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封住了那段令她不快的回憶,卻也沒想到,最後她會出現這樣的認知。孟家方面,大概是怕她受刺激,到時候又想起不愉快的事兒,所以並沒有澄清。這個,孟鈺敬單獨來跟我聊過。他們是準備等她的情況穩定了以後,再慢慢告訴她。我跟老孟畢竟是那麼多年的朋友。」
「孟安筠我也是看著她長大,在我眼裡跟親孫女也沒什麼區別。而且,這件事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所以我也就沒說什麼。凡事以和為貴,真正鬧起來,對我們兩家人都不好。」
徐晏清沒發表什麼意見。
到了清荷園。
徐京墨沒來。
徐漢義:「京墨又頭疼了?這一年到頭隔三差五,每次都是工作一段時間就開始頭疼,這樣下去怎麼行?」
徐振昌對此也很犯愁,徐京墨的學業也還沒完成,每次都這樣的話,可不妙。
他突然又想到了徐晏清說的那個故事,不由的看了徐晏清一眼。
此時的徐晏清,自顧自的吃飯,並不參與到他們的話題中。
心理醫生。
徐振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徐庭,但很快他就自我否定,這根本就是扯淡的事兒。
徐晏清就不是省油的燈,他說這種話,大抵就是想要映射徐庭。
他一晃神,便沒認真聽徐漢義說話。
徐漢義抬了眼,正好看到他看向徐晏清的眼神,雖然已經立刻收回。
徐振昌:「什麼檢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毛病來,我有什麼辦法。等我一會回去,再跟他聊聊看。」
飯後。
徐振昌就帶了飯菜回去了。
徐晏清跟徐漢義下了盤棋才回去。
回了悅美旅店。
僅有了一部電梯在維修,要走樓梯。
今天的前台換成了一個小姑娘,看到徐晏清時,不由的眼睛一亮。
主動的搭了話,說:「真是不巧,電梯剛剛壞,我們已經打了電話,一會消防也會來。有人被關在電梯裡了。」
徐晏清腳步停了停,「卡在幾樓?」
「四樓和三樓之間,人出不來,我來給她拿水。」
徐晏清上樓。
行至三層,他朝上看了一眼,又繼續往上到了四層。
電梯口沒人。
他緩步走過去,這個空間,確實不好出來。
他站了幾秒,慢慢蹲下來,往裡看了一眼。
電梯內燈也滅了,只亮著手機燈光。
站在裡面的人戴著鴨舌冒,黑色的短款羽絨衣,看身形是個女生,她仰著頭,朝著上面看。
手機燈光朝著徐晏清照過來。
反倒讓他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刺目的光線,讓他只能看到燈光。
適應了幾秒之後,他才稍稍看清楚一點,對方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目光相對。
裡面的人微微瞠目。
手裡的手機不小心掉落,她趕忙撿起來,關掉了手機燈。
並沒有跟他對話。
這時,前台小姑娘拿著礦泉水上來,老闆娘也趕過來了。
電梯出意外可不是小事兒,萬一有個好歹,他們這也只是小本經營,可是禁不起出這樣的事故。
「這位先生,真是對不住,出這樣的事兒。這裡頭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是。我只是看看。」
「你放心,我會解決好的,我們已經打了電話,維修人員和消防人員都會過來。這住進我們悅美旅館的,每一位客人的安全我都是會負責到底的。」
徐晏清沒說什麼,只站在一側。
這時,樓梯那邊,很快有個身影晃過去,並沒有人注意。
正好,消防急救隊趕到。
他們分了兩隊,一隊去電梯運作室查看情況,另一隊則先想辦法把人從電梯裡弄出來。
以防止意外發生,釀成悲劇。
陳念從旅館出去。
門口聽著消防隊的車,動靜引出了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出來圍觀。
還以為是旅店裡著火。
旅店裡住著的客人,也紛紛都出來詢問情況。
這一下子,里里外外都顯得十分熱鬧。
陳念在人堆里待了一會,在人逐漸多起來的時候,迅速離開。
她快速到路口,順利打車離開。
盯著她的人,不只有一波。
車子一路開,離開了平口區。
她在人民廣場下車,又另外攔了一輛車。
輾轉幾次後。
她進了商場,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去了負一層買吃的。
她買了一杯奶茶,逛了一圈後,進了一家夾娃娃店。
花了一百兌換了遊戲幣。
隨意挑了幾個玩,最後在一台皮卡丘的娃娃機邊上站住。
旁邊那台也有個人在玩。
陳念嘗試了十幾次,一次都沒中。
「沒意思。」她拎著籃子轉身就走。
只聽那人說:「後天,可以帶你見徐庭。」
陳念把剩下的遊戲幣玩完,最終運氣還算不錯,夾起了一隻長耳朵的兔子。
並且看起來質量還挺好。
陳念又逛了一圈,去外面的廣場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三個月前,尉邢得了一種罕見的傳染病。
當時還恐慌了一陣,所幸傳染力度並不強。
尉邢被嚴密隔離起來。
管森找了醫療團隊,卻都束手無策,因為沒見過這種症狀,只能儘可能的保住他的命。
短短几個月時間,尉邢迅速消瘦。
他找陳念談了一次。
「我知道這病毒是從哪裡來的,甚至我現在都知道,在這病毒是誰故意弄到我身上。」
兩人隔著窗戶。
因為消瘦,尉邢的輪廓越發的深刻明顯,他的雙眼深陷,盯著人看的時候,有些瘮人。
陳念卻不為所動。
這一年裡,尉邢訓練她。
加強了她的體能,也教會了她一些拳腳功夫。
起碼,現在再把她送回徐晏清身邊。
她若是再一次不受控的殺人,一定能一招致命。
尉邢訓練她時,想的是這個。
以徐晏清現在的實力和地位,遲早是要找他算賬。
這麼一張王炸留在他手裡,他當然要好好利用起來。
管他操控陳念的人是誰。
總歸是一個妙招。
他深深看著陳念,笑了一下,說:「我把徐振生的實驗室整個挪了過來,這種病毒只能是從這裡來。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只要你給我找來治療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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