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集團的公司員工群里,除了溫景時這位不怎麼愛在網上給別人聊天也就幾乎沒什麼社交賬號的老闆不在群里外,其他的上至公司副總,下至公司的普通小職員,都是在裡面的。
所以,群里都議論的沸沸揚揚了,溫景時這位當事人還不知道自己被議論了。
直至十一點鐘,蔣年進來給他送文件,在溫景時看下文件拿起筆刷刷刷的簽了字遞給了他,蔣年想了想,拿出了手機遞給了溫景時,讓他看公司群。
溫景時不知道他讓他看群做什麼,看他一眼,疑惑接過。
接過,就看群里這一段時間裡格外熱鬧。
10:30分,先是網名為金先生家的金太太發了一句話:「剛剛去洗手間不小心撞到了溫總,看到他脖子裡好像有吻痕。」
隨後,有好幾個姑娘說:「嗯,我好像也看到了。」
穿著高跟鞋去巴黎:「你們確定?」
金先生家的金太太:「必須確定啊,以我多年的經驗,絕對吻痕無疑。」
「1,絕對吻痕無疑。」
「2,吻痕。」
「3,溫總是有女朋友了嗎?感覺心都要碎了。」
「看樣子是有了。」
「有誰知道女朋友什麼樣嗎?跪求爆照。」
「估計美得不可方物。」
……
「會不會是那位比娛樂圈最漂亮的女明星方曉雯還要漂亮的范心琳啊,前不久可是來過公司一次,聽說追溫總也已經很久了,人家家世背景顏值什麼的可是一等一的好呢,要是她,跟溫總可真是天造地設一對了。」
「不會真是范心琳吧。」
「不管是誰,溫總選擇的,一定是最好的,相信溫總眼光。」
溫景時翻閱著蔣年的手機挺有耐心的一條條看著,看10:45的時候,群里有人說了句:「現在上班時間,請大家先認真工作。」
這句發出後,群里才沒了動靜。
不過,公司里的人八卦起來也真是夠強大的,溫景時看從,不過短短15分鐘的時間,關於他脖子裡吻痕的討論足足得有三百多條。
「溫總,是吻痕吧?」看完,溫景時合上了蔣年的手機遞給蔣年時,聽蔣年問他。
蔣年跟在溫景時身邊畢竟已經五年的時間了。偶爾跟他說話時還是挺隨意的。
溫景時仰頭看他一眼:「是。」
「紀笙笙嗎?」
喜歡一個人好像是有人在面前提起她,就會忍不住的微笑吧。溫景時笑一下:「當然。」再笑一下,溫景時告訴他,中午就不用給他訂餐了,他得回家一趟。
回家看看紀笙笙在幹嘛。
他想她了。
不過半天沒見,竟就想她了呢。
在蔣年嗯一聲說句知道了轉身離開後,溫景時手指放在唇邊輕輕摩挲會兒,開始想紀笙笙現在到底在幹嘛呢?是躺在他的床上在睡覺嗎?還是無聊的又在跟自己鬧彆扭,彆扭的糾結著是不是應該跟他在一塊。
嗯,還有,也不知道紀笙笙那個小彆扭有沒有看到公司員工群里對他脖子裡吻痕的討論。
她可是他脖子裡吻痕的「罪魁禍首」啊。如果看到公司群里對他吻痕的討論,這個「罪魁禍首」估計得瞬間臉紅心虛吧。
紀笙笙可是個薄臉皮的姑娘。
不過想想紀笙笙臉紅的時候,特別是動情時臉紅的樣子可是特別特別的可愛的。
現在真的好想她了,不想等到下班再回家了,想想上午沒什麼事兒了,溫景時乾脆從椅子上拿起外套,給蔣年打了個內線過去告訴他開車去樓下等他,他想回家了。
在穿外套出門的時候,溫景時是先把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給繫上了。
紀笙笙給他的吻痕是印在了他的鎖骨處的。
系上最上端的一顆紐扣,鎖骨處的吻痕也就遮掩住了。
今一大早,溫景時接到了鄭涵的電話,說公司里有個重要客戶過來,希望他能趕緊來公司,他也就讓紀笙笙幫他打了領帶趕來公司了。
跟重要客戶聊天說話談合作的時候,他一直都是西裝革履的。脖子裡的異常也就被掩飾的好好地了。
十點多鐘,客戶離開,他一時放鬆了,解開了領帶,也解開了襯衫的第一二顆紐扣,吻痕不小心也就暴露了。
沒想到還被人看到了。
他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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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公司樓下不遠處是有個花店的。
