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更一章,晚上再兩章,這數據成績,真想自戕啊!算了,繼續寫我所感,感我所想,想我所看,看片…)
謝雨龍倒也就罷了,他並不知道天驕龍的事跡,他雖生在皇家,但斷龍大陸以武為尊,皇室在一些傳承數千年的大門派甚至大世家眼中,只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網)
再者朝代更替頻繁,皇室所知道的秘辛也遠遠不及門派世家。所以在他認識中的天驕龍,只是一個一聲喝退無數雲獸,致使雲獸蟄伏三百餘年的超級高手而已。至於天驕龍究竟是什麼級別,他並不知道,他師父也沒說過,更別提天驕龍的身世了。
而狄舒夜卻不同,狄舒夜身邊有個曾經陪伴過天驕龍一段時間的『老怪物』,對於天驕龍的了解還是蠻多的,然而他怎麼也想不到,那一代音樂皇天驕龍竟然修煉的是葉家的《白帝內經》。
「你不是說《白帝內經》遺失了嗎?怎麼會在天驕龍手上?再說了,那天驕龍僅僅皇級修為,就堪比神級修為,可你的祖先葉離……」
狄舒夜沉吟半晌,說出心中的疑問。
葉雲舟微微一笑道:「《白帝內經》其實不是我們葉家的。」
不待兩人詢問,又道:「《白帝內經》本來就是天驕龍的,先祖葉離的父親葉登峰曾在偶然之下遇到一神秘人得之,那神秘人告知他,葉家世代當以行醫為主,一旦發現修煉者,便將收回《白帝內經》,那神秘人自然是天驕龍。後來先祖葉離更是修習藏在《白帝內經》中的修煉之法,熟料只修煉五十餘年,便被天驕龍收回。」
「天驕龍只留了一張字條,說:『數十載研習。足以葉家千年不倒!』,字條後留字便是『天驕龍』三字。熟料先祖葉離因《白帝內經》丟失,以此為心病。饒是他有著子級巔峰的修為,也奈何不了心病。再加上與葉望一脈周旋,活了不到百年便死去,臨終之時將《白帝內經》親筆默寫一份,但終究不是原本,修煉之法遺失,留下來的只是一本醫術,他燃燒生命。將自己領悟到的修煉之法記錄下來,便撒手人寰,於是我們這一脈從此便開始了老鼠一般的生活。」
天拍水緩緩點了點頭,嘆道:「原來當初藥師協會的《白帝內經》只是一本醫書……嘿嘿。天驕龍,好個天驕龍。」
「那你說的這種修煉方法,便是你先祖從白帝內經中悟出來的?」狄舒夜問道。
「嗯,《白帝內經》跟大多數功法一樣,隨著修為的提升。才能一步步打開後面的修煉之法,先祖記載下來的只是到達子級巔峰的修煉之法,這些可以說是原封不動的摘錄……」
「等等!」謝雨龍忽然打斷葉雲舟,「你是說你的先祖葉離只修煉了五十餘年,便…便達到了子級巔峰?」
「沒錯。他只修煉了五十年,便達到了子級巔峰,他沒能突破到皇級,這才引發心病,就此鬱郁終生……」葉雲舟點點頭,微微嘆了口氣。
「五十年!子級巔峰!這等修煉速度,比起斷龍皇斷天涯,也不遑多讓啊。」狄舒夜暗自駭然,心中對天驕龍那真正的《白帝內經》徹底好奇起來。
「現在你們該明白,你們那種竭澤而漁的方法,是有多麼的不靠譜了嗎?」沉寂了許久,葉雲舟這才開口笑道。
點了點頭,狄舒夜心中也是暗呼僥倖,怪不得當年藥師協會能那麼昌盛,看來人人都覺得唯有這種壓榨式的修煉方式,才能增進修為,但在突破的時候,沒有丹藥幫助,那根本就是難上加難啊。
三人又說了會話,狄舒夜這才想起今天的戰利品來,瞥了眼一邊昏死過去的布星辰,忙拿出空間戒指,一股腦將其中的東西掏了出來。
將所有東西掏出,三人卻傻眼了,這棋宗長老布千機的空間戒指中竟然就只有這些玩意?
瓶瓶罐罐、一大堆的金幣、三張金卡、外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木材,還有好幾本書,再加上一大堆的零碎物事,僅此而已!
