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若雅挪動腳步,往前走了一步。
前方,男人凌厲的雙眸如同鷹隼般,死死的凝視著她。
他像是一隻隨時都會撲過來的雄獅,在下一秒會死死咬住她的咽喉,將她撲入萬丈深淵。
可是,明明他她傷的還要重,身邊的手下所剩無幾。
可他竟能將她逼如絕境。
聖若雅心頭盤旋著不甘、憤怒
最後化成一抹決然,染紅了她的雙眸。
「呵——」她突然不可抑止的笑了起來。
那隻染滿血污的手,一點一點的抬起來。
遲天佑單手執著槍,在她舉手的時候,槍口對準了她的心臟。
可是,當他看清楚聖若雅手的東西時,他持搶的手有些發軟。
聖若雅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儀器,面有一個按鍵。
心頭,似乎被什麼觸動。
遲天佑緩緩抬起手,對身後的手下做了個暫停進攻的手勢。
手下將槍放下來,等待著他的指示。
「呵——我原本沒想做的太絕,只是想要聖菲羽自動放棄掉宗家家家主的身份。」聖若雅抬起頭,猩紅的雙眸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是你逼我的!這都是你逼我的!」
想起自己葬身在槍戰的父母,被碎石掩埋的愛人,心頭那股怒火越燒越旺。
「知道嗎?這個啟動器只能按下三次。啟動、喚醒、沉眠。你猜?聖菲羽現在到了哪個階段?」
聖若雅猙獰的笑映入眼底,化作一抹不詳的預感。
遲天佑猛然想起queen兩次突然的昏迷。
第一次,他以為是自己觸動了queen腦子裡的記憶晶片,引發她的記憶,才導致她的昏迷。
那一次的昏迷很短暫,他事後並沒有產生其他的懷疑,只是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言行,努力不再觸動queen的記憶。
第二次,queen再一次毫無徵兆的昏迷,讓他意識到事情可能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如今聽到聖若雅的話,他心頭涌一股濃烈的不安。
如果第一次的昏迷是「啟動」,第二次的昏迷是「喚醒」,那麼只要聖若雅再按一次啟動器,那queen很可能會陷入「沉眠」。
隨著分析的越來越清晰,遲天佑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聖若雅見自己的「點化」起到作用,眼底浮現出一抹得意。
她伸手拋了拋手裡的啟動器,故意刺激遲天佑:「現在,我執掌著queen的生殺大權。該怎麼做,你應該我清楚。」
遲天佑的目光隨著她手掌的移動,一直在注視著啟動器。
聖若雅覺察到他的意圖,放肆的笑著道:「毀掉這個啟動器,一樣可以觸動聖菲羽的沉眠。」
「把啟動器給我,說出你的條件。」遲天佑放軟態度。
「求人總要有求人的態度!」聖若雅笑的猙獰。
「你想讓我做什麼?」
現在,遲天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只要能阻止聖若雅按下啟動器,只要能救queen,讓他做什麼都行。
「拿出一點誠意。」聖若雅眼底一寒,冷笑道:「廢了自己一條腿。」
遲天佑咬牙,攥緊手掌。
努力很久,他控制住自己沒有當場打爆聖若雅的頭。
「看來你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愛聖菲羽。果然,人在危機的時候,想的永遠都是自己。」聖若雅把玩著手裡的啟動器,手指在啟動器的按鍵游移著,似乎隨時都會按下去。
「我可以廢了自己一條腿,但你要記住你的話。」
遲天佑拿起槍,槍口抵住自己的大腿。
砰——
一聲槍響,血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