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勿入!向神光致敬,向龍老大致敬)
夜幕不知何時降臨了,南國的秋天並不像北方那麼頹敗,至少樹木還是綠的。(網)
就像狄舒夜手中捧著的這杯茶,也像是狄舒夜對面觀自遙的臉。
狄舒夜喝的很悠閒,他不急,他相信觀自遙心動了。
盜骨果!勢在必得。
他答應紫川的事必須做到。
想要治好紫川的的濁陰雷,必須得要盜骨果,這種能夠吸收一切腐蝕類的存在的東西。
不過這東西唯一吸收的一種非腐蝕類的東西便是骨頭。
無論人還是雲獸,一旦服食了盜骨果,全身骨頭便會被軟化直至消失。
三國時代,魏蜀吳惡戰連場。有一次,關雲長揮軍攻打曹兵時,右臂中了敵人的毒箭。眾將請關公班師回荊州調治,關公不允,說:「我不能因小小創傷,而誤了軍國大事。」
眾人只好四方訪尋名醫。一日,來了一個自稱華佗的醫生,他說聽聞關公中了毒箭,特來醫治。這時,關公的右臂痛得厲害,正和馬良下棋來分散注意力,以免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亂了軍心。
華佗看過關公的箭傷,說:「君侯的手臂若再不治理,恐怕便要廢了!如果要根治,便得把君侯的手臂牢牢縛在柱上,然後我用刀把皮肉割開至見骨,刮去骨頭上的毒,再敷上藥,以線縫合,這才治得好,但恐君侯懼怕。」
關公聽了,笑說自己不是世間俗子,不怕痛,更不用把臂縛在柱上;並命人先送上食物,說:「先生遠道而來,請先用酒菜!」關公陪著華佗吃了一會,便伸出了右臂。說:「現在就請動手,我照樣下棋吃喝,請先生不要見怪!」華佗也不再說什麼,取出一把尖刀,請人在關公的臂下放上一個盆子,看準了位置,下刀把關公的皮肉割開。關公吃喝如常,華佗氣定神閒說:「我用刀把君侯骨頭上的毒給颳走,這就好了!」華佗的手法嫻熟,話剛說完。手上的刀子已經在關公手臂的骨頭上來回刮。還發出悉悉的聲音。流出的血也幾乎注滿了整個盆子。將士見到這情境,也掩面失色,惟獨關公仍繼續下棋吃喝,面不改容。不久。華佗把毒全颳走,敷上藥,並把傷口縫合。
關公大笑而起,對眾將說:「此臂伸舒如故,並無痛矣。先生真神醫也!」華佗說道:「我為醫一生,未嘗見此。(本章由77nt.com更新)君侯真天神也!君侯箭瘡雖治,然須愛護。切勿怒氣傷觸。過百日後,平復如舊矣。」關公箭瘡既愈,拿出黃金百兩酬謝。並設席款待華佗。華佗婉拒說:「某聞君侯高義,特來醫治,豈望報乎!」堅辭不受,留藥一帖,以敷瘡口。辭別而去。
《三國演義》第75回,名醫華佗為關羽行「刮骨療毒」一節,料想大家都不會陌生。
神醫華佗確有其人,他曾創「麻沸散」麻沸散是世界最早的麻醉劑,麻沸散是華佗創製的用於外科手術的麻醉藥。《後漢書.華佗傳》載:「若疾髮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ku,剖開)破腹背,抽割積聚(腫塊)。」華佗所創麻沸散的處方後來失傳。傳說系由曼陀羅花(也叫洋金花、風茄花)1斤、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各4錢,南天星1錢,共6味藥組成;另一說由羊躑躅3錢、茉莉花根1錢、當歸3兩、菖蒲3分組成。據後人考證,這些都不是華佗的原始處方。是世界醫學史上首次使用藥物全身麻醉而施行剖腹術的人。不過,歷史上的華佗並未給關公治過箭傷,二人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因為華佗死於建安13年(公元208年),而關羽中毒箭則是建安24年(公元219年)的事,其間相隔11年,死人焉能醫活人?
不過關羽中箭刮毒確有其事,這在《三國志.關羽傳》已有記載,其詳細情況與《三國演義》所述相似,但可惜書中沒有記下醫生的姓名。
羅貫中之所以將醫生寫成是華佗,大概因為華佗是當時的名醫且擅長外科手術,治箭傷理更不成問題。如此「有根有據」,加之作者的生花妙筆,把故事寫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何人不信「刮骨療毒」的真實性呢?
