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琨搖了搖頭,目光有些黯淡。
看到冷琨這副模樣,顧雪曼的心冷了一半。
果然還是沒消息嗎?
嘆了口氣,顧雪曼的腦海里自動浮現出下午出現在醫院的神秘男人。
那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在看到自己懷孕之後,神情竟然那麼驚訝。
正想著,聖樂突然沖了進來,然後衝到顧雪曼面前,匆匆地問道,「那個紅玉項鍊,是不是就在冷少身上!」
紅玉項鍊?
心裡猛的一驚,顧雪曼這才想起之前她放在大叔外套里的紅玉項鍊。
不過那條項鍊有什麼不妥嗎?
點了點頭,顧雪曼開口道,「那是花姐姐給我的項鍊,有問題?」
聖樂神情一綻放,人已經有些亢奮了起來,「那就沒錯,一定是這樣!」
說完聖樂又急匆匆的離開了病房,留下了一臉茫然的眾人。
「什麼意思?」顧雪曼看像白天,問道。
白天同樣不解,這風雨來雨里去的架勢著實不是聖樂的風格,但看他那副模樣,想必是有了線索了吧。
「先讓聖樂去查,我會繼續跟進的。」白天的目光朝著聖樂離開的病房門方向望了望,神情有些凝聚。
第二天,天才剛剛放亮,顧雪曼便吩咐著白天將她推向花園,她猜測那個男人已經在這附近等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當她的目光剛剛投向花園深處的時候,她便已經看到了那一雙寒涼的雙眼。
「白天去幫我拿個毯子吧。」回頭衝著白天輕輕開口,那人已朝著顧雪曼的方向緩緩走來。
當那人走到距離顧雪曼身前一米的地方,便再次停下了腳步,手掌顫抖了幾次之後,最終還是從身上褪下了外套。
「早上風大。」簡潔明了的話讓顧雪曼猛地一沉,下一秒,肩膀上已經蓋上了那個人的外套。
「你到底是誰?」目光在那一雙冷漠無情的雙眼間徘徊,可偏偏她卻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那人沒有再說話,重新退回到離她一米的距離後,這才停下了腳步。
沉默不語的兩個人,彼此相望著,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是讓人看不透的含義。
而正如顧雪曼所猜測,在白天回來之前,那人便已經再次消失在花叢中。
「少奶奶,你剛才是在跟誰說話嗎?」白天目光打量周圍,卻沒發現任何的人影。
好奇怪。
如果不是肩膀上還存在著那個人的外套,顧雪曼一定會覺得自己大白天的撞了鬼。
外套!
目光在肩膀上突然一個停留,下一秒顧雪曼已經朝著白天連忙揮手,「回病房,馬上!」
哈?
白天一臉茫然的看著它在手上的毛毯,「我才剛拿了毛毯又要回去了?」
但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留。
直到回到病房,顧雪曼將房門緊鎖之後,這才衝著白天連忙吩咐道:「去測指紋,馬上查到這個人是誰!」
說著,顧雪曼已經將那件外套遞到了白天懷裡。
沒有片刻遲疑的白天,甚至還沒來得及問這外套從哪兒來,人便已經匆匆的沖了出去。
坐在輪椅上靠著窗邊的顧雪曼,目光打量著不遠處的花園,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