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魔法師 第七十五章 祭祀的真相？

    可惜娜提雅維達依然採取了非暴力不合作態度，語氣冰冷地說道：「你以為我會把我們的秘密告訴一個人類？」

    「真不明白，那個祭祀難道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還是你們半人馬有讓同族去送死的癖好？」齊御說道，「況且，連整個種族都不存在了，什麼秘密不秘密的又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意思？」娜提雅維達心裡一寒。

    「哦。」齊御語氣平淡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不願意說那個祭祀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那麼——我並不介意讓半人馬整個種族從這個世界上被徹底抹去。」

    「你敢？！」娜提雅維達瞪大了雙眼，面色猙獰。身為半人馬的大祭司，她肩負著整個種族的興盛，齊御的威脅顯然觸到了她的軟肋。

    「你要看看嗎？」齊御左手微微伸出，掌心向上張開，一絲火苗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顯現出耀眼的金白色。

    與此同時，原本有些陰冷的洞穴大廳頓時變得悶熱了起來，而熱源，正式齊御手中的那一朵看似不起眼的小小火苗。

    「選誰好呢？」

    齊御打量著剛才被他問過話，同時表達了自己「傲骨」的半人馬。這些半人馬從剛才開始就被魔法之手抓著倒吊在半空中，血液倒流，此時已經是迷迷糊糊。

    不過當灼熱的火苗靠近他們的時候，其身上的毛髮立刻自動燃燒了起來，好幾隻半人馬就成為了「人馬型火炬」，發出了驚恐痛苦的嘶吼之聲。

    「我不是在跟你說笑。」齊御看了咬緊牙關，雙目泛著血色，一幅擇人慾噬的娜提雅維達一眼，冷漠地說道。

    「放了他們，我帶你去祭祀的地點！」終於，在這幾隻半人馬被燒得全身焦黑，奄奄一息的時候，娜提雅維達開口說道。

    齊御散去手中的火苗，一揮手，那幾隻半人馬身上的火焰消失不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焦黑味。不過半人馬生命力比人類要頑強很多，這些半人馬可能下半輩子會生活在痛苦之中卻不會就此死亡。

    「你先答應我不傷害我的族人——」娜提雅維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沒資格提條件。從一開始，你就毀掉了任何跟我協商的可能，從現在開始，我說，你服從，就是這麼簡單。」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齊御給打斷了。

    娜提雅維達咬著牙齒，捏著拳頭，手指甲都陷進了肉裡面卻毫無所覺。

    「好。」沉默半響，娜提雅維達才咬著牙說道。

    「帶路。」齊御說道。

    娜提雅維達邁著並不太穩的三條腿朝著洞穴大廳入口的那條通道走去。

    看到她朝那邊走去，齊御散去了一直堵在那邊的魔法之手，還留在那邊的半人馬頓時涌了進來，不過還沒等他們向齊御發動攻擊，娜提雅維達就厲聲喝止了他們。

    「聰明的選擇。」齊御說道，到現在為止，他的耐心已經耗得差不多了。再有看不清楚形勢的半人馬動手，他不介意讓將他從這個地球上徹底抹去。

    斯米蘭達走到一旁把自己的裝備重新拿上，跟了上去。喬安娜也不例外。

    娜提雅維達走在面前，一邊走一邊向齊御等人說著關於祭祀的一切。

    祭祀的起源到底在什麼時候已經不可考，反正似乎從擁有半人馬整個種族以來，祭祀似乎一直存在著。而祭祀的時間也並不具體，基本上是相隔十年左右，有時多幾年，有時少幾年。

    具體的時間，則是由大祭司來感應。當年的娜提雅維達身為下一任祭祀，也了解到了不少關於祭祀的情況。所以才會收養喬安娜這個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半人馬山嶺的人類小女孩。

