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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撩再撩[快穿]
第三章:白月光與黑心蓮>
葉景黎掐斷電話,神清氣爽的將手機塞回口袋裡。
他沒有說謊,蘇父蘇母確實在聯繫人設計請柬,不過卻是想要舉行宴會慶祝蘇瑜二十歲生日,而不是安錦想的那個。
他確實在故意引導安錦,但如果不是心中早就給蘇瑜,給蘇家判了死刑,早就認定蘇家對不起自己,安錦又怎麼會輕易上當?
用腳趾頭想想,蘇父蘇母也不會現在就聯繫人設計婚禮的請柬。
畢竟兩人還沒正式畢業,而且婚禮是大事,他們也不可能不和安錦商量就自作主張。
說到底,養了那麼多年,狗都養出感情了,何況是人呢?
雖說是未來媳婦,但蘇父蘇母心裡一直將聽話乖巧的安錦當做親生閨女,怎麼捨得她受委屈?
可是安錦呢?
所有這一切,她都視而不見
她只選擇看到自己願意看到的。
所以,她滿心不甘,覺得被逼迫,被控制,不受尊重,沒有自由……
安錦對蘇家的怨念原本就處在爆發的邊緣,可是一直缺乏真正的刺激,加上有男主男配代勞,她得以置身事外,看著蘇家在她眼前覆滅。
可是現在,葉景黎來了。
這一次,他不介意將她臉上遮羞的麵皮,一層一層撕下來。
既然心已經被黑暗沾染,還做什麼無瑕的白月光呢?
葉景黎扯了扯嘴角,像是想到什麼,拿出手機飛快打了幾行字,充滿惡意的笑容肆意而張揚……
安錦咳得臉色漲紅,此時收到信息,只匆匆掃了一眼,就隨意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藉口敷衍了過去。
想讓她陪著去舞會?
如果是一分鐘前,看在今天蘇瑜表現不錯的份上,她還會考慮一下,但是現在?
想到蘇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婚姻困住自己,安錦心中危機感更甚,與蘇家決裂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強烈。
葉景黎對安錦的不甘和掙扎並沒有什麼興趣,在了解這個世界的軌跡與原主命運之後,他就做好了站在男女主對立面的準備。
原主慘死在男女主手裡,他既然接手了身體,那麼就該徹徹底底的反轉命運。
一個是為愛不惜手染鮮血的痴情總裁,一個是勇於追求自由不染纖塵的白月光。
既然想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好了。
沒了他這個惡毒的假炮灰·真助攻對他們感情的催化,那歷經挫折終于堅韌不催的愛情,還能順利開花結果嗎?
他很期待。
葉景黎抬起頭,像是無意識的看了眼對面空蕩蕩的街道,視線輕輕掃了一下對面的咖啡廳。
活動了一下脖頸,葉景黎收回視線,上前幾步走向等候已久的車。
透過車窗,司機悄悄打量了幾眼葉景黎。
他剛接手這個工作沒多久,對這個小少爺談不上熟悉,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感,但自從聽說上一任司機是被這位爺氣走的之後,他心底總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疙瘩。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看自己不爽,也一言不合就解僱自己呢?
看著葉景黎越走越近,司機趕緊收回視線,心裡暗暗嘀咕,自己前幾天怎麼沒發現,這小少爺長得這麼好看!
不就剪了個頭髮,效果居然這麼逆天?
暗暗記下這家理髮店的名字,司機按下心中隱隱的期待,這才正襟危坐了起來。
身材修長的少年大步走近車門,有風吹來,一縷髮絲調皮的往下掃過他光潔的額頭,輕輕拂過他的眉眼。
少年對此毫不在意,他伸手,除去累贅裝飾的手打開車門。
開門的動作讓他的手臂伸展開,衣角隨之上揚,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身。
原本流暢之極的動作倏地一頓,葉景黎猛地抬起頭。
犀利的視線穿過街道,直直射向對面咖啡廳的臨窗卡座。
從理髮店出來,他就發現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本來以為只是別人偶然投過來的視線,沒想到這人不僅沒有收回目光,反而越看越起勁兒,那越來越炙熱的視線像是要把他看穿。
但是那人很警覺,他剛才故意一邊打電話一邊東張西望,卻一直沒找到視線真正的方位。
直到他作勢要乘車離開,那一路跟隨的視線才放鬆了警惕,讓他抓了個正著。
咖啡廳的玻璃外牆有些反光,加上盆栽和沙發的遮擋,葉景黎並不能很清晰的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但沒關係,我抓到你了!
