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眯著眼睛看著女屍,臉上滿是厭棄:「媽呀,我~」安逸咽下一口唾沫止住乾嘔的感覺。
而孫千浩早已經跑遠了。
攝像警察把周圍情況逐一拍照,秦柯蹲在女屍旁,趙小貝拿著筆記錄起來。
「死者年齡15歲,女,生前有被人毆打的痕跡,下體有撕裂傷痕,應該是生前被人強姦過所導致的,但是體內無精液殘留,看樣子不是一時興起,突然作案,而是早有預謀,準備齊全。」
秦柯看著女屍右手小拇指旁有一處新傷,一皺眉傷口平滑,這一刀手特別的穩,有點醫術技巧在身上。
莫梓耀眯著眼睛盯著秦柯,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趙小貝走到莫梓耀身邊問:「死者有名字嗎?」莫梓耀眼神恍惚了一瞬猶豫幾秒笑著說:「她沒有名字,村里人都叫她小瘋子。」說完苦澀一笑,眼中帶著一絲遺憾。
聶臻走到秦柯身邊問:「死亡時間能確定嗎?」
秦柯摘下手套:「21號凌晨左右,死因是窒息死亡,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莫梓耀下意識做了一個提眼鏡的動作,莫梓郗疑問:「對啊,你不近視嗎,今天怎麼沒戴眼鏡啊。」
莫梓耀傻笑著:「前兩天摔壞了,正好讓我哥去修修。」
聶臻走到莫梓耀身邊,嚴肅的問:「死者一般住哪裡?」
莫梓耀輕輕一笑道:「她一般住我家二樓。」
「我帶你們去。」
聶臻點點頭。
安逸看著聶新哲一直盯著莫梓耀看不解的問:「表哥你看他幹什麼,怎麼你也覺得他離梓郗太近想揍他啊。」
聶新哲狠狠的白了安逸一眼:「誰能向你似的護食啊。」
聶新哲壓低聲音說:「我是覺得他過於奇怪了。」
安逸一歪頭簡單的大腦變成一條直線了:「他不挺正常的嗎,就是和莫梓郗離得太近了。」
莫梓耀回到家門外,聽著止不住的犬吠聲,調笑道:「看樣子大哥回來了。」
「讓你對我叫!」隨即一聲狗的慘叫聲傳來。
莫梓耀連忙跑進院子裡,聶臻也慌忙跟了進去,面前一個18歲的身材清瘦少年手上拿著木棒對著受傷倒地的大黑狗頤指氣使。
莫梓耀想要奪下莫梓榮手上的木棒,卻被莫梓榮一把推開,莫梓榮還想拿木棍打狗,聶臻連忙叫住:「住手。」
莫梓榮看向聶臻一身警服頓時有些慌張,恨恨的咬著牙,拋開手上的木棍二話不說往房子裡走去。
莫梓郗扶起莫梓耀,莫梓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說:「我家這狗特別不喜歡我哥,每次我哥一回家它就叫個不停,我哥也特別討厭它。」
安逸看著莫梓郗挽著莫梓耀的手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到莫梓耀身邊一屁股拱走莫梓郗面目猙獰的扶著莫梓耀。
莫梓郗一皺眉:「拱我幹什麼?總覺得不太對吧。」
莫梓耀看著陰沉著臉的安逸,先是嚇了一跳,連忙拒絕了安逸的攙扶:「我帶你們上去吧。」
說著往二樓走。
聶臻跟在莫梓耀身後也走了上去。
莫梓郗埋怨的看了一眼安逸,安逸傻傻一笑。
聶新哲在兩個人中間走了過去幽幽撇下一句話:「有隻瘋狗瞎護食而已。」
莫梓郗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甜甜一笑。
安逸還是沒有明白:「你又罵我。」說著追上聶新哲再一次拖後腿。
聶新哲一聳肩輕笑一聲。
莫梓耀看著聶新哲和安逸歡愉一笑:「你們兩個關係真好。」
安逸立即鬆開手,跑向莫梓郗,摟住莫梓郗的肩膀挑釁的看了一眼莫梓耀:「我們倆關係才好呢。」
莫梓耀聳肩不以為意的一笑。
聶臻溫和的看了一眼安逸:「徒弟別鬧了趕緊上來。」
安逸拉起莫梓郗的手兩個人跑上樓梯。
莫梓耀來到二樓走到一個僻靜的房間前。
莫梓郗看著二樓的房間沒有人生活的痕跡好奇的對著莫梓耀說:「來時見你從二樓下來,但我看這二樓也沒有人住啊。」
莫梓耀愣了一瞬,憨笑著回答:「天氣熱了我剛想收拾一間屋子搬上來,剛收拾你們就來了。」
莫梓郗恍然大悟般點點頭。
莫梓耀推開房門,映入眼帘僅僅一張桌子和一個小床,環境乾乾淨淨的。
桌子上一個小本上面彎彎曲曲的寫著莫小花三個字。
莫梓耀立即合上本子把聶臻請了進來。
這時聶臻收到一通電話:「怎麼了小柯?」
「老聶我想要找個地方解剖屍體。」
莫梓耀緊迫的說:「可以在我家解剖。」聶臻滿意的拍了拍莫梓耀的肩膀。
聶臻帶著幾個人採證,其他人退出房間。
忙了一天了幾個人也是精疲力盡了
莫恆坐在桌子前不斷的唉聲嘆氣,莫梓郗連忙上前:「怎麼了表叔?」
莫恆深深嘆著氣:「那孩子啊,唉~」
莫梓耀盯著莫恆也嘆了口氣,隨即苦澀一笑:「貓哭耗子,假慈悲!早知今日感嘆,你想想你曾經怎麼對她的?」
莫恆拍桌子就站起來了,指著莫梓耀:「那還不是你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了嗎?」
「父親我做的都是為了她好!也是為了你好。」莫梓耀握著拳頭瞪著莫恆。
似乎兩個人將要一觸即發。
莫梓郗連忙拉住莫梓耀:「你們父子倆有什麼矛盾說開就好了。」
聶新哲聽的雲裡霧裡,愣在原地沒有動。
幾分鐘後莫梓耀消完氣一下子跪在莫恆身前:「爸爸……我錯了。」
莫恆一嘆氣扶起莫梓耀。
兩個人沉默不語。
聶新哲看著一片烏雲散了,轉過頭對著莫梓郗說:「你對村子熟悉一會和安熙……逸去村子裡問問關於小瘋子的事,我和孫千浩在附近這裡走訪走訪。」
莫梓郗一點頭。
莫梓郗和安逸剛一出門就迎面看著兩個警察抬著擔架跑了過來。
莫梓郗哀嘆一聲:「一條鮮活的人命就這麼沒了。」
「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安逸朗朗的背著。
莫梓郗勾唇一笑:「豈不痛哉!」
兩個人牽起彼此的手:「這一瞬間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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