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速度飛快,帶著殺意,更有自信他的小姑一定可以為自己主持公道,讓那夜葬要麼死亡,要麼從此屈服於自己。
「我是宋家嫡子,若非那靈溪宗的白小純,我已天道築基,不需要去輔助小姑爭奪這一代血子,我自己就可以爭奪!」宋缺深吸口氣,速度更快,化作一道長虹,直奔上指區域。
「不過這也無礙,小姑欲成為血子也只是權宜之策,暫時占據這個位置,不能讓血梅奪走而已,等我到了築基後期,我依舊可以爭奪血子身份,這區區夜葬,若能被我所用也就罷了,若他不識抬舉,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宋缺信心更強,氣勢爆發,轟鳴間,踏入上指區域,靠近了大長老宋君婉的洞府湖泊。
這血色的湖泊盡頭,瀑布內,此刻四個童子正閉目打坐,宋缺到來的瞬間,四人雙眼齊齊開闔,露出精芒,看向飛臨而來的宋缺。
宋缺腳步沒有半點停頓,直接順著湖泊之路,踏入瀑布內,正要進入洞府時,那四個童子面色微變,瞬間起身,竟阻擋在了宋缺的面前。
「宋長老,還請等待片刻……」其中一個童子知道宋缺地位不凡,可卻不敢不去阻止,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滾開,我找大長老有要事!」宋缺本就帶著怒意與殺機,此刻一看守洞府的童子竟敢阻擋自己,立刻皺起眉頭,低喝一聲。
他平日裡到來,根本就不用通報,以他的身份,不說隨意進出,也相差不多,而宋君婉對於這個侄子,也很是喜愛。
可眼下,這裡的童子居然敢阻攔,宋缺冷哼時,直接推開前方的童子,踏向洞府。
那四個童子面色大變,他們有心阻止,畢竟如今在大長老洞府內的人,他們覺得是極為隱秘之事,可宋缺這裡他們阻攔不住。
此刻正色變時,宋缺已然強行踏入洞府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若是換了平日,宋缺也不會如此魯莽,可一來那是他小姑,二來宋缺怒意壓制不住,這才使得他失去了往日的平靜,不過這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在他踏入洞府的瞬間,他還沒等進入洞府大廳,就聽到了裡面傳出小姑宋君婉的笑聲,那笑聲帶著愉悅,更有嗔意。
宋缺一怔,快走幾步,繞過屏風,踏入大廳時,他立刻就看到了一幕,讓他整個人五雷轟頂,腦海嗡鳴,目瞪口呆,不可思議是,駭然非常的畫面。
他的小姑宋君婉,坐在一張座椅上,此刻左手掩口,隱露桃花之意,笑聲不斷,而她的右手,卻被坐在一旁的……夜葬,抓在手中,正仔細的打量,甚至還聞了一下。
這一幕,讓宋缺完全傻眼,有種難以形容的顛覆感,甚至覺得這一切應該是幻覺,完全不可能……
可偏偏眼前所看的這一切,分明就是姦夫****的模樣,讓宋缺整個人,完全懵了。
幾乎在宋缺進來的剎那,宋君婉快速收回了被白小純抓著的右手,收起笑容,乾咳一聲,神色肅然,擺出長輩的模樣,看向宋缺。
「怎麼這麼毛躁,算了,你來此有何事?」宋君婉儘管想要擺出長輩的模樣,可那雙頰上殘留的余暈,此刻還無法快速消散,使得她這裡,嫵媚與嚴肅交融,美麗不可方物。
同時心底也有羞惱,若是換了其他人這麼魯莽的闖進來,她一定會重罰,可宋缺是自己的侄子,她也不好多說。
白小純也趕緊正襟危坐,宋缺的突然闖入,也嚇了他一跳,有種被捉姦的感覺……很是心虛,他也是來這裡不久,送出了靈藥後,琢磨著自己應該主動的提起話題,於是給宋君婉看手相。
他當日在靈溪宗內神奇的一幕,也讓宋君婉記憶深刻,於是也就任由白小純握住自己的手,聽著白小純換著花樣不斷地讚美,宋君婉的笑聲,才會帶著愉悅迴蕩。
此刻白小純深吸口氣,神色肅然的坐在一旁,學著宋君婉的樣子,看向宋缺。
宋缺呼吸急促,好半晌才從之前的恍惚中恢復過來,可就算是恢復過來,他還是無法去相信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絕代風華的小姑,居然被人握著手,居然笑聲帶著嗔意。
這完全讓宋缺難以預料,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可偏偏握住他小姑小手的……居然是那個讓他怒意盈天的夜葬。