露出一抹抓到狡猾獵物的微笑,葉景黎腳步飛快的朝咖啡廳跑去。
站在門邊的店員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黑色的頎長身影,在眼前匆匆閃過。
等他抬起頭時,那人已經飛快走向了臨窗的卡座。
卻倏地頓住了腳步。
葉景黎惡質的抿起唇,看著不遠處空蕩蕩的卡座,原本飛揚的眉心一點一點蹙起。
沒有得到期待的結果,葉景黎神情冷淡的緩步走近那張咖啡桌。
抬眼輕瞥,視線透過窗,對街的一切清晰可見。
確實是這個位置沒有錯。
葉景黎沉吟片刻,目光漸漸停留在桌面上。
除了裝飾物,桌上只有一杯沒有動過的冷咖啡,和一張反扣在杯墊旁的便簽紙。
指尖輕輕划過桌面,修剪的十分整齊的指尖落在便簽紙上。
指尖的軟肉輕觸,可以感受到筆尖划過紙張留下的痕跡。
翻開那張紙。
看清上面的文字,葉景黎驚訝的挑了挑眉。
墨跡尚未完全乾透,字體嚴謹優美,但可能是主人寫的時候比較匆忙,葉景黎可以從飛揚的勾畫和稜角中看出,字的主人真正的性格是多麼的強勢而肆意。
&東西,我們還會再見。」
葉景黎斂目微思。
小東西?
這人要麼是個不要臉的臭流氓,要麼就是年紀比自己大不少。
還會再見……
這人可能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之前認識?
捻起便簽紙,靠近鼻尖,垂眸輕嗅,敏銳的嗅覺讓葉景黎輕易分辨出,紙條主人留下的淡淡香水味。
紙質光滑細膩,上面還帶著淺淡而精緻的紋理,低調中帶著淡淡的矜貴。
不像是咖啡廳會提供的東西啊。
那麼就是……
隨身帶著便簽?有用香水的習慣?
葉景黎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視線最終落在那杯基本沒動過的冷咖啡上。
修長的手指穿過杯耳,端起那杯被主人冷落的咖啡。
不加奶,不加糖,義大利手工現磨,純黑咖啡。
很有個人風格的選擇,但為什麼不喝?
不喜歡還是……
沒來得及?
將咖啡放回杯墊,葉景黎指節微彎,一邊思考一邊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面。
站了將近一分鐘,葉景黎將便簽紙收起,難掩失望和憤怒,轉身大步離開。
臨窗座位的不遠處。
被盆栽和錯落的藝術品隔開的單獨角落。
厲景琛視線穿過婆娑的綠葉看著不遠處的少年,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眼神滿是驚嘆和興味。
他倒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敏銳。
自己只是稍稍放鬆了警惕,他就飛快抓住蛛絲馬跡。
看著少年大步離開的背影,厲景琛依舊坐的穩穩的,嘴角噙著的笑意愈發鮮明,視線也一直落在門口。
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五分鐘之後。
葉景黎再度出現。
他走近前台,點了杯不加奶不加糖,手工現磨的黑咖啡,一邊等著做好,一邊用犀利的視線在整個咖啡廳轉了一圈。
和預料的一樣,毫無所獲。
葉景黎卻絲毫沒有不甘和氣餒,反而因為可能遇上了旗鼓相當的對手,而覺得有意思極了。
很顯然,他剛才表現出的失望和憤怒,根本只是用來迷惑對手而已。
但更顯然的是,這個對手的段位並不低。
很好。
一個有意思的對手。
葉景黎舔了舔唇,雙目熠熠生輝。
少年離開的背影充滿勃勃的生機和昂揚的鬥志,像是遇到什麼有意思的玩具,看上去興奮極了。
厲景琛視線粘在少年身形優美的背影上,極力克制,才沒有像剛才一樣被葉景黎發現。
直到少年鑽進車裡,真正離開,厲景琛才頗為遺憾的收回視線。
回國大半個月,這還是第一個能引起他興趣的人。
腦海中倏地划過那抹精瘦的腰身。
厲景琛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沒有了金絲眼鏡的裝飾,他冷硬的面部線條和冷峻的神情不加遮掩的暴露在外,加上那不再刻意壓制的氣場,和壓迫感十足的高大身形,此時的厲景琛看上去十足強勢而不可靠近。
和課堂上溫潤優雅的教授相比,簡直是兩個人。
像是想到什麼,厲景琛站起身,走近不遠處的臨窗卡座。
沒有動過一口的咖啡早就冷透。
如果是往常,厲景琛肯定連看一眼都欠奉,但此時,他卻噙著笑,緩緩執起了杯耳。
唇剛碰到透著涼意的液體,厲景琛的眉心就倏地一皺。
但他什麼都沒做,連一絲嫌惡都沒有表露出來,反而若無其事的飲盡了杯中的冷咖啡。
放下杯子時,唇角還微微上翹了幾分。
看清他在做什麼,不遠處的店主差點摔了手上擦到一半的杯子。
完了。
他這位脾氣惡劣的幕後老闆,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