「不會吧,人家好歹也是棋宗長老啊,而且還是一名八星巔峰的聖人長老。」謝雨龍怪叫一聲,大呼遺憾。
「咦?這是什麼?」狄舒夜目光掃過地上一大堆東西,忽然目光停頓在那一大堆零碎物事中,而後探手撿了過來。
那是一塊獸皮,單感知其材質,明顯不及斷天涯與與臝虎魚的那兩張獸皮,狄舒夜心念一動,靈魂力緩緩透入其中,登時臉色一變,隨後漸漸地變得怪異起來。
半晌之後,這才在葉雲舟二人疑惑的目光中將其丟給了謝雨龍,笑道:「這玩意挺適合你的,送給你了。」
謝雨龍一愣,卻聽狄舒夜道:「精神力投入其中,你會發現的。」
謝雨龍依法施為,半晌之後,這才一臉驚喜道:「我滴個媽呀,這真的很適合我,我感覺我苦苦尋覓的東西就是這玩意啊,不過這《魔幻生死棋》是啥?」
狄舒夜差點咬到自己舌尖,笑罵道:「這是八大宗門所謂的八大功法之一,而這個,則是棋宗的最強功法,名字你也知道了,叫做《魔幻生死棋》。」
這張獸皮記錄的,正是棋宗最強功法《魔幻生死棋》,當日八大宗門匯聚琴宗,醉龍吟曾給狄舒夜講述過八大宗門的八大功法,當初乍聽這個名字,狄舒夜還以為是夢神機手上的法寶『生死棋』,後來才知道這《魔幻生死棋》是功法,而夢神機的生死棋則是法寶一類。
當初醉龍吟曾說過,當年魔幻生死棋現世之後,棋宗創始人憑藉這部功法,可以同時施展四種棋譜,端的厲害。
不過剛才狄舒夜略微研讀一遍,卻發現這功法修煉方法有點奇葩,屬於以藥物刺激型的修煉方法,而論及吃藥。似乎只有謝雨龍更合適。
葉雲舟搶過去靈魂掃視一遍,笑道:「怪不得這人空間戒指中這麼多的瓶瓶罐罐,原來都是因為這玩意。算了,全給老三吧。」
三人將財產瓜分。一瞬間忽然像是回到了數月前瓜分酒幫幫主茉莉財產的時光。
罷了以後,狄舒夜這才緩緩起身,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走到一邊昏死過去的布星辰身邊。
指尖探出一股丹火能量,『嗤』的一聲洞穿布星辰肩膀,頓時一陣殺豬般的痛吼響起。醒來後的布星辰下意識的便要攻擊,卻被狄舒夜當胸一掌。拍落在地。
「小雜種,你要做什麼?」布星辰只是微微回頭,便已知道同伴們死完了!
「我問你一件事,你若老實回答……」
「你饒我不死?」布星辰搶道。
「你丫傻逼啊?」青鳥站在布星辰胸口。看白痴一般的看著布星辰,罵道。
三眼得得得的跑過來,傳音道:「青鳥哥哥,不許說髒話。」
狄舒夜看向布星辰,微笑道:「你覺得。我會饒你不死嗎?」
布星辰怔了怔,半晌之後,忽然咧嘴笑道:「反正難逃一死,你也妄想從我口中得知任何東西。」
狄舒夜哈哈一笑,拍手道:「有骨氣。我問你,半年前,為了尋找我,棋宗之人將五指山下小村落血洗,是誰的主意?」
布星辰嗤笑道:「你猜!」
狄舒夜臉色微變,忽然一把抓住布星辰下巴,意識海中小樹苗微微搖曳,一股股精純的木屬性之力湧出。
布星辰雖被狄舒夜制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輕笑一聲,索性閉上了眼。
然而剛剛閉眼,緊閉的眼瞼卻是瞬間暴睜,死死盯著狄舒夜,一陣呲牙咧嘴。喉嚨中『嗚嗚』干叫幾聲,而後只聽得『噗』的一聲輕響,一顆獠牙刺穿上顎,從鼻樑下鑽了出來,頓時布星辰口中鼻中鮮血狂涌。
狄舒夜施展木屬性之力,濃郁的生命力灌注到布星辰一顆牙齒之中,那顆牙齒頓時瘋長,瞬間便已變成了一顆尖利的獠牙,直接穿透了上顎。
「別急,這才是一顆牙呢。」狄舒夜陰笑一聲。
「靠,老大,你這法子…別人都是敲牙拔舌,你這……」謝雨龍臉色微變,似乎感同身受的摸了摸自己的牙,又揉了揉筆直的鼻樑。
