,唐淺央聽著他的話,心一凜,閉著眼,沒搭話。
杜澤鎧關了燈,閉著眼,在裴亦修坐牢的時候,他幾次三番要對付他的,誰知,他身邊的人太厲害。不然,裴亦修的雙手也早廢了。
她太累,漸漸地睡著,還好肚子不是很疼,蜷縮在沙發里,沉沉地睡去,只是,睡著後,不停地說著夢話,「寶寶……寶寶……」,這麼不停地叫著,也會叫裴亦修。
裴亦修回到了酒店房間,洗了個澡後,倒在床.上,幾次想再次衝去那間總統套房,卻只能忍住。
她隨著杜澤鎧這麼久,不被他得逞,應該不可能。
只要杜澤鎧不殺她,他就已經慶幸了。這麼自我安慰,無論怎樣,在他心裡,她的命比一切都重要。她也永遠乾淨如初。
***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便得知,杜澤鎧和唐淺央要回洛川,他連忙準備,也要回去。
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遇到了他們,她穿著一身長款碎花裙,素雅的小媳婦,戴著墨鏡和帽子,帽檐壓得很低,被杜澤鎧摟在懷裡。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央央——」,一臉的柔和,唐淺央卻還是冷冷地看著他,不說一句話,杜澤鎧的人,將他推開。
「杜澤鎧!我不會放過你的!下次可不是幾下高爾夫球桿那麼簡單!」,裴亦修睇著杜澤鎧,厲聲道,甩開那兩男人的觸碰。
杜澤鎧冷哼,當著他的面,扣著唐淺央的後腦勺,在她的唇邊吻了下。
裴亦修瞪視著他,握緊拳頭,又沒法揍人,只能無奈地去排隊。不過,他的表演挺到位。杜澤鎧也知道,他沒那麼容易相信唐淺央對他死心了。不過,在他面前對她親密,還是很令他覺得痛快的。
頭等艙里,她跟杜澤鎧坐在他斜右方的位置。
杜澤鎧仿佛是故意的般,不停地在她的臉頰上親吻著,他握緊拳頭,緊盯著。杜澤鎧偶爾還炫耀似地回神,看了他一眼。兩人都戴著墨鏡,墨鏡後,都藏著一雙兇狠的眼神。
唐淺央則看著窗外,想著很快要回到洛川了,心酸得難受,此刻,更加牽掛的是女兒!
一想到這,便是滿心的苦澀和無奈。
腹部一陣痙.攣般的絞痛痛,她捂著肚子,看了眼杜澤鎧,「我去衛生間。」,低聲說道,杜澤鎧點點頭,只見她拿著包包起身,杜澤鎧連忙跟上她。今天她的戒指沒戴,不摘下的話,過安檢根本沒法通過。
她也沒拒絕他跟著,快步地去衛生間。
這次痛經,異常厲害,幾乎剛關上衛生間的門,她便捂著肚子,痛苦地咬著牙,想著裴亦修就在頭等艙里,心裡發酸。而杜澤鎧就守在門外,她跟他根本沒法聯繫!
今天沒戴戒指,飛機上是個很好的,傳遞訊息的機會。
「嘶——」,才思考了幾秒,肚子又疼得厲害,一邊肚子絞痛,一邊還要想辦法給裴亦修傳遞信息。她暗忖了下,連忙掏出包里的一包面紙,抽.出一張,展開,想寫點字,可惜沒筆。
心裡一橫,咬住手指,沁出鮮血,在面紙上寫了什麼,然後,揉了揉,丟進了垃圾桶里,隨即,她又換了一片乾淨的衛生巾。
出了衛生間,發現杜澤鎧一直在等她,她皺了皺眉,「肚子好痛。」,臉色煞白,額上沁著汗滴,然後被杜澤鎧扶著去了位置。
「嘶——」,聽到了她的倒抽冷氣的聲音,他挑眉,看了看時間,然後繼續看雜誌。
杜澤鎧讓空姐給她倒了杯溫水,沖了益母草沖劑,她喝下後,捂著肚子在那眯著眼。希望裴亦修能夠配合默契地去衛生間,找到那張面紙。又擔心杜澤鎧會懷疑。
她不能拿女兒的安危冒任何的風險。
同時,又迫切地想讓裴亦修知道,他們有個女兒,已經一百天大了。他知道後,一定會很激動很欣喜的吧?
過了約莫二十分鐘,有個人去了洗手間,是混跡在旅客裡面的,阿兵。
唐淺央看著一個男人去了洗手間方向,按理說,京城飛往洛川的航班只要一個多小時,期間上廁所的人不會太多,又是頭等艙,那張面紙肯定不會被垃圾掩埋的。
心裡焦急裴亦修怎麼不去?!
事實上,裴亦修怕杜澤鎧起疑,才叫阿兵去的,還要他在紙簍里找找。
可阿兵到了衛生間,紙簍里已經被清空,打掃地乾乾淨淨!他徒勞地回到座位,遞紙條告訴了裴亦修結果!
裴亦修心一凜,大手緊抓著膝蓋!
唐淺央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一定留下過什麼,紙簍應該是保潔人員清理了的。
剩下的旅途中,他只在那糾結,如何找到那垃圾。又吩咐阿兵,下機後,立即跟航空公司聯繫。
看著裴亦修久久沒去衛生間,唐淺央心裡湧起一股挫敗!這混蛋,怎麼跟她沒默契了?!
順利抵達洛川,才下飛機,杜澤鎧便給她套上了戒指。
「杜澤鎧,你這樣不累麼?」,她冷嘲熱諷道,然後大步走開,杜澤鎧跟上,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剛出機場,兩名警察堵住了他們。
「唐淺央小姐,請隨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九個月前,你家人報案說你失蹤!」,一名警察對她說道,她看了眼杜澤鎧。
杜澤鎧睇了她一眼,「配合吧。」,他說道,就要離開。
「別介!杜澤鎧先生,我們懷疑你跟一起綁架案有關,現在也請隨我們走一趟!」,那警員又說道,杜澤鎧點點頭,十分配合。
裴亦修看著他們被警察帶走,想起凌北燁的話,應該是關於失蹤案。
店間床上逼。他立即打電話給阿兵,問那邊的情況,然後找了過去。
阿兵好不容易找關係,讓他們去垃圾集中堆找,「頭等艙的啊,應該在這邊!」,一名保潔人員說道。裴亦修欣喜地看著那幾個黑色塑膠袋,潔癖的他,現在哪還顧得了什麼髒,像是撿了寶貝似的,將一隻只塑膠袋打開——
短程航班,衛生間的垃圾本來就不多,阿兵是緊跟著這一航班的垃圾來的,所以,找起來容易些。
兩個大男人,蹲在垃圾處理中心的門口,在那找垃圾。
「裴少,我這都沒有!」,阿兵有點沮喪地說道,裴亦修的手機又響了,應該是卓君天,他說來接他的,估計看他久久沒出去急了。
裴亦修將手機丟給阿兵,自己打開最後一隻塑膠袋。
一張皺巴巴的染著血跡的面紙引起了他的注意,連忙拿起,一點點地打開。不是衛生紙,是心相印面紙,還染著血,這說明了什麼?只是,血幹了,有些凝固,他小心翼翼地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