    而這祭祀，也正如齊御所猜測的，並非只是單純的獻祭。這些半人馬會從中得到一些好處。每次祭祀結束後的一個月內，半人馬當中會有幾隻發生特殊的變化，變得虛弱無比。

    而這個時候，由祭祀將這些半人馬帶到祭祀之地，那些半人馬不但會恢復健康，還會變得格外強壯高大。

    維坦和他弟弟這兩隻半人馬就是祭祀獲得好處之後的產物。不過獲得力量的同時也並非沒有代價。那些變化的半人馬智商會變低，維坦還好，他弟弟就變得像野獸多過像智慧種族。

    甚至有些半人馬會直接發狂進攻身邊的同伴。

    「聽起來也不怎麼樣，弊端這麼多，為什麼還要繼續祭祀？」齊御說道，他們此刻正走在半人馬的洞穴通道之中，前後都是氣勢洶洶的半人馬。

    不過包括齊御在內，沒有任何人把他們放在眼裡，自顧自走著。這些半人馬也只能隨著齊御他們的步伐不斷前進和退後。

    「你以為是想要停止就可以停止的事情？」娜提雅維達語氣冰寒，聲音之中卻有著一絲顫抖，「你們覺得整個半人馬山嶺會有多少半人馬？」

    「兩個不同的族群，大概一千多隻？」斯米蘭達說道。

    「哼！」娜提雅維達冷笑了一聲，「這是上一次祭祀之前的數量了。現在，整個半人馬山嶺裡面就只有我們這一個部落！只有不到四百個半人馬！」

    「上一次祭祀，那個自認為強大的部落不打算繼續，他們自認為可以擺脫——」娜提雅維達語氣幽幽地說道。

    上一次祭祀，娜提雅維達這個部落原本的祭品喬安娜被卡琳強行帶走，不得已只能用本族的半人馬當做祭品。而那一次也是上一任大祭司最後一次主持祭祀，接下來祭祀的任務就要交到娜提雅維達手中了。

    而那一次祭祀，另外一個部落並沒有選擇祭祀，他們選擇了反抗，希望擺脫這樣的命運。於是，那一此祭祀發生了巨大的意外，兩個部落的祭祀，祭品死亡。只有娜提雅維達活了下來，代價則是失去了一條腿。接下來的一個月，另外一個部落每天都有半人馬死亡，死因不明。

    不到半年時間，原本強大的部落整個消亡，沒有留下任何漏網之魚。

    而娜提雅維達在睡夢中也接到一個指示，下一次的祭品必須是人類，否則他們的這個部落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這個時候，從天而降的穹就是僅存半人馬一族的寶貝了，也是他們唯一生存的希望。而為了防止再有上一次類似於喬安娜事情的發生，娜提雅維達特別帶著穹去了祭祀之地，讓她沾染了那地方的氣息。

    這樣一來，等於是已經確定穹是祭品，每天只有一點時間會甦醒，其他時間則是會陷入沉睡。等若是提前被打上了烙印，就算有人強行帶走穹，她也會在一天天的沉睡之中慢慢變得虛弱，最後直到死亡。

    「解決辦法呢？」齊御問道。

    「我不知道。」娜提雅維達說道，察覺到背後那股驚人的寒意，立刻大聲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或許到了那祭祀之地才有一點可能的解決辦法！」

    「什麼解決辦法？」齊御說道。

    「這麼多年祭祀下來，半人馬並非沒有想過擺脫這樣的生活。雖然沒有成功，不過還是有了一點的頭緒。我們一直以來祭祀的應該是某種存在於夾縫之中的可怕生物。」娜提雅維達說道。

    「夾縫是什麼？」斯米蘭達問道。

    「不知道，或許可以當做不同空間之間的間隙吧。」娜提雅維達說道，那生物從未真正露過面，只是通過力量的泄露來吞噬那些祭品。而且它要把力量蔓延出來也很困難，否則每次祭祀的時間也不會相隔這麼長了。」

    「空間裂縫？」齊御三人具是一愣。

    身為新時代的人類，他們對於空間裂縫當然熟悉無比。按照娜提雅維達的說法，他們一直以來祭祀的對象搞不好是其他位面或者其他空間的外來客。

    「難道有永久恆定存在的空間裂縫？」齊御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我從未聽說過。」喬安娜搖頭和斯米蘭達都是搖頭。

    這幾百年來出現的空間裂縫都是一閃而逝，瞬間出現瞬間消失的。永久恆定存在的空間裂縫，這不就是空間通道嗎？

    而且聽娜提雅維達的意思，這空間通道似乎存在了很長很長時間？

    「你們都不知道嗎？」齊御問道。如果真的有空間通道存在了這麼久時間，這些魔法師一無所知也太說不過去了。

    斯米蘭達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你覺得以魔法國度封閉自守的現狀，會有人到半人馬的領地，去探尋或許有可能存在的空間通道嗎？」

    「就是因為現在的魔法國度一直封閉自守，明明已經趕不上外界的變化卻依然以貴族和人上人自居，才會湧現出一批新派魔法師希望改變這樣的情況。」喬安娜接口道。

    「果然魔法師其實就是一群宅男宅女啊。」齊御說道。

    「很有道理。」斯米蘭達啞然失笑。

    幾人說話間，已經離開了半人馬的洞穴之中。

    在娜提雅維達的嚴厲喝止之下，其他的半人馬不情不願地停下了腳步，退守在了洞穴的入口。