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希低頭望著她,眼底隱藏著期待。
林望夏看了看飛機,勉強笑笑,轉開話題。
「差不多要登機了吧,即使是私人飛機也不能一直占著航線。」
聶希眼底的期盼之光黯然,但也明白她的心情。
她有了自己兩個孩子,都竭力隱瞞住他,堅持獨自生下來,不找他負責,證明她並不願和他在一起。今次若非出了事故,她沒有辦法了,才這樣委曲求全的留在自己身邊。
「好,我送你上機。」
「不用了。」
但聶希還是堅持扶她上了飛機,將她送入機艙中坐下,然後又嚴厲的吩咐醫生和營養師一路上要好好照顧她,才離開。
飛機直衝雲霄。
「姐,你剛才太冷淡了吧,我看姐夫對你挺好的。」林言說。
「什麼姐夫啊,別這樣叫,他不是我丈夫,大概以後也不會是。」他是別人的丈夫,想到這一點她心臟就刺痛無比。
「什麼以後都不會是,他不是為你放棄了婚禮嗎?他以後肯定會和你結婚的。」
「他應該和余惜兒已經註冊過了,你真當余家是省油的燈嗎?政治家族的婚姻,哪能這麼容易毀掉。」
「可他這麼照顧你,將來肯定離婚的,而且你還有他兩個孩子。」
「你這樣說,我不是成了懷孕逼宮的小三嗎?」林望夏苦笑,她才不想成為這種人。
「也許他會解決好一切。」
「林言,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你去闖婚禮,不是告訴他,小一是他的孩子以及我懷孕的事,而是說我陷入危險,他還會來救我嗎?」
她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但又害怕知道。
……
從機場回來,聶希直接到了公司,緊急召開高層全體會議。
這兩天他一直奔波於和余家調解,希望能以最大的補償,彌補他們損失聲譽和傷痛,一方面確實是他對不起余惜兒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在這種婚禮上被男人拋棄,對女孩子是滅頂之災,他有很深的愧疚感。
而另一方面,也是在為聶家打算,他連累了家族名聲掃地,給爺爺招來了非常大的非議,這件事情會成為敵對的對手攻擊爺爺的醜聞,讓爺爺的支持率下降,失去很多派系的支持,估計明年的競選會蒙上巨大的陰影。
說白了,這不僅僅是一場單純的婚事,更牽連著政壇的千絲萬縷,各方人物的關係,所以他希望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讓余家能釋懷,儘可能降低這件醜聞的影響力,不讓爺爺因此事而遭遇到仕途慘敗。
所以這幾天,他馬不停蹄的奔走各方,想盡辦法調停,忙得腳不沾地,連睡覺都沒有時間。
他一直想見餘暉商談此事,但餘暉不肯見他,據說現在正氣在頭上,絕不會原諒他。
不過他還是堅持,天天到余家,餘暉見不見自己是一回事,而他卻要做足彌補的姿態給所有人看,說白了整個政界的人都在觀望著他的一舉一動,考慮著是否支持爺爺,無論真心與否,他都必須姿態夠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