花店裡好多好多特別漂亮而精緻的花。而這家花店賣出的每一束花大都是老闆娘親手包裝的。
老闆娘在他們這一片挺出名的,是個創造力跟想像力一流的很優秀的花藝師。據說曾經為更好的學習到花藝技巧去荷蘭,日本,韓國等地兒多次游過學。
在系好了襯衫最上端的紐扣,溫景時下樓後,看看不遠處精緻漂亮口碑一流的花店,是長腿邁進去挑選了一束很大很大的玫瑰花。
昨晚送過紀笙笙玫瑰花的,看街邊有人兜售的時候買的。
不過,昨晚的玫瑰花看著並不是特別漂亮,也不是一大束,而是一支一支的。今天,想送她一大束了,一大束花藝師精心裁剪修理過的。
花店裡有台挺古老懷舊的電視機,就放置在了花店門口。懷舊的電視在花叢點綴中看著倒是挺有情懷。溫景時過來挑好了玫瑰花,老闆娘幫他把玫瑰花再精包一下的時候,溫景時看古老的電視機里在放一條廣告,說是1月8號-1月11號在東城城西的國際會展中心有個小型車展。
喜歡一個人,也就愛看看她的朋友圈狀態,微博什麼的,想要多了解她一些。
前一段時間,在確定了自己對紀笙笙的喜歡後,某天他情不自禁的也就搜了下紀笙笙的微博。
紀笙笙是有微博的,還是個有粉絲五六萬的小v,畢竟她在東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小人物了。
不過,她的微博並不怎麼更新,就算更新,也大都是轉發別人的東西,要不就是po一下自己最新設計的作品,很少提及自己的私生活的。那天,他把她的微博從頭翻到尾,一百多條微博里,也就五六條是她自己的生活狀態,心裡所想。
其中,有一條:車子又出了點問題,又得送去維修了,好想換車了。
想換新車了,那就車展的時候帶她去選輛新車好像不錯。
靜靜的看會電視,再靜靜的看著老闆娘幫他把花包紮的漂亮又好看後,溫景時接過花付了賬離開。
溫景時離開花店的時候是十一點半。快要到吃飯的點兒了,也不知道紀笙笙在幹嘛,有沒有準備吃飯了。回家途中,坐在車裡看向窗外,溫景時給紀笙笙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得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聽。
而接聽時,紀笙笙語氣是迷迷糊糊,有氣無力的:「喂,溫總。」
紀笙笙現在有點難受。
頭疼的難受。
估計是睡覺睡的太多的緣故吧。
早上從溫景時家回來後,她先去泡了泡澡,泡完澡出來後把穿著的溫景時的t恤手洗了下晾曬在了陽台處後,她就去睡覺了。那時候應該是九點鐘。
一覺睡到現在呢。要不是溫景時打電話過來,紀笙笙真不知道自己會睡到幾點。
揉揉泛疼的額頭,紀笙笙聽溫景時問她:「是一直在睡覺,剛被我吵醒嗎?」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什麼呢,片刻後聽溫景時又問她,「剛睡醒也就沒吃午餐呢吧。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馬上到小區門口,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買回家。」
天,他馬上就到小區門口了麼。
那她得抓緊起床迎接他的吧。揉著額頭從床上坐起身,紀笙笙回他一句她吃什麼都可以的,她不挑食的。隨即就想掛電話起床穿衣打扮。不過,掛斷前又想起了什麼,告訴他說她已經從他家裡出來了,回自己家了。
「回自己家了嗎?」她說完,溫景時又問一遍。
紀笙笙嗯:「回我家了。」
「知道了。」說完知道了後,溫景時下一句很想問下她小內褲跟淡黃色的毛衣髒的髒了,被他扯壞的扯壞了,她裡面是穿什麼回家的,但是看看蔣年,沒問出口。
回家再問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