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北寒烈神功大成,在這試煉台向著白小純發起挑戰時,北岸弟子聞風而動,紛紛趕來觀望,漸漸來人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環繞四方。
北寒烈傲然的站在試煉台上,體內有熱血在燃燒,這一次,他要復仇,他要去雪洗恥辱,他要去讓所有北岸知道,他北寒烈依舊還是天驕!
「我從什麼地方摔倒,就要從什麼地方站起,白小純,你將是我的踏腳石!」北寒烈目中露出瘋狂,他等這一天已等了太久,這一刻,他相信以自己的落日訣,必定能戰勝白小純!
哪怕他後來聽人說起白小純與鬼牙之戰,可他依舊有這個信心,這一切,來自他這幾年的瘋狂與拼搏,他要先戰白小純,再戰鬼牙。
「白小純,出現吧!」北寒烈心頭血液翻滾,仰天一吼,氣勢更為強烈,引來四周無數人的驚呼,他的修為散開,似形成了一股漩渦,擴散四方。
「北寒師兄好樣的!打倒白小純!」
「哈哈,我們等這一天,一樣也等了好久!」
在這眾人歡呼時,白小純於叢林內,坐在穿山甲的背上,哼著小曲,正在溜達,突然的,遠處有一道長虹呼嘯而來,竟掀起一片血光,隱隱有一股煞氣瀰漫,仿佛可以激起心中的熱血與戰意,看的白小純心頭一跳時,這道血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化作了一隻紙鶴。
「內門弟子白小純,北岸北寒烈,凝氣九層,以三萬七千貢獻點,欲向你發起挑戰,時效半年,你若勝,可獲全部貢獻點,若失敗,根據試煉台規則,你沒有損失。」一個仿佛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聲音,從這紙鶴內傳出,迴蕩四周時,那種激發體內熱血與衝動的感覺,更強烈了。
白小純眼睛睜大,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在那聲音的影響下,仿佛體內有一個意識正在狂吼。
戰!戰!戰!
「戰個屁!」白小純一拍胸口,打散了被這聲音影響的情緒變化,他這段日子研究北岸的門規,對於這試煉台不陌生,知曉其規則。
「我白小純什麼身份,我是榮耀弟子,是掌門師弟,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才不干。」白小純目光掃了紙鶴一眼,乾咳一聲,小袖一甩……一股風掀起,將那紙鶴卷到了遠處。
他哼著小曲,如沒事人一樣,坐在穿山甲的背上,繼續遠去。
時間流逝,半個時辰後,試煉台四周四周眾人有些詫異,歡呼的聲音也都小了很多。
一個時辰後,不少人開始低聲議論,試煉台上的北寒烈也都身體抖動了。
「那白小純不會避戰了吧?不能吧……他可是天驕戰的第一啊,他他……他莫非一點都不在意名聲?」
「應該不會吧,任何一個天驕,被挑戰之後,即便當時不戰,也會說出交戰的時間,這白小純怎麼一點反應沒有?」
兩個時辰後,太陽落山,黃昏降臨,可白小純那裡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北岸弟子一個個都呆了。
「該死的,我就知道是這樣,這白小純一向無恥,他居然避戰!!」
「太過分了,他來這裡是代表南岸,他給南岸丟人啊!!」
在這四周眾人議論時,北寒烈死死的盯著百獸院的方向,他也沒有想到,白小純居然避戰,他不甘心,他覺得白小純身為天驕戰第一,換位思考,若他北寒烈是天驕戰第一,遇到有人挑戰,絕不會避戰。
「你一定會出戰的!」北寒烈咬牙,站在那裡,身影透出一股執著,使得四周北岸弟子看到後,一個個都心中震動。
很快的,一道長虹驀然間從人群內飛出,化作一道身影,直奔試煉台,四周眾人紛紛看去時,立刻認出,來人是與北寒烈一樣的天驕,北岸的徐嵩!