其實,古代有「刮骨」經歷的勇將遠非關羽一人。據《北史》載:長孫子彥墜馬折臂,肘上骨起寸余,乃命開肉鋸骨,流血數升,言戲自若,人以為「逾於關羽」。《宋史》記載:趙匡胤在北周時攻入壽春,「城中發連弩射之,矢大如椽,牙將張瓊以身蔽之,矢中瓊髀,鏃甲著骨不出。瓊飲酒一大厄,令人破骨出之,流血數升,神色自若。」南宋名將韓世忠也曾有「中毒矢入骨,亦用強弩括之」的經歷。至明代,這樣的例子也屢屢見載於史書中,不勝枚舉。
《三國演義》有一段華佗給關羽刮骨療毒的故事。故事寫道:有一次,關羽在戰鬥中右臂被敵人射中一箭。箭頭有毒,毒已入骨,又青又腫,不能動彈。名醫華佗聽說關羽箭傷不愈,表示能為他割開皮肉,刮骨去毒。手術進行中,華佗刮骨的聲音悉悉刺耳,周圍的人心驚膽戰,掩面失色,而關羽卻依然飲酒弈棋,若無其事。等到華佗刮盡骨上的毒,敷上藥,縫上線,手術告成,關羽便大笑而起,高興地說:「先生真是神醫。看,我的手臂已經屈伸自如,毫無痛楚了。」華佗也說:「我一生行醫,沒有見過象您那樣沉著堅強的人,真是大丈夫!」
當然,華佗為關羽刮骨,只是一個演義故事。在史書《三國志》的《關羽傳》裡並沒有說明為關羽治病的醫者是誰,《華佗傳》裡也沒有記載他為關羽治過病。何況,華佗發明了麻醉劑,也不必讓病人去經受不麻醉就刮骨的痛楚。
(一則:)老人瘦,他的皮膚和骨頭之間似乎沒有任何過渡,臉也是。而且他的頭顱特別大,大得有些不成比例。老人年輕時當過兵,當的是國民黨兵,那會兒他就瘦。後來在一次戰鬥中老人讓解放軍給俘虜了。成了俘虜的老人換上一套解放軍的軍服,把槍口一轉,參加了解放戰爭。幾年下來,他竟然升了排長,還入了黨。
他就是這麼瘦著轉業回家的。回來後老人還擔任過村子裡的幹部,最風光時做了村支書。動亂時代他少不了也受很多苦,挨過很多批鬥。有人說他骨頭軟,是圖著國民黨兵吃得好穿得好,是想使自己胖起來才去參加國民黨軍隊的。可老人說那會兒日本鬼子來咱中國,誰當兵不是為了打小日本兒?老人尤其不承認自己的骨頭軟。那些造反派用棒子什麼的一天敲他幾回,終於把他的一條腿給敲斷了。
斷了一條腿的老人就不敢再在公開場合說自己的骨頭硬了。是啊,如果真硬的話,怎麼能讓人家給打折了一條腿呢?連他自己都有些羞愧。四人幫倒台後,上面讓老人繼續做村支部書記,老人死活不干,說自己這骨頭,只怕經不住再一次的打擊了。
他真的就沒再做支書。
老人70多歲的時候,已經進入20世紀90年代了。別看他人瘦得不像個人,身體卻沒有病,他閒不住。田地里農活忙時他就在田地里。到了冬天他就拎著筐子出去拾牲口屙下的糞便,那是田地里最好的肥料,老人種田,認這個。
這一天老人和往常一樣,早早地就出來拾糞了。他沿著公路往前走,公路翻過一座山就不見了。老人一般也都是拾到半山腰就往回走。這天是雪後,路面比較滑,一輛載了幾十個人的公共汽車爬到山頂時輪胎突然一滑,剎車剎不住了,就向下很快地滑過來。這個坡比較陡,更可怕的是公路的一邊就是二十多丈深的懸崖。如果汽車跌進懸崖,後果不堪設想。但車上的人都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等待死神的降臨。
正好那時老人拾糞拾到了這裡。他眼看著一輛載滿了人的公共汽車向下滑來,心裡一怔。他的腿本來是跛著的,這時卻好像是強壯著的。他丟下手裡的拾糞工具,抱起兩塊石頭迎上去,急忙把石頭墊到車子的後輪胎下面。可路滑車重,那兩塊看上去挺硬的石頭竟然被碾碎了。車子繼續往下滑,眼看著就要滑進那二十幾丈的深淵。
汽車司機是個身強力壯的中年漢子,他一直在車上努力著剎車。從反光鏡里看到一個老人在幫他止住後滑的車輪,這讓他心裡多少輕鬆了一些。可是老人墊上去的石頭都碎了,汽車繼續向後滑去。老人的手裡空空的。而周圍又沒有了可以用來墊輪胎的石頭。司機看著越來越近的懸崖,他知道最最可怕的時刻到來了。這時他根本就沒有了任何可以想的辦法,他只有閉上眼睛……
奇怪的是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來死亡的那一刻。因為汽車竟然停止了後退,停止了下滑。司機小心翼翼地打開車門跳下車子,慢慢走到車後。一時間司機驚呆了。他看到了他永遠也難以忘懷的一幕。跟隨著司機紛紛跳下車子的旅客們也都同時看到了。
是一個老人,他把他自己橫在了汽車的後面。只見他的碩大的瘦瘦的腦袋墊在一隻車輪胎下,他的兩條腿則墊在另一個車輪胎下面。他是用他的身體阻擋住了車子的下滑!而後面,再有不到一米,就是那個令人恐怖的深淵……
沒有人知道這個老人的骨頭為什麼會這麼堅硬,也沒有人知道這個老人為什麼要犧牲自己來挽救車上的人。他們飽含著熱淚,用盡身上的力氣把汽車往前推開了。然後,他們都圍跪在老人的周圍。他們知道,他們以後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老人給予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個老人,在村子裡,是讓人說成軟骨頭的……
(摘自《青島文學》2008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