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歡與莫司爵中間隔了一張書桌,在看著莫司爵喝了一口白蘿蔔水後那雙英挺的劍眉突然蹙起,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問道:「怎麼了?」
說著雙月退已有自主意識的走向莫司爵,站定在他身側位置,手伸向他的碗。
以前爺爺喉嚨不舒服的時候,家裡阿姨熬過,說是土方子,效果很好。她在一邊看過,特別的簡單,她記性一向好,不可能步驟會出錯的。
……
手剛伸過去,就被莫司爵大掌拍了一下,不輕不重的力道,不是很疼,但也成功阻止了沐歡拿碗的動作讓她縮了回去。
「你喉嚨不舒服?」
莫司爵一手端著碗,眉峰已舒緩開來,眼角上挑,看著沐歡丟出一句莫名的話。
「沒啊。」
沐歡不明所以,只是順著接話。
接完話後才反應過來莫司爵這話是什麼意思……
沐歡:「……」
撇撇唇,她又沒有想要搶他的喝。
白蘿蔔水有什麼好喝的,只是看他喝了一口皺眉頭,她以為自己煮的出了問題罷了,想嘗一嘗。
瞧瞧他這語氣和眼神,一副她眼皮子很淺,別人吃在嘴裡的她什麼都想嘗點。
拜託,她很挑的好麼!
*****
「你剛為什麼皺眉頭?很難喝?」
沐歡靠在桌邊,看著沒拿勺子,直接端著碗很爺們張口準備再喝的莫司爵,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
他坐著,她站著,目光可以看著他碗裡的白蘿蔔水,這賣相比起她煮的醒酒茶,真是好太多了。
「沒有。」
莫司爵淡定的否定,碗湊到嘴邊像是證明般的又是喝了一大口。
……
沐歡一直是盯著莫司爵的,從他端在碗裡的液體再到他的唇邊,看著他喝進去,注意著他的表情。
只見他喝了一大口,真是超級一大口,面不改色的吞咽下去。湯汁從口中咽下去,順著喉嚨往下,鼓動著的喉結別提有多姓感。
……
沐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莫司爵的臉,在確定真的是沒有問題時,眉眼間難掩小得意。
……
莫司爵在一口接一口的喝完一大碗白蘿蔔水,直到最後一滴都進了他的肚子這才把碗放到一邊,一眼就看到沐歡眉眼間的小得意。
那得瑟的小模樣,讓本來就精緻的五官顯得更為璀璨奪目,像是夜晚星際里最亮的那顆星,耀眼,奪目。
她原本就是那顆最亮的星,他也只想她永遠是那顆最亮的星。
這才是她該有的模樣,自信滿滿,光彩奪人,惹人怦然心動。
……
沐歡只是沉在自己的小得意里,不同於醒酒茶的不甘不願帶著目的性的討好莫司爵。
因為帶著目的,心底總是有著不情不願的,做這件事情自然不會有附加情緒存在。
這次是她主動由心去做的一件事情,還是不擅長的領域裡,自然會有著難掩的得意。
可能是兩人之間坦誠相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連沐歡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此時只穿著莫司爵的睡衣,還是只穿了上衣,兩條大長月退就這樣光光的暴-露在空氣里。
室內的溫度很高,沐歡又是樓上樓下的忙碌著。心思都擺放在弄白蘿蔔水上,現在又沉在得意當中,完全忽略了自己的穿著在一個男人的眼底誘-惑力有多大。
*****
莫司爵原本並沒有注意到沐歡的穿著,應該說,他的心神在看著沐歡端著一碗不知名的東西過來時,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上面。
心湖的波動,無暇顧及到其他。
直到把白蘿蔔水喝完,莫司爵放下碗看著被沐歡一臉的小得意吸引住目光時,這才注意到沐歡此時的穿著。
真絲睡衣,很是服帖。
他的睡衣之於她過大,長度剛好能遮住她的臋,堪堪的擋住大月退根部,大部分的月退都露在外面。
因為心情很好,一手撐在書桌上,臋靠在書桌上,一月退微微的弓起,一月退還隨著眉眼上挑打著節拍,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我真厲害的情緒。
莫司爵喉嚨一緊,口中發乾的厲害,分不清是眼前沐歡無意識散發出來的you惑力還是因為剛剛喝的白蘿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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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歡本來還陷在小得意中不可自拔,直到莫司爵的眼神因情緒的起伏而越來越火只烈,盯著她太具有存在感了。
迎上他的目光,在看到他眼底跳躍的那團火焰時,沐歡這會兒還沒感覺到危險那就真傻了。
本來忽略的現在都反應過來了……
甚至還感覺到兩月退露在空氣里的肌膚,一陣陣的涼意。她這是習慣了在他面前不穿衣服了嗎?穿成這樣,她竟然毫無知覺的站了這麼久,如果不是他的眼神變了,她都沒察覺自己的衣著這樣的……
曓露。