「想好了嗎?說不說?」狄舒夜依舊一臉微笑,捏住布星辰下巴幫他閉合了數下,頓時後者喉嚨中一陣嚎叫,想要翻身,卻覺站在胸口的那隻小鳥如今仿佛變成了萬鈞巨岩,根本動彈不得,僅僅數下,已是滿頭大汗,朱玉般滾落。
「第二顆……」狄舒夜微微一笑,這次卻是上牙,被卸下的下巴根本阻擋不住那個上牙的瘋狂生長,僅僅眨眼間,隨著布星辰的一聲慘叫,下顎又被刺穿,鮮血狂涌。
「姨…虎爺,你殺了我吧,你這惡魔…」布星辰支支吾吾嘶吼一聲。
「殺你?我當然會殺了你,不過有兩種死法,一種是痛痛快快的死去,一種是……就這樣吧。」狄舒夜心中並不想如此,但一想到那些曾經可親可敬的嬸子叔伯,他心中的恨意便越發濃烈。
「老…老大,你還有啥法子?」謝雨龍在一邊雙手捂著嘴,輕聲問道。
「一遍不行,再來一遍咯。」狄舒夜爽朗一笑,但笑聲中卻包含著恨意與苦澀。
屈指『啪啪』兩下,兩根獠牙斷裂,布星辰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熟料這一吸氣,那痛入骨髓的感覺差點讓他昏厥過去,可惜的是,這種情況,狄舒夜怎麼會讓他昏過去呢?
狄舒夜收斂臉上的笑容,手上一陣綠光閃過,布星辰忽覺獠牙縮回,被戳破的地方一陣陣蠕動,死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傷勢,頓時癢到發狂的麻癢傳來,想要抓撓,卻根本提不起勁來。
狄舒夜一臉冰冷,手腕一轉,再次卸下下巴,木屬性之力涌動,獠牙穿破鼻樑,穿破下顎。又再次收回,再次癒合,每次動手,隨著身體的動作,冰冷的臉上,腮幫之上臉皮顫動,像是在哭泣。
葉雲舟傻眼了,謝雨龍也傻眼了,天拍水悄無聲息的轉身向遠處走去。
唯有青鳥與三眼緊張的注視著狄舒夜的眼睛。他們與狄舒夜有契約的存在,這一刻,對於狄舒夜心中的情緒波動自是極為敏感。
如此四遍,當獠牙再次縮回,臉上傷勢癒合後,布星辰終於沙啞著嗓子,哀求道:「我說,我說。」
狄舒夜停下手,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只聽布星辰道:「那次領隊之人是蕭長恨,也就是琴宗蕭長生的親弟弟,我也是聽命於人。」
狄舒夜毫無表情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絲表情,蕭長恨,他記起來了,當初在洞簫峰下的山谷中,他曾看到蕭長生與一大半邊臉有血色胎記的人見面,那人離去之時,曾說:蕭長生,雖然你名義上是我的兄長,但你可別把我當你弟弟一樣使喚,惹急了我,哼哼…
看來那胎記男便是這個蕭長恨了,只聽布星辰又道:「至於殺那些人,目的並不是要找出你。當初蕭無痕的目的則是以你為引子,發難琴宗。」
「蕭無痕!」
狄舒夜心中一嘆,當日牧羊人重新將琴宗長老職位恢復的時候曾說過,琴宗七長老暫缺,虛位仍舊留給身在總宗的蕭無痕,也便是蕭長生的父親,後來他聯想到蕭長生與蕭長恨秘密見面,心中早就猜測蕭無痕在棋宗,如今一聽,果然如此。
「棋宗有幾名子級高手?」狄舒夜開口淡淡問道。
似是驚訝於狄舒夜沒有問蕭無痕是誰,布星辰倒是一愣,而後這才道:「有三名子級高手,一個月前才回到宗門。」
見狄舒夜看向自己,忙道:「他們都是二星子。」
狄舒夜吁了口氣,忽然嘆道:「你是老三吧?」
布星辰一愣,隨即點點頭,道:「二哥布星河,九星聖人,也便是棋宗宗主。大哥布星空,九星巔峰大聖。嘿嘿,狄舒夜,我知道你想問的都問完了,我也活不久了,不過你殺了我,我大哥二哥一定會知道的,就你那秘法,面對他們,還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