這種事情,讓宋缺的怒火,在這一瞬,更為強烈的爆發出來,他呼吸紊亂,雙眼赤紅,死死的盯著夜葬,已然瘋狂。
「夜葬!!」宋缺大吼一聲,上前時看向他的小姑,大長老宋君婉。
「小姑,自從這夜葬進入中峰後,殘害宗門,詭計多端,讓中峰弟子恨之入骨,生靈塗炭,我懷疑此人是其他宗門的暗子,意在霍亂我血溪宗,請小姑剷除此人,以儆效尤!!」宋缺腦海此刻還在嗡鳴,吼聲在洞府內迴蕩。
白小純面色微變,內心大怒,知道了原來這宋缺來這裡,是要告狀,可偏偏宋缺的話語,說的太對了,讓白小純這裡心驚,正要反駁時,一旁的宋君婉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右手抬起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旁邊的石桌傳出巨響,直接將宋缺的聲音掩蓋鎮壓下來。
「閉嘴!」宋君婉面沉如水,目中帶煞,聲音迴蕩時,整個洞府瞬間寒氣逼人,即便是宋缺,也都身體一顫,他從小就怕這個小姑,此刻眼看小姑發怒,宋缺下意識的低頭。
看到宋缺這個樣子,宋君婉的怒意雖起,可卻壓了下來,對於這個侄子,她一向喜愛,此刻語重心長,一副恨鐵不成鋼之意,緩緩開口。
「缺兒,你是我宋家這一代的嫡子,你的未來不可限量,怎能如此昏庸,目光短淺,夜葬來歷清白,對宗門有大貢獻,他的確是讓那些同門修士遭受了一些小罪,可這一切也不是他故意的,他是為了宗門藥道一途,他的委屈,你們不知道!」宋君婉痛惜的說道,對於這個侄子,她覺得對方今天的行為,太不理智。
白小純坐在宋君婉身邊,親眼看到這一幕後,頓時感動,他目中泛起柔和,看向一旁的宋君婉,他發現這宋君婉完全說到了自己的心裡,那一切,的確不是自己故意的。
這一刻,他覺得宋君婉就是自己的知己,血溪宗對自己,真是好的沒話說了。
白小純心中浮現無盡感慨時,宋缺身體顫抖,他從小到大,被小姑經常訓斥,很少反駁,可這一刻,他受不了了,尤其是看到白小純那感慨的模樣,他的腦海里浮現了之前小姑的手被對方抓住,二人那姦夫****的樣子,宋缺的喘著粗氣,猛的抬頭。
「夜葬,你……」
宋君婉看到這宋缺居然還不知悔改,面色更為陰沉,直接怒喝一聲。
「缺兒,你退下!」說完,宋君婉又看向白小純,輕聲開口。
「夜師弟莫要介意,缺兒小孩子不懂事。」
白小純長嘆一聲,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微微點頭時,也露出苦笑。
「無妨,缺兒年輕氣盛,人之常情,我們做長輩的多多教導便是。」
聽到白小純口中說出的缺兒二字,宋缺整個人要瘋了,全身修為轟然爆發,煞氣驚天。
「夜葬,我要殺了你!」宋缺怒吼一聲,直奔白小純衝去,這突然的暴起,距離又近,就算是宋君婉也都來不及立刻阻擋。
轟的一聲,宋缺掐訣間,一個血色大手印出現,直接落在了白小純的面前,掀起氣浪,碎滅了桌椅的同時,白小純眼珠一轉,沒有閃躲,直接被轟在了身上,頓時面色蒼白,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踉蹌後退。
眼看白小純如此,宋君婉有些心疼,頓時大怒,右手抬起猛的一揮,立刻一股大力擴散,直接鎮壓宋缺,使得宋缺身體無法前行,只能雙眼赤紅,全身顫抖,他知道眼前這個夜葬的吐血是假的,就算真的受傷,也定然不會如此誇張。
「宋缺,你好大的膽子!」宋君婉氣極,正要教訓時,卻被白小純一把拉住了右手。
「缺兒沒錯,我作為長輩,有不對的地方,害的缺兒沒有了頭髮,等我回去後立刻閉關煉藥,定要煉出一種靈藥,讓缺兒重新長出毛髮。」白小純望著宋君婉,嘴角還帶著鮮血,凝重的開口,甚至還在宋君婉的手上用力的捏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宋君婉臉頰又紅,這種當著自己的侄子面,握住自己手的行為,讓她心臟怦怦加速跳動了幾下,有些異樣之感。
「缺兒,還不向你夜……師叔道歉!」宋君婉收回小手,看向宋缺時,怒意又起。
這一幕,讓宋缺整個人顫抖,臉上青筋鼓起,厲笑起來。
「你們這一對奸……」可還沒等他話語說完,宋君婉目中露出冷厲,直接左手袖子一甩,一股大風憑空出現,直接將宋缺卷出洞府。
「宋缺無禮,責罰閉關三個月,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