動作利落的想要往後退,月要卻被動作迅速的莫司爵先一步的攬住,她的動作永遠比不上他。
人還未閃開已被拉進他的懷裡,跌坐在他的月退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移動的,等她穩坐在他月退上時,已變成了極度愛昧的姿勢。
沐歡被抵在他的匈口和書桌之間,下顎被挑起……
在她下意識的頭往後仰時,等待在她腦袋後的大手穿過她的黑髮,手上用力,拉開的距離又被了回來,正好是他等待著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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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之下,他眼底沒有遮掩的情緒,不僅僅是帶著慾,還有著一股讓她不解的火焰。
四目相交,他眼底的那團火焰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樣,正從他眼中跳出要從跳進她的眼底。
沐歡心下一慌,下意識的閉上雙眼,避開那團火焰。
心口處像是被什麼灼燒著一樣,不久前坐在牀上鬧不明白的那股情緒,在這團火焰的灼燒下,讓心口的位置燙的厲害。
唇與唇相貼間,莫司爵已是熟門熟路的占據她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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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歡閉上的雙眼,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唇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氣息,並未有多少其他的想法。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莫司爵剛剛的眼神,那眼神里的那團火焰怎麼那麼像……
安然看上官睿的眼神!
她在鏡子中看過自己演戲時的眼神,也在被莫司爵教戲的時候從他的眼底看到過這樣的眼神,濃烈的火焰像是下一秒就要從眼底跳出來把她吞噬。
那種感覺當時她記的很清楚,而他不過是專業入了戲而已。所以,才能把一個角色演的入目三分,就連眼神都把握至極致。
當時,在結束之時,他的眼底已是半分波瀾都沒有。
只是入了戲罷了……
但現在……
這並非是在教戲,他剛剛那樣的眼神……
像是被觸碰到了什麼,又瞬間被阻隔掉。
只剩下三個字,不可能。
沐歡把自己莫名其妙的錯覺抽離到,便清楚的感覺到兩人的唇正在做著怎樣的親密接觸。
唇與唇,有些不對勁。
沐歡在確定真的不對勁的時候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推開莫司爵,拉開兩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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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爵正口勿的起勁,大掌還扣在她的黑髮里,看著沐歡因剛剛的口勿染上一層霧氣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也沒說話,只是手使勁按在他的肩上不讓他再靠近,而自己則是嗒巴了一下嘴,又掃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似還不確定,又主動的上前,貼上他的唇,也不是口勿他,只是在他的唇上嘗了一下。
從左邊到右邊,再退開。
一臉的凝重,在他唇上嘗過之後,又回到自己唇上,仔細的又掃過一遍,很是確定自己沒錯。
「怎麼不是甜的?」
沐歡牛頭不對馬嘴的突來了一句。
莫司爵並沒有被沐歡的話整懵頭,看著面前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女人,也真是被她打敗了。
在這個時候,她的腦子究竟是在想什麼,竟然還能去嘗是甜的還是鹹的。
他也算是服了。
莫司爵此時滿腦子就只剩下一個想法,把她按在桌上,狠狠的收拾一遍。讓她在和他做著親密的事情時,腦袋瓜子究竟在想什麼……
對一個男人來說,還有比這個更讓他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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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歡問完後,見莫司爵只是用黝日音的眼神看她,那眼神清楚的表達了他此刻的想法。