徐嵩神色凝重,站在試煉台時,他想起了天驕戰時白小純與鬼牙交戰的一幕,那一刻,他們都看出了,鬼牙不是敗給了白小純,而是敗給了自身的支撐不住,白小純的確強悍,這一點徐嵩承認,可這些年他自己也在成長,比之天驕戰時強悍了太多太多,他多次回憶,認為自己有資格,與白小純一戰,於是此刻高聲開口。
「今日我徐嵩響應北寒烈的戰意,一樣來挑戰白小純!」
「北岸徐嵩,拿出兩萬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他話語一出,四周眾人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譁然。
「徐嵩師兄居然也去挑戰白小純!!」
「徐嵩師兄好樣的!」
整個試煉台光芒一閃,第二個紙鶴凝聚,飛向百獸院。
北寒烈感動,看向徐嵩,二人目光對望,都看到了彼此欲挑戰白小純的決心,相視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的,又有一道身影直奔試煉台,那是一個女子,正是公孫婉兒。
「我公孫婉兒,以兩萬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可還沒等眾人譁然,第四道身影驀然臨近,一樣站在了試煉台上。
「我公孫雲,以兩萬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公孫兄妹,一樣要在這裡去挑戰白小純,他們這些年,也都進步極大。
隨著話語的傳出,試煉台光芒急速的閃耀,化作了兩個紙鶴,劃破長空,一同飛向百獸院。
「熱血沸騰,這才是我們北岸的天驕!!」
「天驕無敵!!」
「哈哈,那白小純一定是嚇傻了,也罷,算我一個,就算是我輸了,最多損失一點貢獻,但也要挑戰,讓他知道北岸的團結!」
在這四周眾人振奮時,第五道身影,第六道身影,第七道身影,從四周呼嘯而出,沖向試煉台。
「我陳傲,要與公孫師兄共患難,以七百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徐嵩師兄對我有恩,我孫成龍陪他一起,以五百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我周芳,以四百貢獻點,欲挑戰,白小純!」
整個北岸在這一刻都轟動了,而百獸院的叢林內,白小純目瞪口呆的看著一隻又一隻的紙鶴,直奔自己呼嘯而來,在自己的身邊,傳出那沒有情緒的言辭。
「這也太多了……」白小純眨了眨眼,他已經扔掉了三個紙鶴,可又看到天邊,居然還有五六隻紙鶴彼此連成了一串飛來時,他倒吸口氣。
這些紙鶴每一個都帶著可以影響心神的戰意,使人心生戰意,難以靜心,白小純趕緊背後翅膀一扇,索性不在叢林溜達了,直奔閣樓。
途中,他又遇到了十多隻紙鶴沖向身邊,傳出聲音。
那一聲聲挑戰,刺激白小純的心神,讓白小純也都怒吼一聲。
「你們太欺負人了,這麼多人挑戰我,每一個都是凝氣八層以上,要幹什麼啊,不行,我要低調!」白小純回到了閣樓內,直接開啟了陣法,隔絕了外面的紙鶴,這才傲然的盤膝坐下。
「在北岸,我一定要低調,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哼哼。」白小純感慨,盤膝打坐,慢慢的忘了這件事。
很快一夜過去,試煉台的位置,在北寒烈等人的帶頭下,挑戰之事絡繹不絕,甚至在宗門內,都引動了一股風暴,這裡面有的是為了討好北岸天驕,還有的是公孫婉兒的傾慕者,而更多的,則是拿出不多的貢獻點,在那種群體的激情下,湊熱鬧。
當第二天清晨,白小純結束了修行,推開房門時,一瞬間,無數的挑戰之聲,轟然爆發,仿佛是天雷滾滾,轟的白小純整個人都懵了,好半晌才壓下心頭翻滾的戰意,他睜大了眼,呆呆的看著門前上百個紙鶴,倒吸口氣。
「這北岸,也太瘋狂了吧。」白小純覺得頭皮發麻,趕緊關門,不再出去。
第三天一早,他覺得那些北岸的人應該消停了,於是推開房門,可這一次,他只覺得五雷轟頂,眼前所望竟足有三百多個紙鶴,密密麻麻在他的閣樓外堆積如小山。
每一個紙鶴,都代表了一份挑戰……
白小純乾咳一聲,趕緊關了門,他覺得北岸人,都是瘋子。
「唉,有時候,優秀也是一種錯誤,白小純啊白小純,你錯就錯在太優秀了。」白小純哭喪著臉,坐在閣樓內發呆,許久之後他想了想,索性修行水澤國度。
時間流逝,在接下來的七天裡,每天早上白小純一推開門,就會看到數百紙鶴掉下來,慢慢的他自己都已經習慣了,閣樓外,累積的紙鶴已經快兩千了。
每一次有弟子來到百獸院,都會第一眼就看到那遍地的紙鶴……
而這七天,整個北岸,因為北寒烈發起的挑戰,眾多天驕響應後形成的風暴,已經是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有四成的內門弟子,幾乎全部都向白小純挑戰,雖然拿出的貢獻點,只是自身所擁有的小部分,不會如北寒烈那樣瘋狂,可累計起來也是驚人,且此事太過轟動,驚動了各峰的長老與掌座,這些老傢伙也都被這一幕所震動。
從北岸這試煉台被創造出來,至今已經四千多年,可卻從來沒有一次……具備現在的這種轟動與規模。
那是近兩千內門弟子的挑戰,而且全部都是挑戰一個人……
而且這事態根本就無法控制,仿佛成為了一種潮流,引領了北岸這段時間的瘋狂。
「最新消息,今天又有三百多內門弟子,在試煉台挑戰白小純!」
「哈哈,這白小純一定害怕的要死,這一次他應該知道我們北岸的強悍與團結了!」
「等著,我現在也過去,挑戰白小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