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邢坐在旁邊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能看到她睫毛顫動。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把人轉過來,順手關掉了臥室里的燈。
尉邢像是要吃人的野獸。
盛恬被折騰的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她該怎麼辦,她疼的不行,卻也不敢喊疼。
他這是在發泄情緒。
她不敢出聲,惹他不快,受傷的還是自己。
盛恬用力的抓著床單,咬著牙承受。
她不免在想,她被尉邢從徐振生的實驗室里救出來,究竟是好是壞?
在尉邢身邊的每一天,她都覺得自己不像個人,更像是尉邢身邊的一條狗。
每天都被關在家裡,每一天就等著自己的主子回來看看自己。
這些日子裡,她回想了很多事。
她發現自己最懷念的,竟然是跟陳念他們在一起玩耍的日子。
那時候,陳念是她最好的朋友。
這麼多年過去,她有過很多朋友。
可沒有人能比得上陳念。
徐晏清入住的是豪華套房。
他將陳念安置在床上。
陳念的睡眠其實很淺,如果只正常入睡,身邊一點點小動靜就能把她吵醒。
徐晏清給她放的安眠藥劑,是斯諾教授給的。
也就是現在給陳念看病的心理教授。
斯諾教授在心理學界也很有威望。
他跟徐庭是屬於兩個派別,兩人的理念不同,所以很少交流。
但斯諾教授也很欣賞徐庭,年紀輕輕能有如今這般地位,非常厲害。
並且,他也是個很有想法的人。
斯諾教授給的這種藥劑,能讓人睡一個好覺,但要少用。
徐晏清還沒給她用過。
這是第一次,他也怕陳念不容易深睡,所以藥量稍微重了一點點。
沒想到,她還是讓他出乎意料。
他解開她手上纏著的繃帶,看了看傷勢。
傷口挺深。
看著像是被利器所傷,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藏著的,能給自己割成這樣。
徐晏清皺起了眉,手指輕輕摸了摸那到口子。
心裡一陣陣發疼。
這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對她做什麼了。
要不然,還不知道她又會用什麼方式對待自己。
陳念這一覺睡的很深,並且沒有做夢,這種感覺極好。
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飽滿,除了手掌心的疼痛之外,其他都好。
她睜開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徐晏清的臉。
他就坐在床邊看著她。qδ
陳念掃了一眼周圍,問「這是什麼地方?」
「你猜。」
陳念坐起來,表現出一臉的新奇,「哇,原來霍普教授的實驗室布置的跟酒店一樣啊。」
徐晏清低低一笑,將她拉到身上,「以後不准再做這種事了。不疼嗎?」
「疼。那也是你害的。」陳念哼哼兩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用手指戳了戳傷口的位置,說「你以後再這樣憋著不告訴我,我就用自己有辦法找過去。」
「不惜弄傷自己?」
「嗯。」她側目看過去,微微揚著下巴,目光溫淡如水。
越是這般平靜的神情之下,就越是讓人無法猜透,她還能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兒。
徐晏清真是怕了她了,握住她亂動亂戳的手,說「就不能聽話點?每次都要跟我對著幹。」
「前提難道不是你不該騙我嗎
?」
「我告訴你了,你就不會跟著我了?」
陳念想了想,「也許呢,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這裡是登雲號。」
陳念其實有預感到,但證實之後,她心裡還是出現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她又環顧了一遍房間,說「是嗎?那我們現在是享受貴客的待遇了?這是第幾層?」
「自然在上層。」
這也算是故地重遊,只是境遇不同。
眼下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徐晏清仔細觀察她的神情,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陳念發了一會呆,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那我們還能去那家餐廳吃飯嗎?」
「當然可以,就算是下四層,我們也可以去。去當觀眾。」
陳念偏過頭,與他對視。
旋即,露出一抹瞭然的笑。
陳念洗漱完,換了一身衣服,就跟著徐晏清出去。
她這一覺睡到中午。
兩人先去解決了午餐,今天天氣不太好,下了小雨,也沒處可逛。
吃過午餐,兩人就回了房間。
在船上的第一天,無事發生。
徐晏清陪她在房間裡看電影。
到了第二天晚上。
徐晏清接到邀請,去跟船主共進晚餐。
還專門送了一件漂亮的禮服過來,是給陳念的。
送衣服和邀請函過來的是個小姑娘,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可可愛愛的。
她看起來跟徐晏清是認識的。
東西放下之後,沒有立刻就走。
她雙手背在身後,就站在徐晏清的旁邊。
徐晏清拿了衣服,讓陳念去房裡換。
小姑娘朝著陳念友好的笑了笑。
陳念拿了衣服進了臥室。
「尉邢在六層,6022號房間。老安就在他手裡。」
徐晏清抿了口茶,說「老安已經叛變了,蘇園的防禦系統應該是他透露的。尉邢的人抓了廖珂。」
「嘖!這老禿子還是那麼不安分。別讓我再抓到他,否則直接宰了他。那現在怎麼辦?豈不是動不了尉邢了?」
「看看吧。」
老安想做的事兒,在廖秋平的手底下是永遠不可能完成的,他的異心不是一天兩天形成,是從他被抓進來的那一天就有了。
他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瘋子。
要不是廖秋平救孫女心切,老安這種瘋子,早就死透了。
「那我先走了。」
女孩叫曦月。
曾經也是廖秋平手下的人,後來找到親生父母,廖秋平就讓她回歸了正常生活。
但她並沒有聽從廖秋平的話。
她自己私下裡成立了一個組織,專門接一些特殊且困難的任務。
當然,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她要為她乾爸報仇,也就是廖秋平的兒子。
她自己單幹反倒更自由,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
廖秋平出事,她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去了三角區,耗費了很多時間,總算活捉到了廖秋平的死對頭。
她也找到了廖秋平。
就在她上登雲號之前。
她找到他的時候,廖秋平已經奄奄一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做他們這一行的,要不隱姓埋名,一輩子生活在安全區,否則的話,一旦被敵對抓到,就別想著能全須全尾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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