在莫司爵行動之前,直接按住他的臉,把靠近的他再次推了回去。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問,她必須得弄明白。
另一手直接伸向一邊,碗就放在一邊,直接拿過來,快速的舔了一下。
真是鹹的,還是非常咸。只是舔了舔沾在上面的湯汁都鹹的她皺眉頭,太咸,味蕾都感覺到了苦味。
她只是舔一點湯汁都這樣的感受了,更別說剛剛面不改色喝完一大碗的莫司爵……
他味蕾是不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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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著碗,目光控訴的看著睜眼說瞎話的莫司爵說道:「鹹的。」
「你說沒有難喝!」
沐歡剛剛有多得意,此時就有多挫敗。
她還沉在自己在不熟悉的領域,第一次做就成功而竊喜,持續還沒幾分鐘,就被打碎了。
當真是剛還在天堂,現在就被現實打進了地獄。
「沒有難喝!」
莫司爵伸手把沐歡扣在自己臉上的手拉下來,看著眉眼間洋溢著小得意的女子此時滿臉都寫著挫敗和懊惱。
大手淡定的把碗從她手上拿過直接隨手丟開說道:「甜的!」
眉眼間的篤定,讓沐歡都有些懷疑是自己的味蕾出了問題了。
「明明是鹹的!」
沐歡舔了一下嘴角,上面還沾著剛剛的湯汁。
明明確定了好幾次是鹹的,這男人擺明著睜眼說瞎話,還說的如此篤定。撒謊都說的跟真的一樣,真是境界了。
「是嗎?」
不咸不淡的兩個字,莫司爵大手收緊把她的臉往他拉了一些。並未立刻口勿上她,而是在拉近距離後低聲道:「我嘗嘗!」
很正常的三個字,如果是在餐桌,我嘗嘗三個字便是嘗嘗菜什麼的,但是兩個人現在這姿勢,而且他說的嘗是嘗什麼,很明顯……
沐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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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爵挺細緻的嘗了嘗,像剛剛沐歡一樣,從左到右,再上再下。眉眼間流露著認真,如果不是他在做一件非常不純潔的事情,沐歡還真相信他是在認真的品嘗。
她剛剛有像他這樣子嗎?
她當時真的正兒八經的想要確定……
可是同樣的動作在他做來怎麼看起來都覺得他是在調-戲她。
眉眼間是認真,但那眼神是咋回事。
直勾勾的在近距離之下鎖著她的雙眼,恨不得看進她眼底最深處,那眼底跳躍著的深沉的黯火,隨時都有被點燃,燎原。
「甜的!」
就在沐歡恍神時,耳畔傳來莫司爵篤定的聲音。
「明明是……口吾……」
沐歡雙眼瞪大,對莫司爵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無語了。
他一定是味覺出了問題,這麼咸他也能說是甜的。
被堵住的嘴,反駁的話支吾堵在嘴裡。
……
不知過了多久,沐歡渾身發軟的靠在莫司爵懷裡,大腦一片空白,早已忘記了關於甜鹹的問題。
莫司爵並沒有繼續下去,大手攬著她的腰身,五指穿梭在她的黑髮里。
從小就保養的很好的長髮,烏黑柔順,輕撫間讓人愛不釋手。
垂眸看著閉著雙眼埋在自己頸窩喘著米且氣平復氣息的沐歡,眼底跳躍著的火焰越發的濃-烈,慾火已被壓下,只剩下最火只烈的情緒。
她主動給他熬的,就算是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喝在嘴裡,就算是鹹的發苦,可之於他,卻是甜進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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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歡坐在莫司爵剛剛坐著的椅子上,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剛他抱著她,久久未放開,直到樓下有人按門鈴,她便借著要去開門想從他身上起來。
兩人雖然沒再有什麼,但這樣靠在他的身上,身體貼的太近,總是有些反應無法避免的碰觸到,就算她想避開,可他身上的熱氣一陣陣的往她身上侵襲……
總覺得兩個人的擁抱姿勢太過於親密,親密的擾亂了她想平靜的心,無法正常的思考。
只是她還未起身,就被他扯回懷裡,身體打了個圈,人就坐到了椅子上。
「想這樣去開門,嗯?」
居高臨下的被捏住了下顎,低頭掃了一眼只穿著他上衣的她。敢穿成這樣給其他人看,不管是男人女人,除了他,誰看到他都想挖掉對方的眼睛。
沐歡:「……」
她哪有那個意思……
……
臉上的熱度未散去,在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的時候,沐歡的目光又看向被他扔到一邊歪倒著的碗上。
眼神有些恍惚。
甜的!
