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強忍著充斥大腦的恍惚,冷莫言以極快的速度將顧雪曼一把抱進車裡。
車內冷氣環繞,吹得顧雪曼身體有些瑟瑟發抖。
「我是誰!?」像是賭氣的孩子,他盯著顧雪曼那雙迷離的雙眼問道。
驟然冷卻的溫度讓顧雪曼的心神片刻清醒,當雙眼聚焦對上冷莫言的眸,她的唇角微微顫抖,淚在眼眶中瞬間打轉,「大叔……」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已經敲開了那扇冰冷的心扉,冷莫言一把將車簾扯下,原本喧擾的停車場再次平寂了一下。
除了那微微顫抖的凱迪拉克以外,就只有守候在黑暗中的眾人。
直到懷裡的人兒將身體的渴望如數釋放後昏昏睡去,冷莫言這才將她輕手放下,隨後推開了車門。
「哥,那個老傭人已經送去醫院了,除了腿受傷以外,並沒有什麼大礙。」冷琨迎上前,將消息及時匯報。
「馬麗娜查了嗎?」輕手將身後的車門關上,冷莫言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著。
漆黑的停車場裡,幾盞能夠照明的燈將他的臉頰照亮,掛在臉上的寒意將這夏天裡的溫度降底了許多。
「是的,那個人是瑪莎。」
手中剛剛點燃的菸頭以弧線的角度再在地上,靜靜的冒著煙縷。
冷莫言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車窗,車窗里除了映出他的臉頰外,並不能看到車內的顧雪曼,「芮家可以倒閉了。」
「另外,通知聖樂,全面展開對瑪莎家的封殺!」
動手竟敢動到顧雪曼身上,那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承擔這後果。
一夜之間,芮家從頂峰跌落,前腳剛出了酒會的芮澤浩還來沒得及接受別人的祝福,後腿便已經聽到馬麗娜哭天喊地的哀嚎。
翌日清晨,當顧雪曼睜開眼睛,冷莫言早已坐在床沿上,緊皺的眉宇並沒有因為晨曦的陽光而得到緩解。
「大叔?」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她這才發現身體的酸痛竟然讓她有種起不了身的感覺。
聽到顧雪曼喊自己,冷莫言這才從自己的意識里回過神來,將顧雪曼摟在懷裡,冷莫言的心也漸漸踏實了。
「丫頭,你醒了?」在她額間輕吻,冷莫言的聲音並未從平時那麼輕鬆。
他不敢想像,如果瑪莎在顧雪曼的酒水中加入其他的東西,後果會如何,畢竟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動了動酸痛的腰,顧雪曼微皺秀眉,「大叔,你是把我接回來了嗎?我不是在芮家參加酒會嘛。」
至少她記憶里是這樣的,至於後面的事情,她好像真的沒什麼印象了。
「後面的事情,你不記得了?」冷莫言聲音陰冷,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有些後怕。
搖了搖頭,顧雪曼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我去了廁所,然後芮家傭人王媽跑來告訴我讓我給你打電話,後來的事情貌似斷片了。」
看到顧雪曼的神情,冷莫言選擇了將這件事情翻篇,雖然昨晚醫療隊檢查顧雪曼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受傷,但對於敢動顧雪曼的人,他向來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