甜的!
他看著她的眼睛,篤定的告訴她是甜的。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氣,沐歡伸手不由按住自己匈口的位置。
掌心感受著的不規律的跳動。
嘴裡現在只剩下莫司爵的味道,可嘗到的那股鹹味還是無法從嘴裡揮之不去。
明明鹹的那樣厲害,他為什麼篤定的重複著甜的。
有什麼異樣的情緒又開始莫名的開始竄起來,甜的這兩個字一直在腦中盤旋,最後匯聚在了心口,甜甜膩膩的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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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爵在沐歡起身往外走時,站在原地一時忘記了坐下。
目光盯著沐歡那雙長月退邁動著,腳步的移動本來就堪堪遮住臋的衣擺,隱約都能看到美麗的風光……
莫司爵情緒在起伏,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煙盒,目光還是看著沐歡那誘-人的模樣,動作嫻熟的摸到打開,拿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火機啪的一聲響。
剛走到門邊的沐歡聽到身後打火機的聲響,迅速轉頭,目光盯著那燃燒起來的火焰正點菸。
莫司爵被沐歡一瞪,打火機上的手鬆了松,火熄滅,煙沒點著。
沐歡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滿滿的都是警告。
在傳達了後,收回目光便要出門。
人走出去,書房門剛合上又被推開。
沐歡大步走進來,直接走到書桌邊,一手撐在書桌上,身體向前傾,直接從莫司爵的嘴上把那支煙給抽了下來,順手奪過他手上的打火機,還搜颳走了他放在桌上的煙盒。
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留下口乾舌燥的莫司爵站在那裡。
腦海中現在不僅僅是那雙長月退了,還有剛剛沐歡奪他煙和打火機時半彎下的月要身,本來裡面就沒穿衣服,就算紐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看起來是包的嚴嚴實實的。
但過大的衣服在她傾身的時候,還是無法藏住衣服里的風景……
簡直是要人命……
她這隨時隨地的都在拋出讓他辦了她的訊息,他真的想隨時隨地,不管其他直接把她拖到桌上辦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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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沐歡絲毫未察覺到自己剛剛給莫司爵造成了什麼樣的結果,只是把手中的煙和打火機一起利落丟進了垃圾筒。
喉嚨都那樣不舒服了,抽什麼抽,一天不抽菸會死嗎?
拿著新衣服推開臥室門走進去……
她不知道莫司爵是什麼時候讓專櫃送來衣服的,只知剛門鈴響他下樓後,便拿著一套衣服上來。
……
關上臥室門,沐歡快速的換上衣服,穿戴整齊準備出門。拉開臥室門,看著靠在門口的莫司爵。
沐歡愣了愣,沒想到他站在門口,拿在懷裡的盒子動作迅速的藏到身後。
可沒忘記他說的話……
莫司爵抿著唇,假裝沒看到她的小動作。
「下來。」
莫司爵丟下兩個字,轉身往樓下走。沐歡把盒子藏好,這才跟著下了樓。
……
「先生,太太。」
沐歡剛下樓,就見一個看起來將近四十的婦人有些侷促的站在客廳,在看到莫司爵和她時,脫口而出的那句太太著實把她雷的不輕。
-本章完結-<!--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